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不站住開老子就開槍了!”
“啪!啪!”
吼聲如雷、槍響聲聲,再加上有如疾風驟雨一般的馬蹄聲,聽見動靜的人肯定以爲這是在進行一場不定多激烈的戰鬥呢。然而,等離得近了看清楚之後才發現,現場的實際情況不過是十幾名騎士騎快馬在奮力追趕一輛馬車!
一名英俊的年輕騎士策馬衝在這十幾名騎士的最前面,頻頻舉槍射擊。前面那輛由兩匹馬拉的馬車質量相當好,在如此的狂奔狀態下竟然始終沒散架。
胡飛擡手一槍又打到了馬車的後車廂板上,卻並沒有對馬車的前進造成什麼任何影響。“駕!駕!”用勁夾了兩下馬腹,靴子上的馬刺刺中了馬肚子,戰馬受疼,悲嘶一聲,速度猛的又快了三成,眼看着已經逐漸接近了飛馳中的馬車。
輕輕一抖繮繩,胯下馬心領神會的往左邊一偏拉開個角度。胡飛不停地用馬刺刺激馬,戰馬越跑越快,漸漸地從左翼接近了馬車。
雖然拉車的那兩匹馬都是罕見的良駒,可拉着輛車子終歸是比不上單人獨騎負重輕,戰馬和馬車的距離在快速的接近着。眼看追了個馬頭接車尾,胡飛又用力把雙腳向內一磕,馬的速度再快一分!
“給我站住!”胡飛衝着馬車車伕一聲怒吼。哪知道那車伕不僅沒減速,反而扭臉瞪了胡飛一眼,一揚馬鞭,“啪!”馬車又一次加速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胡飛心中暗罵,擡手就是一槍,“啪!”馬車伕身子一晃,一頭從車轅上栽了下去!車上突然少了個人,馬車猛地一晃,顛起的車軲轆直接從那倒黴的車伕身上軋了過去!
這條路雖然不平,卻也並沒有什麼溝溝坎坎的擋路,這也是馬車能堅持狂奔這麼長時候而不散架的原因。現在雖然是從這個人身上壓過去了,可這輛兩輪馬車也同時失去了它賴以生存的平穩。左邊一搖、右邊一晃,眼看着馬車可是隨時都有翻車的危險了。
見此情景,胡飛又拉了一下繮繩,戰馬再次往左邊偏出去幾步,遠遠地讓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少了車伕控制的馬車,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堅持往前又狂奔了一百多米。那兩匹馬終於由於步調沒有保持好一致,那馬車左邊的車輪猛地離了地,然後換成是右邊的車輪。如此左右折騰了兩回,右邊的車輪突然離開車軸自己跑出去了!
只剩一個車輪的馬車迅速傾斜側翻,兩匹健馬拉着已經歪到一邊的車廂毫不停留的繼續往前衝。胡飛一看,這兩匹烈馬似乎是打算拉着這個獨輪的車廂一直跑下去了!
“兩個不開眼的畜生!”胡飛怒罵了一句,乾脆一梭子彈打過去,擊斃了那兩匹不會看形勢的拉車馬。那個只有一個輪子的車廂總算是停住不動了!
在後面跟着的疤瘌三等一羣騎士迅速衝上來,到這兒就把車廂給包圍了。胡飛從馬上跳下來,過去擡手槍對着車門就是兩槍,“啪!啪!”
這是江湖經驗,萬一車子裡面要有人準備偷襲的話,這兩槍足夠讓車裡的人暴露了。
果然,兩槍打完車廂裡立刻傳出一個惶恐的聲音,“留情,手下留情啊!請好漢槍下留人!好漢想要多少錢您說,我一定讓人給您湊齊了。”這人倒是聰明,還沒見面就知道胡飛是圖財來了,乾脆就主動問對方要敲詐具體金額。
哼!你說多少錢我就要多少錢呀?胡飛走到跟前擡腳照着車門“咣!咣!”就是兩腳。
馬車質量優良,可不是說它的車門有多堅固耐用。這車門也就是普通的木頭門,上頭刷的油漆比較漂亮罷了,馬車的優秀根本就不是在車門上體現的。
胡飛這兩腳直接把車門給踹進了門框子裡頭,破爛的車門壓到了車廂裡那乘客身上!那倒黴的傢伙一個勁兒哎喲着,也不知道是讓車門擠住了,還是讓嚇住了。
胡飛衝着疤瘌三幾個人一咧嘴,過去抓住了車廂一邊的框子。疤瘌三、黑瞎子、竄山豹幾個人衝過去站到車廂的四個角上,每人都抓緊了一根車廂框子。幾個人一起用力,“嘿——!”隨着一聲怒喝,那精緻豪華的車廂立刻散了架。
車廂裡那位正躲在裡頭擔驚受怕呢,突然之間就覺得天怎麼這麼亮呢?擡頭朝四周圍看了看,再朝頭頂上瞅了瞅,這位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比較有趣了,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那纔是真正的哭笑不得。剛纔他還在柔軟舒適的車廂裡坐着呢,眨眼的功夫就變成在露天野地裡坐着了。
“跑呀,你怎麼不跑了?”胡飛歪着腦袋瞅着這位看年紀不過三四十歲,身材微胖還留着小黑胡的男子。就是他,害得自己的戰馬到現在還在那兒吐白沫呢!
“好漢,我大哥是寬城子的鐵路段長高耀華,將來你坐火車只要報我們哥倆的名字一律免票!好漢,我這人就愛交朋友。我叫高耀庭,不知道好漢貴姓大名怎麼稱呼?”這位剛纔還讓嚇得臉色蠟黃,等真的面對胡飛了,這人竟然表現出了罕見的冷靜狀態。
“寬城子?你二哥既然在寬城子當鐵路段長,那你怎麼放着好好的火車不坐改坐馬車了?呵呵,你還愛交朋友?好啊,那你就記清楚了,爺爺江湖報號漫天飛!兄弟們,看看這位愛交朋友的高先生都有什麼交朋友的本錢!”
隨着胡飛的話音一落,四周圍的疤瘌三等人亂糟糟答應了一擁而上,把隨着車廂的破碎而撒了一地的各種物品全都給拾掇了一遍。 ωwш¸T Tκan¸¢ 〇
胡飛倒沒去撿那些掉到地上的貨物,他過去就把那個強裝鎮定的高耀庭給拽起來了。先是把這倒黴的傢伙從頭到腳給搜查了一遍,把錢包、金筆、小刀、鑰匙、金鍊子、戒指之類的隨身物品全都給搜刮乾淨之後,最後解下這人的腰帶把人給捆上了。
“哎呀!哎呀!輕點輕點!好漢,好漢!我東西都給你們了,你還捆我幹什麼?”這人被兩條胳膊被胡飛扭住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喚。
“捆你幹什麼?嘿嘿,綁票你懂嗎?你被綁了票了!你不是有個當站長的哥嗎?讓你哥拿錢來贖你呀!”胡飛笑呵呵的說着,一把將被捆住雙手的人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