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冥還沒想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從那間房裡又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個西裝男,在那兇惡之人恭敬的神態中,西裝男大步流星向大宅院外走去。
光頭日本人將西裝男送至門口等汽車開走了轉身關上大門,剛轉身就被身後伸出一隻手掌砍在脖子大動脈上,脖頸大動脈遭到攻擊,造成了他的頭部血液供應不足而昏迷過去。
莫冥抽出腰間的皮帶將此人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然後撬開這人的嘴發現此人的牙齒內藏了一顆毒囊,取下毒囊之後將此人捆了個結實後扔進花叢裡,他斷定這個光頭日本人肯定是這裡的負責人,否則就不會親自出來送走西裝男,這個人肯定知道日本駐法屬印度支那聯邦使館內究竟是誰在策劃,因此留着此人還有用。
莫冥再次回到光頭日本人出來的那間房子門口,伸手推了推門,發現房門被裡面的人反鎖了,他想了想,手肘處用力一抖,一把小刀落下被手掌接住,然後敲了敲門。
沒過幾秒鐘就從房裡傳來腳步聲,等房門被打開時,裡面出現了一個穿着灰色短袖的男人,莫冥瞬間伸手將小刀刺進了對方的咽喉,這人發不出聲音,被莫冥拉到房外連續又捅了幾刀後死了。
收起小刀,莫冥輕輕走進房內,發現房間裡面還有一間小房,小房的房門沒有關,因爲處在背陽處有些昏暗,而此時那小房內亮着燈光。
莫冥掏出手槍慢慢靠近小房,小房內傳來一聲嘀咕:“巴嘎,守了一夜了,竟然連一份早餐都沒有,都是你們這兩個白皮豬害的!”
莫冥聽到這聲嘀咕。就猜到路易的老婆孩子應該就在裡面,他剛剛靠到門口牆邊,一個矮壯的日本人就邁腳走了出來。
矮壯日本人感覺旁邊有人,剛轉過頭來就被莫冥伸手扭斷了脖子,莫冥將屍體拖到牆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了小房間。
小房間裡果然有一個西方女人和一個小男孩,這母子倆都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西方女人三十多歲,神色很是憔悴,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撕扯成寸縷。大片的肌膚和關鍵**部位都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有一些淤痕,看來這幾天這個女人已經遭受了日本人的凌辱。
小男孩臉上充滿了戾氣,眼神中流露出兇光,這不是一個只有不到八歲小男孩應該有的神色。莫冥推斷,肯定是日本人當着小男孩的面奸.污了他的母親,並且大肆凌辱,否則小男孩的神情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莫冥摘下帽子,欠身用英語說:“夫人不用害怕,我受路易先生的委託來救您和您的孩子,您會說英語嗎?”
西方女人聞言頓時精神大振。驚喜着用英語道:“你是路易找來救我們的?”
“是的,夫人!”莫冥說着走過去幫女人解開繩子,並且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緊了緊衣服,道謝之後又幫自己的孩子解開了繩索。並將孩子抱在懷裡。
莫冥等這母子倆都解脫了束縛,又說道:“夫人,外面綁架你們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等會出去的時候希望你們不要害怕。我這就送你們回家,請跟我們來!”
“好。謝謝您,先生!”女人說完就牽着兒子緊緊跟在莫冥的身後。
走出房門之後,母子倆就看到了旁邊躺在地上的矮壯日本人的屍體,這時小男孩突然掙脫母親的手,大叫一聲衝過去在矮壯日本人的屍體上又踢又打,還趴下去用嘴撕咬。
莫冥看得駭然不止,日本人到底對這個女人幹了什麼?否則這小男孩爲什麼出現這種極端的行爲?這小男孩要多恨日本人才會幹出這種事情?這種行爲出現在一個不滿八歲的小男孩身上真是太可怕了!
女人慌忙將小男孩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不停地安慰,好不容易纔讓小男孩的情緒穩定下來,母子倆又抱在一起痛哭了一陣才隨莫冥走出了房子。
走到大門口,莫冥在女人和小男孩的注視中從花叢裡將光頭日本人扛在肩膀上走了出來。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坐在後座上被女人抱在懷裡的小男孩突然用英語問道:“叔叔,請你告訴我,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莫冥想了想回答:“是日本人!”
