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哲和葛勇兩人就在前沿陣地上坐下,前者正拿着煙桿子抽着,旁邊的四川兵都是將頭伸過來,滿臉陶醉的聞起來。俗話說的好:川軍有兩杆槍,一杆步槍,一杆煙槍。
幾乎每個出川的將士們都會背上這些玩意,但也讓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覺得川軍都是癮君子,其實不然,他們抽的不是鴉片,而是旱菸,因爲四川氣候比較潮溼,抽旱菸能夠讓人“百毒不侵”。
葛勇卻是有些受不了這種味道,被嗆得不斷的咳嗽着,臉紅脖子粗的,就是嘶吼着罵道“你他孃的卵蛋,不要抽了!這是什麼玩意?老子還以爲你抽的是柴火呢,那麼嗆人”說完就是作勢要去搶奪陳宗哲的旱菸。
後者順勢就是一躲,似笑非笑的搖着頭“這可是好東西,一抽就精神,再吸一口保證你變神仙”陳宗哲還眯着眼睛,做出一副你不抽就遺憾的表情。讓葛勇恨得牙癢癢。
“老子看,你抽的是要昇天!”在心中不斷的咒罵着,希望陳宗哲當場斷氣,這****的,太欺負人了。
就在他想怎麼讓陳宗哲噁心一下的時候,就看到擔任警戒任務的將士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有可能還因爲巨大的憤怒,身體都在顫着。還喘着大氣“連座,小……小鬼子來了”
葛勇就是在原地氣的哇哇叫“這些小鬼子剛纔沒有打過癮嗎?早知道就把他們留在這裡了,現在又回來找麻煩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針對陳宗哲的。畢竟後者是強烈反對進攻的,這讓以戰爲榮的葛勇差點忍不住扭斷對方的腦袋。
“這次來的小鬼子大約多少人?有什麼特別的嗎?”陳宗哲鳥都不鳥葛勇。皺着眉頭就是問警戒戰士,
“這次大約有三百多人。沒有裝備重武器,但……”說這話的時候一停,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葛勇吼道“扭扭捏捏的像什麼?你娘們啊,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老子真想給你幾個大耳巴子”
戰士有些委屈的說“小鬼子好像綁了些老鄉,往我們這邊趕過來”
葛勇聞言,腦子都懶得動,就直接叫着“一連給老子抄傢伙,我要那些小鬼子有來無回”這一把將四周的煙味給吹開,就打算動身。陳宗哲連忙拉住他“你這個山炮。冷靜點好不好”
葛勇一把甩開對方的手臂,就是吼道“你就是個冷血動物,那些老百姓落入了小鬼子的手裡,能有什麼好?我看你是貪生怕死的很”
陳宗哲也不會講道理,一看到對方想要擅自主張,就是氣的對着旁邊的戰士吼道“孃的逼,給老子把他綁了!”
葛勇兩眼一瞪,看着附近的將士就罵道“老子看誰敢!我不扒了他的皮”
“綁了!團座來了,老子親自去請罪。你要殺要剮就隨便你”陳宗哲對着旁邊猶豫的戰士吼道“什麼事情都我來扛,團座的命令,現在聽我的!”
比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吼得那些戰士都快耳朵發聾了。
終於有幾個咬着牙。將葛勇給撲倒了,五六個大漢將他給反手抓着。向着房屋推去。前者就扭頭不斷的罵着“陳宗哲,你給老子等着!我出來。就扒了你的皮”
“全團上戰鬥位置,所有人子彈上膛”
魏麻子穿着破衣服。反而感覺到渾身都不舒服,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穿慣了還有點好看的皇協軍裝。現在穿這些老祖宗的玩意,反而覺得丟面子。做到了真正的把老本都忘了。
“孃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這件事可是太君交給我們的,誰搞砸了,老子就讓把他殺了喂狗”魏麻子看着底下那些士氣全無,而且還打起退堂鼓的僞軍,就是恐嚇道。而好像是爲了配合他一樣,旁邊的軍犬就狂吠起來。
讓那些僞軍心底就是一寒,都是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這些狗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和他們的主子一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過,放狗活生生咬死那些老百姓。
叼着人頭,軍犬不斷的亂跑,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有些嚇得煞白了臉。就是在心裡嗚呼哀哉“一直想博個前程,想不到全滿是死路”怎麼能不讓他們絕望?
當走到坑龍王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在攻擊範圍外,就看到一名翻譯舉着一面小旗,慢跑到陣前很是囂張的叫道“裡面的聽着,現在我們手裡還有老百姓,你們快點投降,不然就讓你們親眼看着他們怎麼被打死的,皇軍說了,只要你們放下武器,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吃香的喝辣的!”
“滾你****,你個頭張雞眼的玩意,老子看你祖墳都快被人給刨了,你在這裡瞎比比,老子等一下就拿你的頭當尿壺”裡面有沉不住氣的戰士就是扯着嗓門吼道“滾回你主子哪裡,不然老子就把你斃了”
翻譯膽子一顫,當場就差點嚇尿了,他想來?如果不是阪井陽人命令他來,他就是有幾個熊膽都不可能來招惹這些丘八,聽到對方這話,就是屁股尿流的往後撤,都快打算手腳並用了”
“草泥馬,小鬼子你養的狗就是這麼廢物,滾回你們日本去****吧”
阪井陽人的臉色十分的鐵青,那陰險的眼睛咕嚕轉了幾下,對着旁邊的一名少尉就是說了幾下,後者好像有些猶豫,但碰到對方的眼神的時候,就是連忙縮了縮頭。
帶着十幾名日軍就朝着僞軍走過去,少尉居高臨下的說“把這幾個支那人拉到前面去殺掉”手指着附近兩個矮個子僞軍就是命令道。那些士兵是服從命令,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架起兩人就往前走。
魏麻子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就是拉住少尉的手“太君,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可都是我的弟兄,是大大的良民啊”
可少尉無動於衷“這是阪井閣下的命令”
麻子一聽這話,頓時就是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束手站立的阪井陽人,對方是眯着眼睛,那嘴角的冷笑就好像是一頭吃人的獅子。
“原來……自己還真的只是一條狗!”魏麻子有些苦澀的說道。他已經明白對方爲什麼要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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