“這羣混蛋,居然帶着這種東西過來!”
看着二人的背影,幾名心腹膽戰心驚的道,恨不得什麼都不管,立即逃出城去,有多遠逃多遠。
“誰都別想跑,否則我張鎮第一個斃了他!”
張鎮狠狠的瞪了幾名心腹一眼,交給幾名心腹一張寫滿名字的紙條道:“立即帶人去渣滓洞,找幾個女人還有孩子,將她們帶回來見我,快……”
委員長官邸內,委員長此刻渾身都在微微哆嗦,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的,他完全沒想到,路遠手中還留有這麼厲害的後手。
站在一旁的陳誠也是滿頭冷汗,他萬萬沒想到委員長居然真的會讓戴笠對路遠下殺手,而且是用擄走這傢伙夫人的方式!
幸好現在那傢伙已經救出了他的夫人,否則的話……如果那些細菌彈毒氣彈真的引爆,後果他根本不敢設想。
“陳誠,打電話給薛嶽蕭山令!”
委員長忽然開口道:“他們不是一直想見路遠嗎?讓他們去見吧!”
“明白!”
陳誠狠狠點頭,那傢伙的夫人乾女兒還沒死,一切說不定還有那麼一點回轉的餘地。
軍統內。
戴笠的臉色蒼白,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這麼無力過,那身佈滿勳章的軍服套在他的身上,此刻也再也顯示不出威嚴威風,皺巴巴的顯得極其可笑。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以及路遠喝問讓開的聲音,還有心腹哆嗦着辯解的聲音。
接着,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那心腹捂着脖子跌了進來,血水從指縫間噴起老高。
路遠走了進來,在戴笠的面前坐下,二人對視着。
“想不到短短兩天,你便已經逆天改命我的確小瞧了你……”戴笠苦笑着打破了沉默。
“前天晚上我說的話,你真的不該當成耳旁風!”
路遠冷冷的道:“你以爲你位高權重,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拼了命才活下來的人,我們不怕拼命,而你們怕!”
“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是誰要你死了吧?”戴笠道。
“戴局長你是聰明人!”
路遠笑笑,然後從腰間摸出短刀和短槍直接丟在了桌子上道:“別廢話了,你死定了喜歡刀和槍你自己選一樣,別逼我動手!”
戴笠看着還在桌上微微滾動的短槍短刀,他不明白,這個螻蟻一般的傢伙,怎麼就踩到了自己的頭上,原本,應該是自己讓對方生對方就生,讓對方死,對方就得死的纔對!
可現在,一切都掉了個個兒!
路遠看着戴笠拿起了短槍,他絲毫都不擔心戴笠會臨死反撲向自己開槍,因爲他相信戴笠那麼聰明,就一定知道死自己一個和全家死絕的區別。
更何況,就算戴笠想臨死反撲,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在這之前幹掉對方。
“能不能給你一句忠告?”
戴笠握着短槍苦笑着,想到自己剛剛打出卻沒有被接聽的電話道:“千萬別進官場,不然再怎麼聰明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活活坑死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會記住你的忠告!”
路遠道,眉頭微微皺起,明顯有些不耐煩。
清脆的槍聲從辦公室內的方向傳出,院子內那抱着腦袋蹲成一團的軍統特務們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像是那一槍打的是他們的身體一般。
“這混蛋,不會真的親手幹掉戴笠吧?”
張鐵壓低聲音問,他對戴笠直呼其名而不是叫戴局長,是因爲他知道戴笠無論如何都已經活不過今天了,一個死人,沒什麼值得尊敬的地方。
宋青悶哼一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戴笠的死活他不關心,他擔心的是,事情會不會到此爲止,他可不會相信戴笠這個老狐狸,會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自己找路遠的麻煩。
刺耳的剎車聲從不遠處響起,薛嶽蕭山令從車上下來,也聽到了樓內傳來的槍聲,忍不住狠狠一揮拳暗罵自己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薛司令,蕭司令!”
看到二人,宋青臉色陰沉的和二人打招呼。
“你這混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看到宋青的人馬舉着槍指着那些軍統特務,薛嶽蕭山令忍不住怒罵出聲:“不但不阻止路遠,還幫着他搞事嫌亂子還不夠大啊?”
宋青一臉的有苦難言,心說我特麼也是被那混蛋給套進來的,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說話間,路遠已經從樓內走了出來,看到薛嶽蕭山令,微微點了點頭。
“戴局長他……”薛嶽欲言又止。
“戴局長唆使劉傑綁架我妻兒,想要得到青黴素配方謀取暴利……”
路遠看着二人道:“現在事敗,已經畏罪自殺了!”
“這傢伙,惡貫滿盈!”
“青黴素這種戰略物資他都想據爲己有,實在是該死至極!”
薛嶽蕭山令聞言,怒罵出聲,臉上卻難掩喜色。
“你們信?”
宋青沒好氣的問,臉上卻也有難掩的笑意,如同放下了心頭的巨石。
薛嶽蕭山令齊齊瞪眼,宋青的話讓二人有着難掩的羞赫,他們不是單純的政客,所以指鹿爲馬被當面揭破之後,多少還會有那麼點尷尬。
路遠沒說他殺了戴笠,而是說戴笠自殺,而且罪名是綁架自己的夫人,對他們來說,這無疑是在釋放某種信號他終究不想將事情徹底搞大,或者說,這傢伙心裡,終究還是以大局爲重的!
“路遠,既然戴笠這個罪魁禍首已經伏法,那麼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蕭山令笑笑道:“委員長讓我們來請你去指揮部,主要是想聽聽你對武漢戰場的高見請!”
“你們都回去吧,我很快回來!”
路遠對牛疙瘩等人說道,然後跟着蕭山令薛嶽離開,再次前往委員長官邸。
平心而論,路遠並不想再和委員長照面,但他不得不去,有些事,他必須和委員長說清楚才行他希望委員長明白自己是爲了大局纔不追究的,而不是因爲害怕!
所以,爲了大局,委員長也該有所表示,比如在根據地那邊即將爆發的全面大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