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他們扔出去的手雷爆炸後的硝煙散去,對面打來一陣密集的彈雨就將這兩個鬼子給打成了馬蜂窩,這兩個小鬼子臨死錢還是不甘心,用東洋刀支撐這即將倒下的身子,還想試圖朝前衝來,但終究是扛不住了,身子“噗通”摔倒在地,在地上撲騰掙扎了幾下完蛋嗝屁了!
全殲了這股摸上來的鬼子兵,韓非和“狐狸”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鬼子,皺眉道:“要不是附近潛伏這的狙擊手,現在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我們了,陣地周圍的崗哨和巡邏隊誰負責的?”
“是我,韓長官,是我疏忽了,該受處罰!”海子急匆匆的趕來,向韓非承認錯誤,這次確實是大意了,他以爲運河岸邊都是自己人,也沒發佈通行口令,才導致被小鬼子鑽了空子,要不是手下狙擊手發現了破綻,那這次事兒可就大了,韓非他們一直以偷襲奇襲鬼子的指揮部爲拿手好戲,沒曾想這次打老鷹的卻被老鷹琢了一下,那還了得啊?
“處罰你有什麼用啊?立即增加崗哨和警惕,隨時不能放鬆,快下去佈置吧!”韓非當然不會因爲這個事情而嚴厲處罰海子的,現在是決戰前夕,正是用人的時候,要是將海子處罰了,那纔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呢。
打掃戰場的“狐狸”手下發現了一個重要情況,他們在被狙擊手爆頭,整個臉被削掉了大半邊的橋本鬼子身上搜出來了一些東西,讓懂日文的兄弟看了看,分析得出:對面的鬼子已經相信運河岸邊集結這大批中國軍隊了,木村聯隊只是鬼子的前鋒部隊,後面還有兩個鬼子聯隊和炮兵部隊正朝這邊壓過來呢,照鬼子的計劃,他們將在明天凌晨時分完成對運河岸邊的中國軍隊的包圍。
韓非得知了這個情況後,並沒有馬上做出反應,這個橋本鬼子只是一個鬼子少佐而已,他身上帶着的這個機密文件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韓非不能保證,或許這是鬼子故意讓我們看到的也未可知?要想證實這個機密文件的可信度,必須要“狐狸”他們從截獲到的鬼子來往密電中找到佐證才行。
“狐狸,有沒有截獲鬼子的情報?”韓非問道。
“還沒有,我們幾個小組的兄弟們輪班倒監聽鬼子的無線電和電話,但沒有監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情況。”“狐狸”搖搖頭道,他也很鬱悶,自從上次被陳婉兒搶去了風頭後,他和手下就一直沒有監聽到鬼子的情況,更不用說截獲鬼子的密電了,那些鬼子好像突然從無線電臺上消失了一樣,竟然悄無聲息了?
出現這一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鬼子已經對他們的無線電監控有所察覺了,他們改用其他方式來傳達作戰命令了,而現今除了無線電臺和電話機傳達命令以外,最爲快捷的辦法就是採用信鴿來傳達命令,當然這需要那種經過特別訓練的信鴿才能辦事的,否則一旦被敵人截獲,那損失就相當大了。
當然還有用鬼子通訊兵人工傳達命令也是一個辦法,鬼子部隊裡有大量的側三輪摩托車,用人工傳達命令的速度也不慢的,想到這裡,“狐狸”便對韓非建議道:“鬼子估計是曉得了我們在監聽他們的無線電和電話了,應該是關閉了無線電發射和電話了,他們用人工來傳達命令的話,那我們要截獲他們的具體作戰命令,那就難於上青天!”
“我想也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只能多派出去偵察兵深入到鬼子營地裡去偵查這條路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試出來磯谷鬼子的主力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了?”韓非點點頭道。
黃師長和池師長同時接到了韓非發給他們的最新作戰命令,兩人以爲這個時候發來命令肯定是差不多要向鬼子主力發起總攻了,但當他們小心翼翼的擦開這封電文的時候,卻發現韓非要他們派出小股部隊立即向臺兒莊正面的鬼子陣地發起襲擊,是那種不間斷的連續襲擊,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勢衆,跟鬼子打車輪戰,在沒有接到總攻命令之前,不能停止這種騷擾襲擊戰術。
黃師長有些蒙了,韓非的這個戰術對他來說很不習慣,他原先還以爲這次趕來增援臺兒莊這邊就是堅守陣地跟鬼子面對面的死磕,沒曾想卻要他將手下部隊拆開來,組成多隻小分隊,跑到鬼子陣地背後和側翼騷擾他們,當初要真是這樣,何必要自己這麼多人馬過來增援呢?派個特務團過來增援不久行了?
池師長這些日子倒是有些摸出韓非的門道來了,他覺得韓非要他們派出多股小部隊深入敵後去騷擾襲擊肯定有目的的,要不然誰會腦子有毛病,不窩在陣地上坐等主力趕來圍住鬼子啊?既然戰區司令長官將臺兒莊這裡的指揮權交給韓非,那作爲下屬,就應該要聽韓非的命令的,否則即使在這次戰役中保住了自己部隊的實力,到頭來戰區司令部和上面的老蔣追究責任起來,自己和黃師長都脫不了干係,況且現在打得又是日本人,可不能存有以前打軍閥混戰那個時候的小九九和心計了。
“老黃,這個韓參謀長的水平我很服氣,別看他年輕,但確實很有幾把刷子的,就聽他的,將部隊拆開來,組成幾十人一隻的小分隊,摸到鬼子陣地附近去,打了就跑,鬼子追上來就跑,等鬼子不追了,再返身去打,這樣多搞幾次,估計能夠將小鬼子主力逼急,這樣我們就能摸清楚鬼子的主力究竟在什麼位置了,徐州方向趕上來的那些主力不就能立即圍住他們了嗎?”池師長出身西北軍,打過許多硬仗,自然理解起來韓非的戰術要比身爲中央軍部隊的黃師長要快得多。很快就明白了韓非的這個騷擾戰術的目的所在,不就是爲了引出來鬼子的主力目前在什麼位置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