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鐵軍帶着胡杏兒衣着光鮮的離開了寓所,上了停在門口的轎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沈醉看到只提着一個小手提包的胡杏兒,問道:“鐵軍,你們就這樣去機場?!”趙鐵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胡杏兒的衣服反問道:“難道我們這身衣服不行嗎?!”
沈醉苦笑了一聲,說道:“算我問錯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胡杏兒看到沈醉吃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沈大哥,你和我老公斗嘴,怎麼從來沒有看到你贏過啊!”
沈醉佯裝發怒的樣子,板着臉說道:“你這個丫頭,就知道幫自己的丈夫打趣你沈大哥!”胡杏兒依偎進了趙鐵軍的懷裡說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不幫自己的丈夫,難道還幫你啊?!”
一個多小時後,趙鐵軍和胡杏兒在半路下了車,混入了歡迎的人羣裡向機場走去。……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眼過去了,一架銀色的飛機在天空中盤旋了一會,緩緩的降落了下來。混在人羣裡的胡杏兒輕聲問道:“趙大哥,你說這是小鬼子的圈套,小鬼子非這麼大勁幹什麼?!”
趙鐵軍回答道:“難道我這條魚不大嗎?!”沒過多久客機的門打開了,一個佩戴着大將軍銜的日軍軍官在侍從的陪同下走下了飛機。趙鐵軍捏了捏胡杏兒的手,悄悄地退出了人羣。
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胡杏兒問答:“趙大哥,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趙鐵軍笑着說道:“從飛機上下來的人不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東條英機。”胡杏兒斜着頭問道:“你見過東條英機?!”
趙鐵軍搖頭道:“人沒有見過,但是照片見過!讓小鬼子慢慢的等吧!我們就當白看了一場熱鬧!”
在機場不遠處等候趙鐵軍和胡杏兒的沈醉,等日軍車隊離開後,剛準備叫司機追日軍車隊的時候,趙鐵軍和胡杏兒鑽進了轎車。沈醉問道:“你們怎麼沒有在機場動手?!”趙鐵軍回答道:“這是日軍的圈套。從飛機上下來的根本就不是東條英機!”
“什麼?!”沈醉愣了愣神,很快反應了過來,問出了跟胡杏兒同樣的問題。趙鐵軍非常耐心的按照剛剛答案重新複述了一遍。沈醉略微遲疑了一會,對司機說道:“送我們去全聚德!”
“中佐閣下,趙鐵軍沒有出現在機場!”就在沈醉帶着趙鐵軍和胡杏兒去全聚德吃烤鴨的時候,井田太郎出現在了青木宏三郎的面前。青木宏三郎輕笑了一聲,邊把玩着太刀邊說道:“繼續按照計劃進行下去,就算是一個預先彩排吧!”
“嗨!”井田太郎應了一聲,退出了青木宏三郎的辦公室。等井田太郎離開後,青木宏三郎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暗道:“難道趙鐵軍的目標不是東條英機首相,那他的目標會是誰呢?!”想了半天青木宏三郎最終把目標定格在了岡村寧次的身上。……
一轉眼又過了兩天,迎接“東條英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結束了。因爲沒有收到預期效果。第三天一早青木宏三郎被岡村寧次叫到了辦公室訓斥了一頓。捱了罵一肚子火的青木宏三郎一會到辦公室,二話不說就給了在辦公室裡等候他回來的井田太郎十幾個耳光。眨眼的功夫井田太郎的臉腫的像一個豬頭一樣。
得到宣泄的青木宏三郎終於恢復了冷靜,看着井田太郎說道:“井田君,剛剛真是對不起!”井田太郎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屬下無能!”
青木宏三郎淡淡地說道:“這次我們計劃周密,事先根本沒有漏出任何的風聲。”
“中佐閣下!”井田太郎打斷道:“或許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趙鐵軍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首相閣下!”井田太郎揉了揉疼痛的左右兩側臉頰,接着說道:“首相玉碎,最多重新選一個,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不良後果。但是如果趙鐵軍把目標鎖定在我們的高級軍官,那麼影響可就太大了。帝國的南方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青木宏三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井田君,你分析的非常的有道理。我會提醒岡村寧次司令官,讓他多加註意安全。不過不管怎麼樣,趙鐵軍是我們首要目標!趙鐵軍給我們帶來的威脅遠遠的超過了GCD。”
與此同時,沈醉出現在了趙鐵軍目前居住的寓所外面。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定沒有盯梢後,沈醉按響了門鈴。胡杏兒聽到門鈴聲打開了門,讓沈醉進去後,向外張望了一下,關上了門。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趙鐵軍看到沈醉,問道:“舒逸兄,是不是有新的情報了?!”沈醉笑着說道:“這次是真的東條英機來了!”沈醉摸出了電報遞給了趙鐵軍。趙鐵軍接過電報看了看說道:“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這個老鬼子終於來了!”
