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憲造接到阿部規秀的電報頓時氣得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剛剛在玩弄一個緬甸的華僑少女的時候被咬到了耳朵,北野憲造字發泄了shou欲之後就將少女丟給了自己的部下,讓他們一起開心開心,將少女活活玩弄死。
作爲第四師團非常有上進心的現任師團長的北野憲造面目的猙獰的反覆拍打桌子上的電報,彷佛那封電報就是阿部規秀一般?
要知道第四師團現在是日軍戰鬥序列之中的發麪師團,出了名的軟柿子,不過其運氣非常之好,長沙作戰第二師團迷失在神農架一槍未開幾乎全軍覆沒,作爲第二梯隊的第四師團只有幾千人拉肚子,最後氣得岡村寧次親自抵達該師團,結果萬人一起拉肚子的壯觀場面和臭氣熏天的味道讓岡村寧次吐了整整一天。
北野憲造並非大阪出身,與下面的聯隊長和旅團長不同,其非常願意積極主動出擊作戰,但是無奈他的部下們對於作戰興趣不高,第四師團此番來緬甸作戰,竟然八成士兵都攜帶了一些商品進行販賣,沿途被阿部規秀譏笑不已,在北野憲造看來阿部規秀實在欺人太甚,明明包圍了中國軍的一個精銳旅,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他們吃肉確讓我們去喝西北風?阿部規秀這個混蛋,吃獨食?
北野憲造望着地圖出神,既然阿部規秀已經發來了電報,想必已經報告給了山下奉文,自己的第四師團也無法強行開過去搶功,是不是給阿部規秀這個狂妄的混蛋拽一拽後腿?
進攻納平的日軍山地步兵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迎頭痛擊,以往他們交戰的對手都是華北的土八路,哪裡和裝備精良的美械國軍正規軍交過手,由於輕武器火力的差距就註定了日軍士兵要用大量的生命來填補他們的劣勢,經過短暫的接火後,狡猾的阿部規秀很快把重點轉移到“翠山”、“獨角嶺”兩個制高點的爭奪上了,日軍攻擊部隊繞到“獨角嶺”後翼展開進攻,正面陣地上的日軍開始牽制性進攻,雖然日軍進攻部隊是仰攻,但“獨角嶺”的特殊地形只能擺一個連的兵力進行防禦,中國守軍兵力十分薄弱。
王勁深知如果“翠山”、“獨角嶺”兩個高地失守的話,那麼設在鎮子中的核心陣地被日軍突破也只是時間問題,由於日軍成功的避開了守軍的側射火力,又有仰光前來的飛機助,戰,所以攻勢可謂十分凌厲兇猛,一波接着一波的日軍踏着自己人的屍體迎着彈雨衝上來,投彈,在撤退回去,在反覆衝上來投彈。
這是日軍步兵在攻堅時最常使用的戰術,防禦的中國士兵也十分英勇頑強的站起身來,與日軍對射阻止日軍投擲手雷,對於不斷輪番俯衝投彈掃射的日軍戰鬥機,中國守軍幾乎無力應對,零點五零英寸口徑的勃郎寧M2機槍大多作爲了固定支援火力點的平射狀態,對防空預計不足的中國守軍吃了大虧,日軍的空襲幾乎連上了趟,可見阿部規秀還是相當有人脈實力的,可以讓陸軍航空兵部隊出動如此多的架次。
王勁也算是體驗足了地動山搖,這算是日軍在緬甸發動的最猛烈的空襲,架次和數量甚至超過了同古戰役單天的投彈量與空襲架次。
轟!隨着一陣地動山搖,硝煙與塵土瀰漫,一顆五百磅的航空炸彈落在了王勁指揮部掩體附近五十公尺之外,指揮部中的王勁被震倒在地,一臉無奈表情的王勁用手撣了撣落在地圖上的灰塵,彷佛絲毫不受到任何干擾一般,全神貫注的在標註日軍進攻部隊的方向和位置。
“報告!”一聲響亮的報告吸引了王勁,王勁擡頭一看是滿臉硝煙幾處負傷的一營長許新明,王勁頓時驚訝道:“怎麼掛彩了?二十分鐘前我見你的時候,你小子只是擦破了點皮!怎麼現在頭也包着胳膊也挎着了?”
許新明皺了皺眉頭道:“旅座!的小日本火力非常兇猛啊!而且這夥日軍好像跟咱們也是同行,進攻非常有章法,尤其是山地攻堅非常有一套,差點把迂迴交通壕挖到我眼皮底下,部隊傷亡太大了。”
王勁一見許新明吞吞吐吐,當即怒道:“怎麼了?想撤退?”
一見王勁黑着臉質問,許新明幾乎帶着哭腔彙報道:“旅座!日軍的航空火力猛烈的超乎想象啊!三連的整整一百六十七名弟兄全部倒在山棱上了,實在增援不上去啊!我們營的六個連拼光了四個了,六個連長和政訓官全部犧牲殉國,軍官基本打光了,這是拼骨血硬憾啊旅座。”
王勁瞪了一眼許新明,拿着望遠鏡走到指揮部門口向獨角嶺方向望去,山棱上最少倒下了二百多人,淡綠色山地迷彩服的身影佈滿了棱線一帶,由於頂峰沒任何植被,增援部隊一出發就暴露在日軍的航空火力打擊之下,此時獨角嶺上的機槍聲從連射已經變成了點射,密集的槍聲稀疏了很多。
王勁深深的吸了口氣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一營還有多少人?”
許新明微微一愣,啪的一個立正報告道:“旅座!我們營還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的預備隊!”許新明說完把胸挺了一挺,他知道旅座可能是要下決心了,大不了將自己一腔熱血潑灑出去,作爲一名職業軍人面對國家蒙難異族強盜入侵,奸燒殺,也唯有已死衛國了。
王勁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從預備隊在抽一個連的兵力給你,你營必須堅持到傍晚,如果增援不上去或陣地丟失的話,你就不要下陣地了,我給你的最後一道命令是與陣地共存亡,而且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任何增援了。”
許新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對王勁道:“卑職當不成功則成仁,入夜後還是請旅座組織突圍吧!卑職願意率部堅守拖住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