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剛剛從天橋人羣裡穿出來的葉天,狠狠的打了倆個噴嚏。不禁揉了揉鼻子,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並未放在心上,四下憋了一眼,一頭鑽進了無人的小巷子裡,短短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葉天一席湖藍色西裝,紮在領帶,穿着鋥亮皮鞋,頭頂上帽子和墨鏡,宛如富家公子一般的模樣,完全就是來了一個大變身,便是從無人的小巷子裡走了出來。恐怕現在就算是站到那個之前的黃包車伕近前,即便車伕眼睛再尖,若不仔細的打量端詳,在短時間裡想要將葉天認出來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城中的守軍士兵猶如發瘋了一般,正在不斷的四處搜查着,大街上隨處可見到這些搜查的守軍士兵身影。葉天在走出了無人的小巷子,也不在怠慢,箭步如飛,很快,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是穿行到了前門大街,正好迎面來了一輛電車,瞧着那些氣勢洶洶搜查的守軍士兵,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嗤笑,直接快速便是上了電車。
那些正在街面上搜查搜查着葉天行蹤的守軍士兵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葉天光明正大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伴隨着電車行駛所發出的“叮叮噹噹”聲響漸漸遠去,儼然已經是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就這樣,葉天坐在電車並沒用太長的時間,便是返回到了使館街。與天橋那邊比較起來,儘管使館街上依舊車水馬龍,但是,卻相對安靜了很多,由於已然是將劉崇喜幹掉,壓在葉天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算是搬開了,葉天整個人也算是舒暢了很多,頓感一股股乏力之感瞬間襲來,走在大街上並未過多的逗留。馬上便折返回來落腳點。
在確認四周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葉天迅速翻身跳進了院落裡。幾個箭步來到門口,直接便是推門身上進入了小樓內。
此時,已然是正值正午飯口,蘇青正在房間裡給周幼薇餵飯,或許是因爲之前的事情,這倆姑娘見到葉天回來,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羞惱之色,尤其是蘇青雙眼更是憤憤的瞪着葉天。
見此,已然是很是疲憊的葉天自然是不會傻乎乎的去觸對方的眉頭,簡單的與蘇青和躺在牀上的周幼薇打過招呼之後,在倆個姑娘都快要噴火的目光注視之下,轉身便是溜之大吉,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隨手關上房門,整個人連衣服都沒有拖,直接躺在了很是凌亂的大牀上。閉上了雙眼,一分鐘都不到,房間內便是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疲憊不已的葉天,儼然已經是睡熟了過去。
葉天倒在屋內悶頭大睡,這一睡整整睡了近五六個小時,若不是房間內,葉天的鼾聲響個不停,怕是蘇青早就已經是破門而入了。直至金烏西墜,玉兔東昇,葉天這才緩緩的從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
劉崇喜的慘死已然是讓城中的守軍士兵變得發狂起來,隨着這些猶如瘋狗一般的守軍士兵封鎖城門,在北平城內展開了大肆的搜查,一時之間,把大半個北平城折騰的烏煙瘴氣,弄得人心惶惶,致使一些不法的幫派分子,見識到了發財的機會,趁亂在城裡四處的生事打砸搶。
若是換做以往,這些不法的幫派分子哪裡敢在城裡如此的放肆,只怕是他們一生事,城中的巡警早就已經是在第一時間出動了,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城中的守軍都已經是發瘋了,各片的巡警哪還敢在這個節骨眼出來找不自在,即便是警署的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也未見警署的巡警出動。
至於那些猶如瘋狗一般搜查葉天蹤跡的守軍士兵,現在這會一心只想着要將葉天揪出來,替他們的團長報仇,在幾個營長和連長等劉崇喜的嫡系指揮之下,哪裡會在乎那些無辜的百姓死活。
這無疑是更加助長了這些不法幫派分子的囂張氣焰,尤其是這裡面還有小鬼子暗中只支持的幫派混跡於其中,以至於城裡儼然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如此一來,遭殃的顯然是城中的這些無辜的百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時之間,城內的百姓們可謂是怨聲載道。所幸還在城中的那些大人物們及時的做出了應對的辦法,馬上向上面請示增調了在香山佈防的一個師,馬上回援接管北平,這纔算是徹底結束了城中的暴亂。
至於這次暴亂的源頭,劉崇喜手下的那一個警備團,在城內搜查了這麼長時間,整個醫院四周一帶,都已然是快被他們翻了一個底朝天,卻是始終沒有發現葉天的蹤跡。那些劉崇喜手下的嫡系又怎麼可能會甘心,可是,隨着回援北平的一個師接管了北平,他們即便是心存不甘卻也沒有辦法,最後也只能是落得被控制的下場。
而那些趁亂在城內大肆的打砸搶的不法幫派分子們,紛紛的作鳥獸散,哪裡還敢生事,自此整整折騰了數個小時的暴亂算是平息了下來,北平城再次恢復了平靜。不過,街頭巷尾卻是一片的狼藉,儼然不負往日的熱鬧、祥和。
剛剛睡醒的葉天,自然是並不曉得,正是因爲他的關係,北平城都亂成了一鍋粥,瞧着外邊的天色已然是黑了下來,已然是精神抖擻一掃疲憊滿血復活的葉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自從將劉崇喜的用平底鍋拍死之後,沉重的心情儼然已經是有所好轉,整個人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咕咕亂叫”的肚子,迅速從牀上翻身而起。邁步走到了房門近前,打開門便是出了房間,想要弄點吃的墊墊肚子。準備晚上在繼續活動活動,將尚未完成的事情繼續下去。
畢竟,雖然說已經是將劉崇喜給幹掉了,仇也已經是算是報了,心裡對於守軍士兵也沒有了之前那般惡其餘胥,甚至是不亞於對鬼子的痛恨,但既然已經是決定要襲擊守軍的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