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按住了隆隀的肩膀,將身上的所有重量加上他的氣力都是拼命的往隆隀的肩膀上壓去,隆隀猶如肩挑千金,臉上和額頭上的汗滴已經是滾豆一般的往下流,爲了對抗外力,他的氣力如流水一般的流逝而去!
這個時候,所有的廊爾喀戰士都死寂一片,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隆隀的情況並不是很妙,他們就算是瞎子這時候也能看的清楚了。
遊飛暗自捏了捏拳頭,成了!
李小娜卻是依舊十分緊張的關切着場上的情景,生怕龍武要吃虧,她是絕對不清楚場上的優劣情況,她只是曉得一定要把對方打倒或者是推出圈外才能算是勝利,而這個時候兩個人就這麼對峙着,更是讓她感到緊張。
木代爾依然戴着墨鏡,沒有人能看得出他的神情,只是恐怕這時候是不會太過好看的了。
龍武也不想繼續的僵持下去了,他猛的發力,便像是推土機一般的一步步的將隆隀往外退去,隆隀死撐着,他想要讓腳步立住了,卻是依然無法抵抗龍武的怪力,他的腳像是犁地一般的往外平移。
按照龍武一開始的打算,他就想要廢了眼前這個廊爾喀戰士,只是他也想到師長和他們都是在人家的地盤,如果真的把對方的高手給廢了,還真的是不知道要發生一些什麼事情,沒事則罷,若是有事,那可不是他所能夠擔待得起了,權衡之下,龍武還是放棄了自己的莽撞想法,他選擇了將對方擊敗,而不是將對方搞殘,這樣雙方也不會在面子上太過不去。
一力降十會!在真正的絕對壓倒性實力面前,任何的技巧就好像是小孩子的依仗一般,顯得那麼的可笑,龍武就這麼一直將隆隀一點點的往外圈推去!
靜!死一般的靜!
廊爾喀戰士們都長大嘴巴,他們難以置信,隆隀居然在對方面前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被擺弄,這是恥辱,這是廊爾喀戰士的恥辱!
輸給一箇中國人,這讓廊爾喀人的情緒非常難以接受,他們一直不覺得中國人有多麼的了不得,他們只是信奉英國人是強者,至於孱弱的中國,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的眼裡,只是難道今天中國人會將他們給釘在恥辱柱上嘛,事實好像還就真的是如此,隨着隆隀別徹底的推出圈內,所有的廊爾喀戰士只覺得心中的某個角落猛然間變得支離破碎。
龍武松開了手,那股種若千鈞的壓力一下子鬆懈下來,隆隀猛的跌坐在地上,他依舊是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溼漉漉的,他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氣,如同抽風箱一般。
龍武雖然也是滿頭大汗,但情況完全沒有像是隆隀那般狼狽。
雖然兩人對抗的時間很短,只是雙反都是全力以赴,這種短時間的力量透支,是對體力的一個非常嚴苛的考驗,很明顯,在絕對的力量和體能方面,龍武都足以將隆隀徹底的秒殺。
龍武輕輕的對着隆隀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向着遊飛他們走去。
遊飛給了個讚許的眼神給龍武,這傢伙也實在是太漲志氣了,他就是要將廊爾喀人驕傲的氣勢給打壓下去。
以力服人,有時候比以理服人要更加的實效,也更加的簡單方便。
就連牛氣哄哄的木代爾也是衝着龍武點了點頭,哪怕性格再怎麼驕傲,作爲廊爾喀人,木代爾對強者是異常尊敬的,龍武的實力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就已經將隆隀死死的剋制住了,這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實力,哪怕是用腳底板去想,也是能夠想象的出來的。
這時候,稍微緩過一口氣來的隆隀卻是對龍武投過去感激的眼神,雖然他自己也是經常的打傷打殘很多的廊爾喀戰士,但那是性命相拼的角鬥場,他必須要做到全力以赴,這樣纔是能夠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的發揮出來,而並不是有什麼變態的心理要去可以的打殘對手,今天龍武放了他一馬,隆隀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它對龍武是非常感激的。
阿魯呵呵笑着衝龍武豎起了大拇指頭!
