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鍾毅直接把楊慶山脖子擰斷,陸曉寧頓時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朱良成踹了陸曉寧一腳,問鍾毅:“團座,這傢伙怎麼處理?也殺了?”
“這傢伙已經嚇破膽了,諒也不敢再找我們的麻煩。”鍾毅搖搖頭道,“途經贛東時我就已經讓胡清打聽過,陸家是贛東大族,但平時魚肉鄉里,壞事做了不老少,所以就讓陸家拿錢贖人吧!不給錢就殺了他!”
“行。”朱良成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那兩姨太太。
鍾毅搖搖頭說:“不過是兩個無辜女人,不必理會。”
朱良成皺眉道:“團座,她們見過你面,會說出去。”
“我壓根就沒打算瞞!”鍾毅嘿然說道,“儘管說去。”
朱良成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他能夠猜到鍾毅此舉的用意。
鍾毅此舉就是要立威,讓黑道中人心膽俱喪,也讓有心之人心生顧忌!
當下朱良成叫來一名特戰隊員,將陸曉寧押到車上,又跟鍾毅來到後院,找到楊慶山所說的花壇,挖開來,果然有口大甕。
啓開大甕封口,一片金光溢出!
楊慶山沒說謊,真的是大黃魚!
鍾毅並未清點,而是合上大甕,又讓隊員把大甕擡上吉普車,滿載而歸。
到了凌晨兩點,派出去的二十九路隊員也陸續回來,並或多或少帶回一些戰利品,這二十九路隊員襲擊的目標是楊慶山手下各堂口的骨幹黨羽,個個都是家資頗豐,在特戰隊員的敲骨吸髓之下,都榨出了不少錢財。
陳路遠負責清點,清點完之後,滿臉興奮的跑過來。
陳路遠興奮的道:“團座,這回咱們可真是發大財了!”
上次在郎溪搞的期權交易,看上去歸攏的物資、設備以及資金都不老少,但是真正屬於他們367團的卻不多,到武漢之後,鍾毅更是把多餘的糧食都捐給了市政府,這就使得陳路遠手中變得更加拮据。
當時陳路遠對鍾毅是滿腹怨言。
但現在這點不滿早已煙消雲散。
鍾毅笑道:“老陳,總共有多少?”
陳路遠道:“美元二十多萬,英鎊三十多萬,法幣一百多萬,還有價值至少三十萬美元的黃金,此外,還有不少的藥品。”
鍾毅說道:“都有哪些藥品?”
陳路遠道:“主要還是奎寧、磺胺。”
鍾毅又道:“奎寧留下,磺胺都送到黃陂去。”
“都送走?”陳路遠肉疼的道,“團座,稅警總團就五千多傷兵,上次咱們就已經送去一百多箱磺胺,差不多已經夠用了。”
鍾毅說道:“黃陂並不只稅警總團的傷兵,還有別的部隊的傷兵!”
陳路遠道:“團座,您跟孫團長是訓練團同學,關係好,你又是稅警總團出來的,所以你救助稅警總團的傷兵,這我能理解,但別的部隊……”
鍾毅眉頭一皺說道:“老陳,這是命令,必須執行!”
陳路遠再是不願意,聽到這也只能挺身立正:“是!”
鍾毅又道:“再拿出一筆錢,到市場上買一百萬斤米麪送去黃陂。”
停頓了下,鍾毅又擲地有聲的道:“別人不管這些傷兵,我來管!”
這次,陳路遠再沒多說半句廢話,很乾脆的挺身立正道:“是!”
……
軍統武漢站。
李乘龍一如往常早早來到辦公室。
這幾天李乘龍的心情是相當不錯,因爲軍統武漢站剛剛挖出了一個在漢口潛伏多年的密諜小組,不僅繳獲了一部電臺,甚至還收繳了一本密碼本!
因爲繳獲密碼本,李乘龍甚至獲得了處座的點名表揚。
來到辦公室,李乘龍照例先給自己泡了杯濃茶,然後就準備召集手下幾個組長開會,商量一下怎樣擴大戰果,挖出更多潛伏在武漢的密諜。
但就在這個時候,行動隊長蒙家有匆匆跑進來。
“站長,出事了!”蒙家有喘息着道,“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李乘龍皺眉道,“日本特工殺上門來了?”
“不是,不是日本密諜的事。”蒙家有道,“是洪幫太華山堂讓人連鍋端了!”
“洪幫?太華山堂?”李乘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具體不是很清楚。”蒙家有搖搖頭,又道,“但是我們行動隊的人已經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話音纔剛落,行動隊的副隊長邱揚就跑進來。
邱揚報告道:“站長,隊長,已經查清楚了!”
“怎麼回事?”李乘龍道,“是不是黑幫火併?”
“不是黑幫火併。”邱揚道,“是367團的人乾的!”
“你說什麼?”李乘龍聞言頓時神情一凜,“367團的人乾的?”
“是的!”邱揚道,“姓鐘的挺囂張,根本就沒有隱匿形跡的意思!”
李乘龍皺眉說道:“沒有侍從室命令,姓鐘的竟然就敢擅自調動部隊?”
“站長,姓鐘的並沒有調動大部隊。”邱揚道,“據可靠消息,他只動用了一支不到兩百人的小部隊,並將之分成將近三十個小組同時出擊,只用了半個晚上時間,就把楊慶山的太華山堂給連根拔起了!”
“什麼?”李乘龍失聲道,“只用不到兩百人就把太華山堂連根拔起?”
“是的。”邱揚肯定的道,“我們行動隊的許多外圍人員都是全程目睹。”
“我的乖乖!那這兩百人的行動力可是不得了!”李乘龍身爲軍統武漢站的站長,深知像對付太華山堂這樣的行動,跟打仗是截然不同的,但367團的這支小部隊卻能夠完成得這麼幹脆利落,就足以證明這支部隊的行動力有多強!
蒙家有更是垂涎的說道:“站長,要是能把這支小部隊調給我們武漢站,卑職保證在一個月,哦不,半個月內將武漢的日諜組織連根拔起!”
聽到這,李乘龍立刻兩眼放光,霍然起身說道:“正好,處座就在珞珈山訓練團,還是姓鐘的老師,我這就求處座幫忙去!”
說完了,李乘龍拿起公文包起身就走出辦公室。
從始至終,李乘龍就沒有在意過楊慶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