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微點了一下頭,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本證件遞給了面前的少尉。少尉接過證件看了看,又看了看洪宇的長相,恭敬的把證件遞給了洪宇,扭頭命令道:“放行!”
四個日軍士兵聽到命令,立刻從左右兩側的掩體裡跑了出來,把路障搬到了邊上。洪宇收起證件,叫道:“開路!”
站在隊伍前面的袁慧聽到洪宇的命令,悄悄地拉了拉周海書,邁步向前面走去。等部隊過的差不多了,洪宇衝着少尉笑了笑,跟着剩下的士兵一起,快速的通過了鬼子的哨卡。
“團長,這招太好使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周海書邊換衣服邊對對洪宇說道。洪宇笑着接口道:“這招雖然好使,但是今天差點因爲你漏出破綻。”
“團長,我這不是聽不懂鬼子話嘛?!”說着周海書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洪宇說道:“不會就學!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們連下達一個死命令,每天學會一句日本話。爭取一個月後能進行簡單的日語交流!”
高通說道:“團長,我們就算想學,也沒有人教啊?!”
洪宇看向了高虎。高虎撓着頭說道:“團長,我教他們吧!”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說罷洪宇看着走過來的袁慧,問道:“你們女兵連衣服換好了嗎?!”
袁慧說道:“已經換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洪宇微點了一下頭,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下達了出發的命令。一路急行軍。黃昏的時候,洪宇帶着女兵連和三營一連回到了原來的駐地。看着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駐地。洪宇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帶着戰士們收拾起了駐地。
與此同時,南潯,日軍守備大隊司令部。
“將軍閣下,到現在爲止我們還沒有找到天狼和他的部隊蹤跡。會不會他們已經從我們的包圍圈裡逃脫了?!”
站在地圖前的板垣徵四郎聽到侍從大島山尚的話,猛地轉過了身,看着站在身後神情有些尷尬的侍從,說道:“大島君,說說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大島山尚說道:“將軍閣下,今天清晨我們在離烏鎮不遠的地方,找到了昨天晚上被支那人劫持巡邏炮艇。按照時間的推算,以及支那人留在現場的腳印判斷,支那人逃跑的方向應該是德清。但是我們在德清周圍的所有大路和小路上都設置了哨卡。支那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哨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能上天入地。”
“你說的很有道理!”板垣徵四郎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兩圈,嘀咕道:“所有的哨卡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天狼和他的部隊,那麼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呢?!”忽然一道靈光從板垣徵四郎的腦中一閃而過。板垣徵四郎突然反應了過來,說道:“立刻詢問所有哨卡,今天有沒有中隊級別的部隊從他們那裡通過?!”
“嗨依!”大島山尚應了一聲,立刻離開了辦公室。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得到消息的大島山尚急忙跑到了板垣徵四郎的面前,說道:“將軍閣下,今天早上有一支中隊級別的部隊從德清六號哨卡通過。這個哨卡控制着進入莫干山的道路。”
“吆西!”板垣徵四郎在地圖上找到了莫干山的位置,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天狼,真是大大滴狡猾。好一個聲東擊西。他繞那麼大的圈子,目的就是把我們進入天目山的部隊全部引出來。”
大島山尚問道:“將軍閣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板垣徵四郎說道:“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接下來該怎麼樣,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立刻把這個情況電告西尾壽造大將,請他定奪。”
“嗨依!”大島山尚應了一聲,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等辦公室的門關上,板垣徵四郎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天狼,你不愧是帝國的心腹大患,希望你的運氣能夠永遠這樣好下去。”
晚上六點,南京,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板垣將軍急電!”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西尾壽造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電報,看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西尾壽造的臉色變的陰沉起來。過了七八分鐘,西尾壽造嘆了口氣說道:“傳我的命令,各部立刻返回原來駐地。另外讓總參謀長板垣徵四郎立刻返回南京。”
“嗨依!”侍從記錄好電文後,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向辦公室外走去的時候,“等等!”西尾壽造叫住了侍從。
侍從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司令官閣下,還有什麼吩咐?!”
西尾壽造說道:“給第22師團發電,讓他們封鎖天目山,切斷天目山與外界的一切聯繫。整個天目山只准出不準進,誰進去就殺誰!我要把支那人困死在天目山裡!”
