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兒一聽這個,當時就不說話了,她心裡倒是很感‘激’韓非能夠在這個時候來看望他的,並且這麼心急火燎的爲她和手下的安全着想,聽得韓非這樣的話,自己要是再使小‘性’子,那就太說不過去了,他說得沒錯,挹江‘門’那邊的‘女’子大學裡面的醫學生這麼多,要是救治傷兵起來,那效果和效率比自己衛生隊的這幾號人馬要來得好不少,況且那邊還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野戰醫院根本無法相比的。
“好,聽你的,我們馬上撤離!”陳婉兒嫣然一笑,看得韓非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了。虧得旁邊的一個參謀拉了他一下,韓非撤差醒悟過來,立即轉身就回去了。
衛生隊撤離當然需要有特種兵護衛的,韓非本來是想親自帶人去的,但想想雨‘花’臺和中華‘門’這邊戰事‘激’烈,自己帶人去護衛衛生隊肯定不合適的,便叫來柳如葉,讓他帶上一個排護送衛生隊去挹江‘門’那邊。
柳如葉一聽這個,連連搖頭道:“這個隨便叫個手下排長去護送就得了,讓我去豈不是殺‘雞’用牛刀了?”
韓非一聽柳如葉說得有道理,在鬼子還沒攻進城內的情況下,讓柳如葉這個得力手下護送衛生隊確實有些大材小用的了,本來這裡就不夠用,再‘抽’調柳如葉出去那就更加捉襟見肘的了。
“好,你選一個得力的排長帶上一個排護衛陳少校他們去挹江‘門’,潘團長那邊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只要趕到那裡就沒問題,讓那個排長帶上無線電,有什麼事情可以向我和八卦洲那邊的趙團副聯絡!”韓非點點頭道。
很快,柳如葉就挑出來了一個排,韓非急匆匆的趕到那邊一瞧,好傢伙,這個排的兄弟們都是傷兵,那個排長也,胳膊上還幫着繃帶呢,一看韓非來了,這些傷勢不是很嚴重的傷兵兄弟們立即向他敬禮,韓非看得這個,心裡一陣酸楚,急忙朝他們還禮道:“兄弟們,你們辛苦了,負傷後不在醫院裡醫治,還要你們護衛衛生隊去挹江‘門’那邊,實在是這裡戰事緊張,‘抽’不出人馬啊。”
那些傷兵兄弟們急忙回答道:“這些皮外傷算不了什麼的,護送衛生隊我們還能在半路上得到醫治呢!”
那個排長拍着‘胸’脯想韓非保證:“韓長官請放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衛生隊的軍醫護士和傷員們掉一根汗‘毛’!”
“有信心很好,不過不要忘記碰到事情不要慌,隨時用無線電向我和趙團副聯絡,無線電臺可以給陳少校,她是這方面的專家!”韓非一看這些傷兵兄弟們的勁頭很足,便有些放心了,畢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傷勢,這些老兵的戰鬥力他是知道的,護送陳婉兒她們絕對沒問題的。
陳婉兒集結了衛生隊的人員,發現韓非派給她了一個排的特種兵兄弟們護衛,覺得有些多,便對韓非說道:“你派這麼多兄弟們護送我們幹嘛?前沿急需他們呢,我們只要一個班就成,況且衛生隊裡還有一個‘女’兵班能應付呢。”
“這個得聽我的,城內已經出現了‘混’‘亂’了,一個班肯定不夠,他們不但要護送你們衛生隊的軍醫護士,還有好幾百個重傷兵呢?”韓非這次態度很堅決,沒有被陳少校的話所左右。
陳婉兒聽得,便不再說話,帶着衛生隊擡起傷兵的擔架朝城內撤下去了,確實在軍事指揮方面,當然得聽韓非的,自己也就是一種建議而已,多一些兄弟們護送,半路上也能安全一些。
夜幕深深,滄‘波’‘門’外的一處荒地裡,三十多個黑影聚在一起正在嘀咕,領頭的那個傢伙身穿一身中央軍少校軍官制服,正對那些黑影嘀咕道:“諸君,中島師團長要求我們先滲透南京城裡去,在支那軍部隊和支那人當中製造恐慌,破壞他們的指揮系統和陣地,進而佔據挹江‘門’和下關碼頭,截斷支那軍的北退之路,前面城‘門’處有我們的內線來接頭,你們再複述一下接頭暗號,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
那些黑影便一個個複述起來,那個領頭的傢伙點點頭,看了看腕錶:“還有十分鐘時間,等下你來發燈光信號,對上信號我們馬上過去!”
果然,過了幾分鐘,前面城樓上一盞大功率探照燈朝這邊照了過來,突然關閉,過了幾秒鐘又打開來,如此來回三番,那個黑影頭子點點頭,面‘露’喜‘色’:“內線出來了,我們過去吧!”
三十多個黑影立即朝滄‘波’‘門’過來,突然對面工事邊上竄出來一羣端着步槍的中國兵,喝問道:“幹什麼的?口令?番號?”
“我們是****七十八師獨立團巡邏隊的,口令是“還我河山!”領頭的那個黑影一口標準的國語。
那幾個哨兵一看口令沒錯,聽番號是駐守在滄‘波’‘門’旁邊陣地上的七十八師,也就不再懷疑,揮手讓手下士兵移開路障,讓這些人進去。
突然,‘門’口處的一個棚子裡響起來一陣‘激’烈的電話鈴聲,正在通過陣地的那些人猛然一震,領頭的那個軍官臉‘色’大變,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常態,就在那幾個哨兵朝棚子裡走去接電話的當口,城樓上下來一個少校軍官,對那些哨兵喝道:“都回去崗位,我來接電話!”
那些哨兵急忙轉身就走,那個少校軍官立即奔進了棚子,接起來電話,進來的那個軍官舒了一口氣,帶着手下快速通過了滄‘波’‘門’,進入了南京城內。
進來城內後,這幾個人立即迅速奔跑起來,朝碼頭這邊過來,前面就是稅警總團的駐地了,外面有一羣哨兵在來回走動,工事上的輕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奔騰的長江江面,四周還不是有騎着摩托車的巡邏隊在巡邏,雖然鬼子還沒向這裡發起攻擊,但這裡的戒備絲毫不比城南那邊差多少。
在一處斷壁邊上停下來後,那些黑影便立即剝掉了外衣,‘露’出來裡面的黃皮,端的就是一羣小鬼子,領頭的那個鬼子軍官獰笑着,看着前面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