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天哪,這些該死的支那豬,居然向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開槍,簡直是一羣禽獸啊……”
甲板上,前一秒還在咆哮聲聲怒不可遏的日軍新兵開始在潑水一般的彈雨裡哀嚎着,哭喊着躲藏着,有人試圖撲上來槍槍,卻被早有準備的戰士們一個個的撂倒,有人跳往水裡,有人向着船艙內逃去,震驚恐懼的像是一羣無辜的小白兔。
那些觀戰團的皇族和財閥們早已嚇的抱着腦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褲襠裡早有溼漉漉的一片,他們很後悔,後悔怎麼會想到來支那觀戰,後悔爲什麼要來這裡。
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他們第一次意識到當手無寸鐵的處於槍口下被毫無反抗之力的射殺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裡,路遠和這些川軍獨立團的士兵,就是一羣十惡不赦的惡魔。
“八嘎,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你們這些畜生!”
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厲吼着咆哮着揪住了路遠的衣領,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牙齒咬的格格直響,要不是顧忌到那些細菌和毒氣造成的後果,他們簡直恨不得要咬斷路遠的脖子。
“滾開!”
路遠的臉色猙獰的可怕,笑的很癲狂,劈手就是拿槍柄在二人的腦袋上猛砸,瞬間將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二人砸的頭破血流,卻依舊不肯放過他們,擡腳猛踹,直踹的二人慘嚎震天滿地亂滾。
很多的日軍新兵在彈雨中哀嚎,更多的人已經趴在了甲板上瑟瑟發抖,他們將目睹了這一幕,感覺簡直像是來到了地獄裡。
他們從未想象過會有這樣的場面,他們想象過所有的支那人在他們的面前苦苦哀求搖尾乞憐,可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對方的槍口下哭喊哀嚎,更絕對沒想過帝國的司令官和中將大人被一個支那人打的頭破血流滿地亂滾,看上去跟可憐的野狗一般。
碼頭上,零星的槍聲也在不斷的響起,那是那些沒上船的川軍獨立團的士兵們在持槍射殺着跳進水裡的日軍新兵,一具具的屍體在水面上漂浮着,將大片的海水都染紅。
那些受迫而去阻擋城內的日軍過來的碼頭駐軍聽着這暴雨般的槍聲,一個個忍不住的瑟瑟發抖,可他們只能被動的忍受着,根本不敢過來救人,因爲在他們的身後,有眼神瘋狂的被路遠從防疫給水部裡救出來的原木百姓們在看着他們,手裡握緊的手榴彈火繩都在劇烈的抖動,似乎隨時都能拉開。
他們很確定,這些在防疫給水部裡飽受了無盡的折磨和恐懼的支那原木,一旦他們膽敢輕舉妄動,這些傢伙一定會引爆手榴彈炸開手中的細菌罐,這些人,現在正瘋狂的想要復仇。
槍聲終於停了,無數的彈殼落在甲板上的聲音很好聽,在徐雲等人的腳邊堆成了黃橙橙的一大片。
甲板上在短短的一兩分鐘的時間裡,就已經倒下了幾百具屍體,整個甲板上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兩側的排水槽裡血水咕嘟嘟的往下流,刺鼻的血腥味,在不住的瀰漫開來。
“操操操!”
路遠還在狠踹着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那沉重的軍靴重重的揣在肉體上的悶響聲直讓人毛骨悚然,一邊踹一邊破口大罵:“燒光殺光搶光是吧?不將我們當人是吧?你們他嗎的不會死是吧?軍國主意是吧?武士道是吧……”
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淒厲的慘嚎着口吐鮮血疼的滿地亂滾,不知道骨頭被踹斷了多少根,和那些中槍未死的新兵們一起哀嚎成一團,他們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遭受這樣非人的待遇。
“團長,讓我來解解氣!”
徐雲等人拉開幾近瘋狂的路遠,揮着槍托衝了上去在那些皇室財閥觀戰團中猛砸,又是一片哀嚎聲聲。
“你們剛剛不是說有種就殺光你們嗎?現在我們已經證明了我們有種,你們他.媽.的誰是真不怕死的,給老子站出來!”
路遠揮舞着手槍瘋狂的吼道,惡狠狠的瞪着那些新兵獰笑道:“我倒要看看,誰是真的不怕死的,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是不是能夠刀槍不入?”
衆多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日軍新兵,看着那成片的屍體,現在誰還敢站出來?一個個抱着腦袋或者趴在甲板上瑟瑟發抖,路遠的樣子在他們的眼裡,簡直比地獄裡的索命惡鬼都要可怕!
因爲他們現在都明白,這傢伙是個瘋子,他真的會對手無寸鐵的他們開槍的,這傢伙,一點也不會介意將他們全部殺光!
“這是你們他.媽自找的!”
路遠獰笑道,他想起了在南京,在江浙,那麼多手無寸鐵的男女老少,都被那些瘋狂的日軍成片的掃死,活埋,所以現在的這一切,他絲毫都不會感到內疚,不會有任何的罪惡感,只有復仇的暢快!
“我數到三,除了機組成員,都給我滾到船艙裡去,否則統統要死!”路遠狂吼道。
於是,剩餘的幾千新兵,還有那些皇室成員還有財閥們,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的向着船艙內衝去,他們不知道自己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對待,他們只知道,要是現在敢說半個不字,就立刻要死!
“這兩個傢伙怎麼辦?”
徐雲氣喘噓噓的過來問,梅津美治郎和香月青司正在甲板上痛苦的呻吟着,吐着血,已經氣若游絲。
“他們留着,能帶回根據地就帶回去,帶不回去就弄死他們!”
路遠深吸一口氣終於恢復了冷靜,道:“將所有的艙門封死,別給任何人出來的機會——將艦載機槍和艦炮的彈藥都給我搬道甲板上,快!”
“放心吧團長,我知道怎麼做!”
徐雲嘿嘿獰笑一陣,率兵過去封死艙門,他們跟路遠一樣,目睹了無數的同胞被這些日軍像是豬狗一般的屠殺,他們纔不會可憐對方。
“發動軍艦,隨時準備離開碼頭,只要你們聽話,不但你們不會死,船艙裡的那些皇室成員和新兵們也不會死,否則——你們懂得!”
路遠這纔回頭看着那些軍艦機組成員,獰笑着警告道。
“嗨,嗨……”
那些機組成員忙躬身應是,面對士兵們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那幾千條新兵和皇室成員財閥們的小命,路遠根本不擔心他們敢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