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毅聞言神情猛一凝,厲聲喝道:“出什麼事了?遇到土匪了?”
“不是土匪,鄞江境內哪還有土匪呀。”徐超搖搖頭,又說道,“不過,也差不多,這位公子哥的作風跟土匪只怕也是有得一拼了。”
“公子哥?”鍾毅道,“哪位公子哥?駱駝秦家的二公子?”
“不是秦二公子。”徐超說道,“是從重慶來的孔大公子。”
“孔令堪?”鍾毅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喝道,“阿超,立刻召集衛隊!”
“是!”徐超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目送徐超的身影出門,再看到鍾毅殺氣騰騰的樣子,勞乃心急忙勸道:“市長,這位孔大公子行事素來無法無天,但他畢竟是孔家的長子長孫,市長你可千萬要留有分寸,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傷了他的性命。”
鍾毅卻理都沒理,轉身就往外門外走。
稍頃,一輛轎車和兩輛卡車便從市府大院呼嘯而出。
……
奉化縣城,好再來客棧。
“你放開我!”肖冰奮力的掙扎着,一邊柳眉倒豎,喝斥牀前的孔令堪,“姓孔的,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當然知道。”孔令堪微笑着說道,“我在幹你呀。”
一邊說着話,孔令堪一邊開始解身上的西服襯衣。
“無恥!無恥之尤!”肖冰忿然道,“孔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你簡直把你們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閉嘴!”聽肖冰說到孔家祖宗,剛剛還一臉笑意的孔令堪便勃然大怒,反手一耳光扇在肖冰臉上,厲聲罵道,“臭婊子,我孔家的祖宗也是你能夠編排的?”
一聲臭婊子還有這一記耳光,瞬間就把肖冰打懵掉,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
看着一臉悲憤的肖冰,孔令堪卻是瞬間獸性大發。
說起來,這孔令堪孔大公子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早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就沒少幹壞人名節的事情,不過由於家勢太強,所以那些受了他欺負的少婦和少婦的家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只不過,現在孔大公子的喜好卻有了變化,他似乎不怎麼喜歡少婦了,而是開始喜歡上清純的少女,所以半道上看到肖冰之後一下就動了心。
轉眼間,孔令堪就剝光身上的衣褲,只剩條短褲。
就在孔大公子準備連短褲也脫掉時,房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遂即兩條彪形大漢便從門外衝進來,沒等孔令堪反應過來,就把他的雙臂反到背後,懸空架了起來。
這姿勢,只能腳尖沾地,十分難受。
孔令堪又驚又怒又吃痛,當即怒道:“你們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伴隨着一個清冷的聲音,一個健碩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不是鍾毅是誰?
“鍾毅?”孔令堪頓時間目光一凝。
只不過,孔令堪並不是十分的害怕。
這公子哥真的形成了錯誤的世界觀,覺得孔家就沒人敢惹。
這時候,肖冰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然後向鍾毅撲了過來。
鍾毅有心想要讓開,但是看到臉上還帶着巴掌印痕的肖冰,腳下便再也挪不開步。
下一刻,肖冰便一頭撲向鍾毅懷中,然後嚶嚶的啜泣起來,鍾毅只能伸手輕輕環住肖冰纖腰,再騰出另一隻手輕拍着她的纖背。
鍾毅一邊輕拍着肖冰纖背,一邊柔聲勸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
肖冰只是抱着鍾毅的腰,嚶嚶啜泣。
孔令堪仍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心下稍稍畏縮了下,孔令堪很快故態復萌,沒別的,因爲他們老孔家在中國的權勢實在是太強大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之中,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挑戰他們孔家的權勢,所以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氣焰。
在孔令堪的認知中,他就是把天捅個窟窿,孔家也能輕鬆補上。
當下孔令堪忿然道:“姓鐘的,讓你的人趕緊鬆開我,疼死我了!”
“疼?你也知道疼?”鍾毅霍然擡起目光,落在了孔令堪的臉上,“剛纔你打女人耳光時,知不知道也會疼的?”
“不就是一記耳光,有什麼呀?”孔令堪嘁了一聲,不以爲然道。
鍾毅便不再多說廢話,上前左右開弓、直接扇了孔令堪兩記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之後,孔令堪的左右臉頰瞬間便腫漲了起來。
這還沒啥,關鍵是鍾毅這兩巴掌用了全力,把孔令堪的上下兩排八顆大牙都給打脫落下來,而且牙齒與臉肌相攪,瞬間一片血肉糊塗。
但是孔令堪,卻一下子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爲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就沒有捱過誰的耳光,就連他爸孔祥西也沒打過他耳光,那真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寶貝疙瘩。
過了足足有好幾分鐘,孔令堪才反應過來。
“噗!”孔令堪先是吐出帶血的八顆大牙,然後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打我?姓鐘的你竟敢打我?你他媽死定了,死定了,你死定了!”
鍾毅便哂然一笑,道:“不就是一記耳光,有什麼呀?”
孔令堪剛纔送給鍾毅的話,鍾毅又原封不動的奉還回去。
“你?!”孔令堪大怒道,“姓鐘的你是不是想死啊?本公子跟肖冰這個臭婊子能一樣嗎?她就只是一個賤女人而已,本公子卻是孔家長子長孫……”
話還沒說完,孔令堪臉上又捱了鍾毅一耳光,而且這下打得更重。
孔令堪只感覺嗡的一聲響,然後眼前便是一片的星星,四下亂竄。
“姓孔的!”鍾毅目光冷冽的盯着孔令堪,平靜的道,“再敢口吐污言穢語,我就擰斷你的脖子,別以爲你是孔家的長子,我鍾毅就會有所顧忌,我告訴你,不存在的!我連你老子,連你小姨夫都不在乎,我還會在意你區區一個二世祖?”
聽着鍾毅冷冽的話語,孔令堪終於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