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趙鐵軍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在了茶樓大堂內。正在招呼客人的掌櫃看到趙鐵軍,笑着讓夥計招呼別人,親自走到了趙鐵軍的面前說道:“先生,您來啦!樓上老位置給您留着!”
趙鐵軍笑着點了一下頭直接走上樓。大約過了三四分鐘掌櫃走進了天字號雅座,關上門不等趙鐵軍開口,直接說道:“趙先生,你要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說着掌櫃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把鑰匙遞給了趙鐵軍說道:“東西在子午線路和中山路交接原教育部倉庫內。這兩把鑰匙一把是門鑰匙一把是汽車鑰匙。”
趙鐵軍接過鑰匙看了看說道:“你在南京城裡多加小心,我把活幹完後,會直接離開南京!”掌櫃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行動的時候你也一定要多加小心!另外我還幫你準備了兩套德國進口的防化服也放在了車上。”
離開茶樓,趙鐵軍在街上逛了一圈,來到了原來教育部倉庫附近,站在拐角的地方,趙鐵軍抽了兩根菸,沒有發現異常後,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掏出鑰匙,打開了倉庫的門,走了進去。
因爲是教育部的倉庫,所以地方不是很大,停了一輛卡車,整個倉庫還有兩個人可以通過的地方。爲了防止夜長夢多,趙鐵軍仔細的檢查完車上的東西,直接把車開出了倉庫。
一個小時後,正在房子廚房裡忙着做飯的胡杏兒聽到了汽車喇叭的聲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鍋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打開門看到坐在駕駛室位置上的趙鐵軍,急忙推開了大門。等趙鐵軍把車停好後,胡杏兒問道:“趙大哥,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趙鐵軍淡淡地說道:“炸藥!”說着趙鐵軍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說道:“杏兒,這裡不能在待下去了,吃完飯我們帶上所有的東西離開這裡!”
“哦!”胡杏兒應了一聲說道:“趙大哥,你先休息一會,飯菜馬上就好!”說罷胡杏兒跑回了廚房。
下午三點鐘多一點,趙鐵軍開車卡車帶着胡杏兒離開了住的地方,沿着小路開車繞過了太平門把車開進了一間廢舊的廠房,說道:“杏兒,我們到地方了!”
“哦!”胡杏兒下了車問道:“趙大哥,這是什麼地方啊?!”趙鐵軍笑了笑說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說罷趙鐵軍帶着胡杏兒向廠房的樓上走去。十多分鐘過後,趙鐵軍帶着胡杏兒來到了廠房天台,趙鐵軍拿出了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一點一點慢慢的搜索起目標。
短短的兩分鐘,趙鐵軍找到了目標,把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交給了胡杏兒說道:“你看前面五百米的地方就知道了!”胡杏兒聽到趙鐵軍的話,接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向趙鐵軍指的方向看去。
看了一會看不出一個所以然的胡杏兒嘟着嘴說道:“趙大哥,那裡只有一個疫苗廠,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趙鐵軍回答道:“那家疫苗廠就是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之一!你可不要小看這個疫苗廠。這是日本人設在華中的最大的一家細菌工廠。這裡最主要生產鼠疫和霍亂。”
觀察了一會周圍的地方,趙鐵軍帶着胡杏兒下了樓,開始搬運起車上的空汽油桶和炸藥包。兩個人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一切都佈置好之後,胡杏兒問道:“趙大哥,我們一直待在這裡嗎?!”
趙鐵軍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最多在這裡待幾個小時,估計用不着天亮我們就要離開南京。”說着趙鐵軍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發呆的胡杏兒,問道:“杏兒,你在想什麼呢?!”胡杏兒回過神來說道:“也沒想什麼,總是覺得心裡有十幾只老鼠在亂竄,不管怎麼樣就是靜不下來!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趙鐵軍笑着安慰道:“好了!你不要瞎想了,我第一次對付小鬼子跟你一樣,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說着趙鐵軍拿出了狙擊步槍說道:“杏兒,你的槍法我知道,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
胡杏兒接過狙擊步槍笑着說道:“趙大哥,你就放心吧!有了這個,我保證讓小鬼子有來無回!”……
在聊天中,時間過得非常快。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趙鐵軍打開車燈,把車上的木箱擡了下來。看着箱子裡面的武器彈藥,胡杏兒問道:“趙大哥,是不是要行動了?!”趙鐵軍點了一下頭,拿出了一套防化服遞給了胡杏兒說道:“到後面的車廂把衣服換上!”