“那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因爲他們想用你們威脅你爸爸,讓你爸爸扣押我們運往中國的軍火,現在日本人正侵略中國,我們中國人很需要武器抵抗日本人的侵略,而你爸爸掌管着一條通往中國的鐵路運輸線,日本人知道了我們在向中國國內輸送軍火,所以想掐斷這條運輸線讓我們沒有武器抵抗,因此他們綁架了你們威脅你爸爸幫他們做事”。
小男孩畢竟還小,很多事情不懂,又問:“什麼是侵略?”
莫冥扭頭看了一眼小男孩,笑道:“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
日本駐法屬印度支那聯邦使館,武官長谷部太郎少佐辦公室。
“少佐閣下,屬下回來了!”西裝男摘下禮貌彎腰行禮。
長谷部太郎合上文件夾,擡頭看着西裝男問:“尾崎君,情況怎麼樣,那邊沒出什麼事情吧?”
長谷部太郎原本是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情報課的特務,而日本參謀本部在去年就在密謀策劃刺殺北極熊最高領導人,他們爲此制定了獵熊計劃,負責此事的就是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第二部的對蘇謀略專家斯波行雄中佐、日本駐德國武官岡邊熊四郎少將、關東軍司令部情報課的宇多川達也中佐,而長谷部太郎就是宇多川達中佐的手下。
因爲日本方面發現了國府軍中有大量武器彈藥都是從滇越鐵路運進去的,所以急需切斷這條運輸線,因此從關東軍司令部情報科抽調了長谷部太郎前來河內出任日本駐法屬印度支那聯邦使館武官。
尾崎腳跟一跺,立正道:“是的,少佐閣下,那邊沒有出任何問題,只是……”。
長谷部太郎眼睛一瞪:“只是什麼?說!”
“嗨!”尾崎嚇得身體一抖,再次立正道:“他們,他們三個管不住褲襠,奸.污了路易的妻子”。
“納尼?”長谷部太郎大怒:“巴嘎雅鹿,混蛋,混蛋!如果這件事情被路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將前功盡棄!”
“嗨!少佐閣下,屬下在這邊的人手很少,除了他們幾個還有點用處,其他人都是一些廢物,請少佐閣下看在他們一心爲大日本帝國盡忠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他們,屬下已經對他們發出了嚴重警告,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長谷部太郎哼哼兩聲:“喲西,希望是這樣!現在我們的行動在繼續,但是有其他勢力的人已經開始針對我們的行動採取了措施,昨晚我們四個人被殺在秘密據點就是最好的證明,而我們卻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這股勢力的人來着不善,你們一定要小心”。
“嗨!”尾崎答應,又道:“少佐閣下,難道與我們作對的不是東南貨運公司的人嗎?”
長谷部太郎站起來道:“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你說一個貨運公司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嗎?被殺的四個都是我從關東軍帶過來的,他們都受過特別的訓練,竟然就這樣被殺了,可見殺他們的人非常厲害,一個貨運公司有這麼強大的勢力嗎?”
尾崎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少佐閣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長谷部太郎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個來回,停下命令:“發動你的所有人手全力尋找韓相羣,一定要抓住他,現在只有他知道東南貨運公司在哪,也只有他知道這家貨運公司的老闆是誰!,爲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尾崎立即低頭:“嗨!”
小汽車終於開到了路易的家門口,莫冥從車上下來走到後面拉開車門道:“夫人,您和孩子到家了!”
這時路易已經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從洋樓內跑了出來,看見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當即大叫:“我的上帝,親愛的,是你嗎?”
夫妻倆將兒子擁在懷裡抱頭痛哭,好不容易纔穩定情緒,在路易的安慰下,他的夫人和孩子才停止了哭泣。
路易吩咐傭人將老婆孩子送上樓之後,轉身對莫冥說:“謝謝先生,請進去喝一杯咖啡!”
莫冥點了點頭,跟着路易進了客廳,路易親自衝了兩杯咖啡,他端着咖啡在莫冥面前茶几上放下一杯:“先生請”。
莫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時路易說:“謝謝先生救回我的妻子和孩子,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已經儘量滿足!”
莫冥放下杯子道:“路易先生,我做完了我應該做的,別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就看你的了!”
“先生放心,我這就給扣押貨物的海關人員打電話,通知他們放行”路易說着就起身走向桌子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