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和趙雅欣來到了猶太教堂,猶太人在哈爾濱的首領巴拉克用純正而又流利的漢語說道:“雅欣,說說你們的來意。”
趙雅欣說:“巴拉克叔叔,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們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巴拉克問:“什麼事?憑你父親和我的關係,只要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努力去辦。”
徐銳說:“巴拉克先生,那我直說了,我們需要六支手槍,最好是德國毛瑟手槍,原廠與仿製的都可以,另外我需要兩支帶有四倍鏡的狙擊槍,四支衝鋒槍以及述武器所相配的子彈,對了,如果能搞到手雷的話,我需要二十枚。”
“噢,帝,你要的這些東西現在可都是違禁物品,要是被政府查到,是要坐牢的,這件事情我無能爲力。”巴拉克說。
“巴拉克叔叔,難道你連這一點忙都不幫嗎?”趙雅欣說。
巴拉克說:“不是我不幫忙,我們猶太人爲整個歐洲所不容,好不容易逃到哈爾濱避難,如果惹怒了地方政府,把我們驅逐出去,那我們再也沒有安身的地方。”
徐銳一見巴拉克的態度很堅決,口說道:“巴拉克先生,猶太民族與華夏民族是世界兩個古老的民族,也是兩個飽經苦難的民族,猶太人沒有了自己的家園,在世界各地流浪,而華夏民族雖有自己的家園,但卻受到日本人的入侵,眼見要步猶太民族的後塵,給侵略者做奴隸,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偉大的民族有很多共通之處嗎?”
“是的。”巴拉克點頭說。
徐銳接着說:“現在,猶太民族被德國人,乃至於整個歐洲所不容,可是,我們國卻收納了你們德國人,在海,最少有五萬德國人避難,國大使館應該是你們猶太人最容易得到簽證的大使館,正是因爲國人的無私幫助,才讓很多猶太人避免被殺的命運,所以,國人對猶太人是有恩的,這點你不否認吧。”
“是的。”巴拉克點了點頭。
“所以,國人才是猶太人真正的朋友,現在朋友要請求幫助,難道你們置之不理嗎?猶太人可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民族啊。”
巴拉克沉默了,他的內心在做激烈的鬥爭,猶太人寄人籬下,滿洲國政府是日本人的傀儡政府,而日本人與德國人又是盟友,所以猶太人在哈爾濱生活的很艱難,到處受到日本人與僞滿政府的刁難,如果一個不慎,所有的猶太人甚至可能被驅離哈爾濱,甚至整個滿洲國。
很明顯,對面這個男子應該是一個反日組織的成員,幫助了他,是與日本人與僞滿政府作對,可是國人對猶太人有恩,如果坐視不理,那又對不起朋友。想到兩個民族同命相連,再想到與趙雅欣父親的關係,巴拉克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吧,雅欣,還有這位先生,你們說服我了,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相應的武器彈藥,但是你們要保證,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透露這些武器是從我們這裡得到的,否則,在滿洲的猶太人將遭受滅頂之災。”
“謝謝你,巴拉克,國人與猶太人友誼長存。”徐銳與巴拉克的四隻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走出了猶太教堂,徐銳問趙雅欣,“你叫巴拉克叔叔,你們兩個的關係看來很不錯。”
趙雅欣說:“我父親原是滿洲國駐德國領事館的領事,當時德國到處排擠猶太人,他見猶太人可憐,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爲猶太人發放了很多簽證,讓很多猶太人倖免遇難活了下來,其包括巴拉克,所以,巴拉克一直對我父親很感激。
後來,父親因爲給猶太人簽發太多的簽證,引起了**德國政府的不滿,在德國人的抗議下,父親被撤職查辦,成爲了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後來,父親回到了哈爾濱生活,巴拉克正好也在哈爾濱,於是與父親經常走動,私交很不錯。”
“你父親是滿洲國駐德國的領事?”