“鐵軍,現在各大報社還沒有接到消息。我估計會在東條英機抵達的當天通知各大報社。”沈醉接過胡杏兒遞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說道:“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日本人檢查一定非常的嚴,武器根本沒有辦法帶進去。”
“被人沒有辦法帶進去,不代表我沒有辦法!”趙鐵軍拿出了打火機當着沈醉的面燒了電報說道:“到時候杏兒和我一起進去,外面沒有人接應我不放心!”沈醉笑着說道:“我早猜到你會提出這個問題。你放心,那天我親自在外面接應你們,這下你放心了吧!”……
“錢斌同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趙鐵軍的住處找到了!”傅青竹笑呵呵的出現在了錢斌和於豔秋的面前,把趙鐵軍的地址交給了錢斌,說道:“錢斌同志,趙鐵軍目前住的地方,他的主人是軍統的餘樂醒。”
錢斌看了一眼地址,問道:“他的住處離開我們這裡有多遠?!”傅青竹回答道:“這裡出去,左轉一直走,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接着錢斌提醒道:“最近軍統的人跟趙鐵軍接觸十分頻繁,我建議你們要去找他的話,還是過一段時間。”
錢斌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等不起啊!趙鐵軍在來北平的路上暗殺了,日本負責細菌病毒武器研究的石井四郎中將,並且拿走了石井四郎隨身攜帶的所有絕密文件!軍統跟趙鐵軍接觸就是爲了這些絕密文件。我們必須在軍統之前,從趙鐵軍的手裡得到這些文件。”
傅青竹想了想,說道:“這兩天趙鐵軍和他的夫人每天下午兩點鐘左右都回去廣月茶樓喝下午茶。你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和他接觸一下!”
“客官,裡面請!”……“客官,請稍等!我馬上就來!”……“客官,你慢走!下次再來!”……
在茶樓夥計的吆喝聲中,錢斌和於豔秋走進了茶樓,打量了一下大堂的環境,錢斌和於豔秋跟着夥計上了二樓。兩人點了一壺茶,兩份點心坐在樓梯邊等着趙鐵軍出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由於已經續了兩次水,茶壺裡的茶味變的淡了很多。
已經沒有耐心的於豔秋忍不住問道:“趙鐵軍會不會不來?!”錢斌笑着喝了一口茶說道:“他們已經來了!”順着錢斌的目光,於豔秋看到了跟着夥計上樓的趙鐵軍和胡杏兒,說道:“總是是沒有白等!”
過了十來分鐘,錢斌和於豔秋結了帳走上了三樓,看到坐在窗邊喝茶的趙鐵軍和胡杏兒。錢斌帶着於豔秋走了過去,說道:“趙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趙鐵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說道:“杏兒,今天真是掃興啊!我們還是走吧!”
“趙先生,你爲什麼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錢斌厚着臉皮在趙鐵軍的邊上坐了下來。趙鐵軍嘆了口氣叫道:“夥計結賬!”聽到叫聲夥計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趙鐵軍的面前,笑着說道:“客官,一共兩塊錢。您老剛來不再坐一會?!”
趙鐵軍掏出了三塊錢,丟給了夥計說道:“臨時想起還有些事情!等空了再來!”說罷趙鐵軍拿起了帽子,帶着胡杏兒向樓下走去。看着趙鐵軍和胡杏兒離去的背影於豔秋咬着牙說道:“他這是什麼態度啊!”
錢斌瞪了於豔秋一眼,氣呼呼丟下了於豔秋,獨自一人下了樓。回到住處,於豔秋忍不住說道:“錢斌同志,我對你有意見!”不等於豔秋的話說完,錢斌打斷道:“於豔秋同志,我覺的你不太適合做地下工作!我會向上級建議,把你調回根據地!”
“爲什麼要把我調回根據地?!我不服!”於豔秋眼眶立刻紅了起來,沒過多久眼淚落了下來。錢斌掏出了手帕遞給了於豔秋,說道:“我們是工作在敵人心臟裡的一把刀,是黨中央的眼睛和耳朵。我們做事不能夠完全憑藉自己個人的喜好,更不能感情用事。”
於豔秋接過了手帕,邊擦着眼淚邊辯解道:“我沒有感情用事!這件事明明是趙鐵軍不對!你爲什麼總是說我不好,你這不是擺明着雞蛋裡挑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