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個人監視?!”大川內價七嘀咕了一聲,說道:“河野君,你的意思支|那人會選擇在半路動手?!”
“是的!”河野寬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爲皇室慰問團的住處,我們早就已經公佈出去了。就算是換,也來不及。如果我是支|那特工,碼頭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去,而半路劫殺,這是最好的選擇。”
大川內價七心裡已經肯定了河野寬的想法,但還是不自覺的看向了臼田寬三。臼田寬三說道:“將軍閣下,從碼頭去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有四段路是必經之路。今天下午,我特意把這四個地方走了一遍。發現有兩個地方,十分適合伏擊。因爲我手上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碼頭,所以沒有能力對這兩個地方進行佈置。”
大川內價七沉吟了一會,問道:“這兩個地方需要多少人?!”
河野寬搶先說道:“至少一箇中隊。”
大川內價七聽到河野寬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手指有節奏的在桌上敲擊了幾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百里君,你進來一下!”說罷大川內價七掛了電話。
“咚、咚、咚”沒過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大川內價七叫道:“進來!”
百里光太郎中尉推門走進了大川內價七的辦公室,關上門,恭敬的問道:“將軍閣下,有什麼吩咐?!”
大川內價七說道:“明天早上七點整,你帶一箇中隊向臼田寬三中佐報到。”
“嗨依!”百里光太郎應了一聲,看向了臼田寬三說道:“臼田中佐,請多多關照!”
“你先下去吧!”大川內價七打發走了百里光太郎後,接着說道:“現在凡是能夠想到的,我們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天照大嬸是否保佑我們了。”
臼田寬三說道:“將軍閣下,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剷除所有潛在的敵對勢力。”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臼田寬三和河野寬走出了大川內價七的辦公室。走出辦公樓,兩人上了停在門口的轎車。等車發動後,臼田寬三說道:“河野君,今天大川內價七少將,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河野寬揉着傷口說道:“昨天我給土肥原賢二將軍發了一封電報。把我們目前的情況,上報了土肥原賢二將軍。土肥原賢二將軍對我們目前的情況非常的重視。責令我和你,一定要竭盡全力配合大川內價七少將,完成此次的任務。”
臼田寬三聽到河野寬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河野君,如果明天支|那人不上鉤怎麼辦?!”
河野寬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就算明天支|那人不上鉤。最後承擔責任的將會是他大川內價七。你我依舊能夠得到上面的封賞。”
月落日升,東方雞曉。一大早洪宇早早的起牀,洗漱好後,快步下了樓。早就在落下等候的高明等人看到洪宇,問道:“頭,今天我們要不要去碼頭?!”
洪宇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去了。因爲那裡是鬼子佈置的陷阱。鬼子真正的皇室慰問團昨天下午已經抵達了南京。”
“什麼?!”高明等人吃了一驚。高明問道:“頭,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洪宇反問道:“你們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高明盯着洪宇看了一會,問道:“頭,那我們今天做什麼?!”
洪宇回答道:“今天我們那也不去,就在家裡等消息。”說罷洪宇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其他人留在家裡,高明陪我出去買早點。”
“是!”高明無奈的應了一聲,乖乖的跟着洪宇離開了住處。
話分兩頭,當洪宇起牀的時候,百里光太郎帶着一箇中隊找到了臼田寬三。臼田寬三帶着百里光太郎走到了地圖前,把兩個最後可能的伏擊地點指了出來。百里光太郎把臼田寬三指出的兩個地方全部記在了腦子裡,然後帶着部隊離開了。
不得不說薛文成的運氣不錯。因爲他選擇的埋伏地點,正好跟小鬼子錯開。
看着手下在左右兩側埋伏好之後,陸海通走到了薛文成的身邊,說道:“老薛,昨天晚上你一夜沒有睡,現在時間還早,你先邊上躺一會。”
薛文成搖了搖頭,說道:“睡不着啊!現在碼頭情況怎麼樣,我們一無所知。我真擔心,今天小鬼子放出的又是煙霧彈。”
陸海通說道:“都說過一不過二,難道小鬼子真的來第三次?!”