“嗨依!”侍從把西尾壽造補充的命令記錄好之後,立刻走出了辦公室。
當板垣徵四郎接到西尾壽造的電令時,新四軍軍部裡。機要參謀拿着洪宇剛剛發出的電報興沖沖的出現在了項英和葉軍長的面前,說道:“軍長、政委,洪團長帶着襲擊南潯的部隊回到天目山了。這是他剛剛發來的電報。”
項英急忙接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隨後把手中的電報遞給了葉軍長,說道:“我還在爲他們擔心。沒有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回到天目山了。”
“是啊!”葉軍長接口道:“他們把南潯的鬼子倉庫炸了。小鬼子一急,把凡是能夠抽調的部隊都抽調了用於尋找洪宇他們。這樣天目山的日軍必定也要被調出山。這樣天目山就空虛了,這個時候洪宇率部返回天目山正是時候!”
項英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說道:“最近武漢的日軍第11軍調動十分頻繁。他們好像最近有什麼大動作,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葉軍長說道:“你擔心駐紮在安徽、浙江和江蘇的日軍第15軍會趁第11軍頻繁調動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時候,再次派兵對天目山進行圍剿?!”
項英又點了一支菸,邊抽邊說道:“我只是提個醒。我擔心連續的勝利,會把洪宇的頭腦衝昏了。到時候上了鬼子的當。”
“我覺得你這個擔心是多餘的。但是我們提醒還是要提醒他。”接着葉軍長對機要參謀說道:“你立刻把政委的擔憂發電告訴洪宇。讓他一定要時刻保持着清醒頭腦,千萬不要上鬼子的當。”
話分兩頭,就在洪宇接到葉軍長和項英的聯名電報
時,板垣徵四郎也接到了司令官興西尾壽造的電報。看完電報後,板垣徵四郎急忙把一些善後的事情處理完後,連夜返回了南京。
第二天一早,板垣徵四郎來到了西尾壽造的辦公室。西尾壽造看到板垣徵四郎,問道:“板垣君,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板垣徵四郎回答道:“昨天收到閣下的電報,處理了一些善後的事情就回來了。”
西尾壽造微點了一下頭,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繞過了辦公桌,說道:“板垣君,請坐!”說着西尾壽造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等西尾壽造坐下後,板垣徵四郎走到了西尾壽造的對面坐了下來。
西尾壽造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板垣徵四郎,說道:“這是圓部和一郎昨天送來的作戰計劃。你先看看吧!”
“嗨依!”板垣徵四郎接過了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板垣徵四郎合上了文件夾,說道:“司令官閣下,這份作戰計劃非常的好。如果能夠準確實施的話,支那第五戰區將會成爲歷史。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從以往的戰例來看,支那的軍隊裡不缺乏捨生取義的勇士。”
西尾壽造微點了一下頭,說道:“你說的這些,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板垣君,你有什麼好的彌補方案嗎?!”
板垣徵四郎搖了搖頭,說道:“能夠想到的圓部君都已經想到了。現在只有一個未知數,那就是新四軍和八路軍。新四軍和八路軍向來神出鬼沒,我擔心在關鍵的時候,他們出現在圓部君的身後,打圓部君一個措手不及。”
西尾壽造心中罵了八路軍和新四軍幾句,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說道:“板垣君,你覺得天狼怎麼對付?!”
板垣徵四郎說道:“既然天狼已經回到天目山,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天狼的破壞力我們都十分的清楚。與其讓他在外面不斷的給我們製造麻煩,還不如給他一個地方,把他圈起來。等以後我們騰出手,再收拾他也不遲。不過爲了防止他做大,我們可以不斷的派皇協軍進山騷擾他,讓他疲於應付。”
西尾壽造想了想,說道:“明天圓部君將乘坐飛機中午抵達南京。等他到了,我們再商量一下。”
1940年,5月棗宜會戰開始。日軍第11軍司令官圓部和一郎集結了日軍第11軍主力向第五戰區防守的棗陽、宜昌發起了進攻。鏖戰一個多月,日軍佔領了宜昌,但是沒有能按照原來的計劃,全殲第五戰區的主力。不過第五戰區的部隊在轉移的時候,張自忠將軍壯烈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