“嗯,父親原是東北軍的地方官員,九一八事變後,他想要離開東北,但卻被日本人劫住,僞滿洲國成立後,在日本人的威逼之下,爲了一家人的性命,父親只好做了滿洲國的官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趙雅欣說。
“原來是這樣。”徐銳點了點頭。
“徐銳同志,你不會因爲身世看不起我吧。”趙雅欣幽幽的說。
徐銳搖了搖頭,說道:“你父親雖做了僞滿洲國的官員,卻是被逼無奈,而且,你父親在任還做了不少好事,從這一點來說,他不是漢奸,而是一個有良知的人。”
聽了徐銳的話,趙雅欣笑了,口說道:“徐銳同志,我請你去吃西餐吧,還有巴迭爾的麪包,裡道斯的紅腸,那都是哈爾濱最有特色的食物。”
“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想要回去。”徐銳拒絕了趙雅欣的好意,一個女孩子主動要請自己吃飯,這本事是一件很值得人深思的事情,徐銳從趙雅欣的話裡似乎品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如果是以前的徐銳,他會毫不猶豫的赴約,可是自從賽紅拂與小桃紅死後,徐銳變了,那顆原本不安分的心變得如一潭死水,除了江南,再也容納不下其他的女人,哪怕是如趙雅欣這樣年輕漂亮而又知性的女人,也無法讓他有其它的想法。
見徐銳並沒有答應自己的邀請,趙雅欣很是失望,不過她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有機會我再請你。”
“哎呦!”
趙雅欣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卻是扭了腳。
“怎麼這麼不小心?”徐銳蹲下身子去看趙雅欣的腳。
徐銳看了看地面說:“這該死的大街,地一點兒都不平。”
趙雅欣說:“這條大街的地面都是由同等規格的石條鋪成,算走一百年也不用修理,聽說這些石條每條的成本是一塊大洋,真是銀元鋪路,不過這路已經走了幾十年,自然有些不平,扭腳也是正常,徐銳同志,我自己能走,你回去吧。”
趙雅欣說完掙扎着要起來,可是這一用力,疼得她冷汗直流,又是慘叫一聲。
“我扶你去醫院吧。”徐銳說。
“這,不好吧,你還有事要做。”
“沒事兒,現在武器沒有到手,我回去也是閒着,先把你送到醫院。”
“不用去醫院,我的傷只是扭傷,並不重,我回家擦點藥酒沒事。”趙雅欣說。
徐銳想了想,攙扶着趙雅欣向遠處走去,只覺入手處光滑而又充滿彈性,一股女性特有的玫瑰香水味兒不斷刺激着自己的嗅覺。
在這時,趙雅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將頭靠在了徐銳的肩,絲絲的女性氣息不斷進入徐銳的鼻孔,刺激着徐銳的神經。
“那裡有輛黃包車!”
徐銳一招手,一輛黃包車駛了過來,趙雅欣只好將頭從徐銳的肩膀收回,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徐銳。
“回家吧,讓車伕把你送到地方再扶你進去。”
徐銳將趙雅欣扶了黃包車,將車錢付給了車伕,然後向遠處走去。
“真是個榆木腦袋。”望着徐銳的背影,趙雅欣氣呼呼的自語。
趙雅欣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早通過種種渠道聽說過徐銳的大名,每個少女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而徐銳這樣的英雄正是趙雅欣心目白馬王子最理想的人物,所以,趙雅欣對徐銳是一見鍾情,只是沒有想到,徐銳卻拒絕了自己。
一直以來,美麗而又聰明的的趙雅欣身旁不乏追求者,他們有很多是達官顯貴之後,也有富家子弟,但趙雅欣卻一個也沒有看,在趙雅欣看來,能配得自己的,必須是一個蓋世英雄,現在,這個蓋世英雄自己遇到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對自己並沒這個心思,這讓趙雅欣有一種挫敗感,心不由暗想,爲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不屬於自己呢?
此時的徐銳,走在回客店的路,一路,徐銳的腦海總是浮現趙雅欣那幽怨的眼神,從趙雅欣今天的種種表現來看,這個女孩子怕是喜歡自己了,可是自己現在對女人真的沒有興趣,從小桃紅犧牲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已經死了,除了江南,再也無法容納第二個女人。但是徐銳又不想讓趙雅欣傷心,所以,徐銳決定,今後對趙雅欣一定要敬而遠之,自己已經害了兩個女人,不能再害其他的女人。
正想着,徐銳看到前方一陣叫罵聲,遠遠看去,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漢正與十幾個地痞扭打在一起,那大漢赤手空拳,而那些地痞每個人的手卻拿着一根鐵棍。
仔細一看,那大漢正是金道寒。
徐銳剛想前幫忙,見金道寒大發神威,只片刻功夫,將十幾個地痞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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