龍武依舊是鼻孔朝天的模樣,只是靜靜的站在遊飛的身後,彷彿剛纔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衆人看向龍武的眼神,卻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實力,是人類社會最爲重要的權衡要素,沒有人會同情弱者,這說起來有點殘酷,卻是自然法則,沒有汰弱存強,人類也就無法保持優秀的基因,無法向着更加高的程度進步,一切順乎自然的結果。
“遊飛將軍,你的部下是真正的勇士!”木代爾認真的說道。
遊飛只是笑了笑,榮譽這個東西又是不能當飯吃,遊飛向來不是很計較的,他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說的難聽一些就是功利主義者,所以他只做他自己認爲有意義的事情,而全然不會顧忌別人對他的看法。
人的成長環境對人的性格塑造起着決定性的因素,遊飛孤狼的個性便是因爲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要與天爭,與地鬥,久而久之,便是成了孤狼一般的狡詐堅韌而兇悍。
木代爾也是隱隱的有一種感覺的,他覺得自己在遊飛的身邊,總是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而遊飛明明笑的非常的燦爛,整個人就不給人任何的威脅,木代爾將心中的詭異想法給趕緊抹掉,這時候也不是瞎想的時候。
遊飛跟木代爾離開了大校場,只是大校場的廊爾喀戰士,卻依舊凝視着龍武那巨大的身影,那個身影彷彿是一座大山,直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走過好些個地方之後,遊飛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木代爾旅長,你們的生活條件並不是很好啊。可惜了,這麼好的戰士,卻是要面對這麼艱苦的生活環境。難道英軍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嘛?我以前接觸的英軍那可是非常好的物質條件的,怎麼你們這裡要差那麼多!”
遊飛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而且遊飛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飾的意味,說得是這麼的直白,這麼的直接。這,就是**裸的挑撥。
木代爾的臉好像輕微的跳動了兩下,只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乾笑了兩聲。
目的不是一天之功就能夠達成的,需要經年累月的堅持去做,纔是有可能等到成功的那一天,遊飛說過也就算了,不會一直嘮叨,他甚至根本沒有去關心木代爾聽完後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對人性十分了解的遊飛很清楚,人就是人,人都有一顆心,人心都是差不多的,公平正義乃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法則,他不愁廊爾喀人不心生怨隙,哪怕現在不生,明天呢,後天後,一個月後呢,一年呢,只要埋上種子,等到條件成熟的時候,種子總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參觀完之後,木代爾希望能夠招待遊飛一行人等,遊飛卻是以公務在身爲由沒有應諾,其實遊飛並不想要太過叨擾對方,就廊爾喀的條件,要招待他們一行人,恐怕也是要大傷腦筋,而廊爾喀人那愛面子的個性,自然又是不能以平常心來對待遊飛等人,這就是遊飛不願意接受木代爾招待的原因。
離別之前,遊飛還十分慎重的邀請木代爾一定要到259師的營地來交流,雖然木代爾滿口的應允,遊飛卻是知道要待人家真的到來,也要看條件的。
出了廊爾喀步兵旅的營門,李小娜這纔是小聲的在遊飛身旁說道:“師長,你可真壞,你怎麼挑撥木代爾旅長跟英軍的關係呢,廊爾喀步兵旅據說是英軍最忠誠的親衛部隊呢,你不怕他將話傳到英軍高級將領耳朵裡去啊!”
遊飛朗聲大笑,卻是並不迴應什麼。
有些事兒,放心的去做就好,沒什麼值得擔憂的,再加上游飛根本就是對那羣沒卵蛋的英國將領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如果真的是要搞事兒,到時候受傷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好人難做,此生便做個壞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