薛文成說道:“你我都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轉眼到了上午九點鐘。一艘掛着膏藥旗的遊輪緩緩地靠上了碼頭。一切彷彿像是操練過的一樣。大川內價七少將跟穿上下來的皇室慰問團的成員寒暄了幾句,招呼他們上了停在邊上的轎車,離開了碼頭。
混在人羣裡的臼田寬三和河野寬見車隊離去,兩人對視了一眼,臼田寬三說道:“河野君,看來大川將軍心裡要不痛快了。”
河野寬說道:“他痛不痛快,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去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路上,會不會出事。”
臼田寬三說道:“河野君,你不用擔心!其實碼頭上我只安排了一個組人,用於維持秩序。其他的人我都安排在了路上。我相信,這次支|那人要麼不動手,只要他們一動手,這次就算他們插上翅膀也休想從我的五指山裡逃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薛文成和陸海通焦急等待中,尤晨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喘着出氣說道:“還有十分鐘,鬼子的車隊馬上就要來了。”
陸海通問道:“一共幾輛車?!”
尤晨回答道:“三輛摩托車,兩輛卡車,八輛轎車。”
“乖乖?!那麼多啊?!”陸海通不自覺的看向了薛文成。薛文成問道:“留在碼頭的人回來了嗎?!”
尤晨回答道:“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薛文成眉頭一皺,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你去下面等着。看到從碼頭回來的弟兄,立刻帶頭來見我。”
“是!”尤晨應了一聲,片刻不敢耽擱快步下了樓。等尤晨走後,陸海通問道:“你擔心這是小鬼子的圈套?!”
薛文成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的時候可以馬馬虎虎,得過且過。但是像現在這總關鍵時刻。不能有絲毫偏差。出一點點差錯就是弟兄們的命!”
一轉眼四分鐘過去了,眼看着鬼子的車隊就要進入望遠鏡裡的時候,尤晨帶着從碼頭回來的人,來到了薛文成和陸海通的面前,說道:“隊長,人回來了。”
薛文成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尤晨邊上的三個人,問道:“碼頭的情況怎麼樣?!”
張明傑回答道:“隊長,碼頭上一切都很太平。,沒有出現任何的反常情況。”
“什麼?!”薛文成微愣了一下,接着問道:“碼頭上有多少鬼子?!”
張明傑想了想回答道:“隊長,明面上小鬼子出動了一箇中隊,但是暗地裡的特工,我沒有發現幾個。”
“遭了!”薛文成嘀咕了一聲,說道:“命令弟兄們,停止行動!”
“停止行動?!”陸海通有些疑惑的看着薛文成,問道:“好好的,爲什麼要停止行動?!”
薛文成說道:“現在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如果你不想弟兄們白白送死,就聽我的話,立刻帶着人撤離這裡。”
陸海通聽到薛文成的話,愣在了原地。見陸海通不動,薛文成頓時急了,不再理會陸海通,直接對尤晨說道:“傳我的命令,所有的人立刻停止行動,我們從這裡撤!”
尤晨聽到薛文成的話,不自覺的看來陸海通一眼,把心一橫帶着張明傑三人離開了。等尤晨等人走後不久,鬼子的車隊從他們的面前緩緩地開過了。看着漸漸地離去的鬼子車隊,陸海通心有不甘的在窗沿邊敲了一拳,剛想開口,突然很多穿着便裝的日本特工從左右兩側的大街上涌了出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日本特工,陸海通的臉色瞬間變了。不自覺的看向了薛文成。薛文成說道:“鬼子到底是鬼啊!差一點有上了他們的當。”
陸海通問道:“你是怎麼看穿他們的陰謀詭計?!”
薛文成回答道:“感覺!”說着薛文成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盒,從裡面拿了一支丟給了陸海通,自己拿了一根放進了嘴裡,點燃抽了兩口,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小鬼子在碼頭沒有佈置太多的兵力,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小鬼子在其他的地方等我們上鉤。”
陸海通問道:“我們接着該怎麼辦?!”
薛文成回答道:“按兵不動!等小鬼子露出破綻爲止。”
陸海通說道:“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啊?!難道小鬼子一天不露出破綻,我們就要等一天?!”
薛文成愣愣的看着陸海通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忍不住苦笑了兩聲,暗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有這樣比豬還蠢的人,指揮部隊作戰。”想到這裡薛文成立刻在心中否決道:“不!說他比豬蠢,算是侮辱了豬!我算是看透了,跟他在一起只有一個字‘死’!”想到這裡薛文成回過了神,說道:“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