“哦!”胡杏兒應了一聲接過防化服走到了卡車後面的車廂裡換起了衣服。趁着胡杏兒換衣服的時候,趙鐵軍動作麻利的穿上了另外一套防化服,然後把子彈、手雷以及零散的炸藥全部放進了雙肩包裡。
十多分鐘後,胡杏兒換好衣服走到了趙鐵軍的面前,不等胡杏兒開口,趙鐵軍把放在邊上的狙擊步槍丟給了胡杏兒說道:“我們走!”說罷趙鐵軍揹着雙肩包向廠房外走去。看着趙鐵軍的背影,胡杏兒咬了咬牙,跟着趙鐵軍走了出去。
急趕慢趕在宵禁前,趙鐵軍和胡杏兒兩個人來到了原來GMD陸軍中央醫院不遠的地方。看着戒備森嚴的陸軍中央醫院,趙鐵軍對胡杏兒說道:“這裡就是我們今天晚上行動的主要目標!你先找一個制高點隱藏好!萬一我被鬼子纏住了,就要靠你接應了!”
“我知道了!趙大哥,你就放心吧!”說罷胡杏兒轉身離開了。等胡杏兒走後,趙鐵軍看了看手錶,趁守在醫院大門口的鬼子不注意,趙鐵軍猛的跑了兩步在牆上借力翻進了陸軍中央醫院。
憑藉穿越前對這裡的瞭解,趙鐵軍避過了日軍的巡邏隊和崗哨,來到了四層大樓外。就在趙鐵軍準備進入大樓的時候,忽然卡車的燈光照了過來,機警的趙鐵軍離開躲進了邊上的灌木叢裡。沒過多久一輛卡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了七八個日軍士兵,接着又有幾個人被反綁着的老百姓被日軍士兵趕下了車。
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卡車離開了。等卡車走後,趙鐵軍雙手拿着裝着消音器的手槍,如同獵豹一樣從灌木叢裡躥了出去,站在大樓門口的兩個日軍士兵,看到突然出現的趙鐵軍,剛想叫,趙鐵軍甩手給了兩個日軍士兵一人一槍。眉心中彈的日軍士兵,一臉驚恐的倒了下去。
僞裝好日軍士兵的屍體,趙鐵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大樓。……轉眼間二十分鐘過去了,趙鐵軍把整個一樓逛了一遍,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是把足夠炸塌整幢樓的炸藥和定時炸彈放置到位。
就在趙鐵軍準備上二樓的時候,一隊日軍巡邏兵從後面走了進來。聽到巡邏兵的腳步聲,趙鐵軍猶豫了一下,拔出了另外一把手槍,躲在樓梯的拐角等着鬼子巡邏隊。眨眼的功夫,日軍巡邏隊進入的趙鐵軍的視野中。
看着越來越近的日軍巡邏隊,趙鐵軍一咬牙,腳一踩樓梯邊上多出來的地方,高高躍起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在兩把像微型衝鋒槍一樣手槍重點照顧下,十一人的日軍巡邏隊,一分鐘不到全部向他們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正在二樓辦公室裡忙碌的榮字第1644部隊隊長增田知貞聽到樓下傳來的異常響動,微皺了一下眉頭,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我是增田知貞,通知保衛部立刻調一個小隊過來。”
掛下電話,感到有些不對勁的增田知貞,從辦公桌的抽屜了拿出了南部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辦公室的門邊,打開一條門縫,向外張望。看了一會,沒有發現異常的增田知貞,關上了門,暗道:“難道我的感覺錯了?!”
就在增田知貞出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聽到開門聲,增田知貞猛的轉過身。走進辦公室的趙鐵軍根本不給增田知貞反抗的機會,扣動了扳機。子彈直接打飛了增田知貞手中的槍。
這時已經冷靜下來的增田知貞看着趙鐵軍問道:“你是什麼人?!”趙鐵軍淡淡地說道:“我是中國人!”說着趙鐵軍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回憶了一下前一段時間離開美國前,司徒美堂給他的一些關於日本細菌專家的資料,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你是石井四郎的左膀右臂增田知貞。”
聽到趙鐵軍的話,增田知貞頓時愣住了,邊往裝着警報器開關的地方移動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趙鐵軍淡淡地說道:“我不只是認識你,而且還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說着趙鐵軍扣動手槍扳機,一槍打在了增田知貞的大腿上。
腿上捱了一槍的增田知貞,咬着牙扶着辦公桌站了起來,問道:“你想幹什麼?!”趙鐵軍笑了笑,走到了增田知貞的面前,一把抓過增田知貞說道:“我要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說着趙鐵軍打暈了增田知貞,並且從增田知貞的身上搜出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