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錫當河西岸的新13師竭盡全力阻擊日軍,但是在炮兵、空軍以及海軍炮艇的不惜代價的掩護之下,日軍近衛第1師團近衛第5聯隊步兵第1大隊的一千多名最精銳的日軍步兵終於還是上岸。
看到近衛第5聯隊的一千多名皇兵已經上岸,佐佐木清次不由鬆了口氣。
“山田君,戰鬥結束了。”佐佐木清次回頭,對着參謀長山田誠一說道。
“索代斯。”山田誠一欣然點頭,又接着說道,“只要近衛第5聯隊的皇兵上了岸,對岸的支那軍就再翻不起什麼浪,戰鬥的確是結束了。”
說話之間,錫當河西岸忽然響起隱隱的軍號聲。
佐佐木清次和山田誠一便同時舉起手中望遠鏡。
透過望遠望的視野,兩人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一隊隊的中國兵就像雨後春筍般從防禦陣地上的戰壕、散兵坑中冒了出來,或者端着刺刀,或者揮舞着磨得飛快的鬼頭大刀,嗷嗷的叫着迎向近衛第5聯隊的日本兵。
看到這幕,兩個老鬼子不由發出呲的一聲冷笑。
“支那軍這是要跟近衛第5聯隊進行白刃戰嗎?”山田誠一不屑的道,“簡直可笑。”
“的確可笑。”佐佐木清冷也道,“近衛第5聯隊的皇兵,可是從前線的各個師團中挑選出來的精銳皇兵,不僅身體素質出衆,刺殺技術更出類拔粹,對岸的支那軍選擇與近衛第5聯隊進行白刃戰,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山田誠一道:“師團長,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佐佐木清次:“那麼就讓我們靜靜欣賞這場刺殺表演吧,相信近衛第5聯隊第1大隊的皇兵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
錫當河西岸,中日兩軍已經短兵相接。
對陣的雙方,一方是川軍新13師的2個團,人數大約兩千,另一方則是近衛第1師團的近衛第5聯隊,人數大約一千一百餘人。
這場白刃戰的中日兩軍兵力對比是二比一!
這絕對是中日戰爭全面爆發以來發生過的、規模最大的一次白刃戰。
一轉眼之間,超過三千名中日兩軍的官兵,便在長度足有兩三公里、深度也超過五百米的錫當河灘上展開了殊死搏殺。
“殺!”一個川軍老兵大喝一聲,揮刀劈吹。
一個日本兵下意識的舉起槍一擋,只聽呲的一聲,手中步槍竟然從槍托位置被生生切成兩截,鬼頭砍刀餘勢未竭又順勢下劈,在日本兵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口,那日本兵當即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但是那個川軍老兵沒來得喘口氣,一把鋒利的刺刀就捅進他的後腰。
看着突然穿透身體冒出來的刺刀,川軍老兵便歇斯底里的哀嚎起來。
哀嚎聲中,川軍老兵陡然轉過身,手中鬼頭刀順勢一記旋轉,身後偷襲得手的日本兵便立刻首級搬家,斃命當場。
“小鬼子,日你姥姥!”
看着倒地身亡的日本兵,川軍老兵慘笑兩聲,旋即一頭栽倒。
這個川軍老兵纔剛倒地,一個鬼子軍官便踩着他的屍體猛然一騰身,矮壯的身軀便騰空而起,再然後軍刀猛劈而下。
一個川軍老兵躲閃不及,當即被鬼子軍官生生確掉一隻胳膊。
鬼子軍官反手又是一刀,那川軍老兵的腦袋便已經滾落在地。
“三娃子!”不遠處響起一聲哀嚎,旋即一個身材高壯的川軍軍官飛奔而至。
“去死吧,小鬼子!”高壯的川軍軍官大喝一聲,雪亮的鬼頭砍刀猛劈而下。
鬼子軍官舉好一架,只聽鏘的一聲,川軍軍官的鬼頭刀刃上便多了一個缺口,鬼子軍官手中的軍刀卻毫髮無損。
“支那豬,西內!”
鬼子軍官獰笑一聲,舉刀斜劈而下。
川軍軍官舉刀一擋,刀刃上又又多了一個豁口。
看着連續崩出兩個豁口的鬼頭砍刀,川軍軍官又驚又怒。
“狗日的,我日你十八輩先人闆闆!”川軍軍官咆哮着,再一次舉刀劈落。
這次鬼子軍官卻是沒有再舉刀格擋,而是一個閃身躲過,然後背手一刀很隱蔽的照着川軍軍官的腹部猛刺過來。
只聽呲的一聲輕響,川軍軍官腹部便已經被軍刀給刺穿。
“呃啊!”腹部被利刃刺穿,劇疼之下,川軍軍官便立刻慘烈的哀嚎了起來。
“西內!”鬼子軍官卻是毫無憐憫之意,雙手握住刀把猛然發力一絞,刀刃便將川軍軍官腹腔裡邊的腸子攪得寸寸斷裂。
但是在臨嚥氣之前,川軍軍官還是掏出一棵手雷,奮盡全力拔掉保險。
“八嘎!”鬼子軍官的瞳孔頓時間收縮,轉過身就想跑,卻已經遲了。
因爲手雷是瞬發的,拔掉保險後手一鬆立刻就炸,只聽轟的一聲炸響,川軍軍官還有近在咫尺的鬼子軍官瞬間就被爆炸產生的破片射成篩子。
……
對對岸,近衛第1師團觀察哨。
佐佐木清次和山田成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因爲他們預想中的場面並沒有發生,上岸的近衛第5聯隊並沒有在白刃戰中佔據壓倒性的優勢,甚至連一丁點的優勢都沒搶到。
對岸的這場白刃戰,竟是旗鼓相當!
大約兩千名中國兵,竟然與1100餘名皇兵拼了個旗鼓相當!
“八嘎,怎麼可能?”佐佐木清次難以置信的叫道,“支那軍的刺殺技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區區一支名不見經傳的支那軍,竟可以白刃戰中與近衛第5聯隊的一個步兵大隊平分秋色,怎麼可能?”
旁邊山田誠一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中國軍隊的拼刺技術一直遠遠不如日軍。
有一種普遍的說法,三個日本兵擺出丁字陣,可以在白刃戰中輕鬆殺敗九個中國兵!
可是錫當河西岸的這支中國軍隊,卻完全顛覆了這樣的說法,這支中國軍隊竟然以兩倍的兵力跟日軍打成平手!
看着一個又一個日本兵遭到斬首、劈殺,佐佐木清次的臉肌便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眼看着江對岸的日本兵越來越少,已經只剩下不到百人之數,佐佐木清次眸子裡突然掠過一抹讓人心悸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