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這會正在外邊架着VSS狙擊步槍,透過槍上的瞄準鏡,盯着柴山公館,自然是發現了頂樓上一間屋子亮起了燈,目光下意識的偵查過去。
雖然說隔着玻璃看得不是很清楚,並不曉得這間突然亮起燈光的屋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房間內閃過了一道道人影架勢,一下子就把葉天的視線吸引住了,即便是不到片刻的功夫,一道道持着槍的身影退出了房間,整個屋內僅僅只是剩下一個身材臃腫,並沒有讓他看到模樣的鬼子,葉天卻是依舊沒有將視線移開過。直覺告訴他,住在這間房內的鬼子絕對不簡單,想來一定是一條大魚。
若是換做以往,葉天絕對會毫不猶豫,手中的VSS狙擊步槍直接瞄準這個傢伙的腦殼,哪裡會管看沒看清楚這個鬼子長啥樣,直接一槍下去打爆這個傢伙的腦袋。殺將這個鬼子殺了再說。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首要目標乃是土肥圓那個老小子,自然是不能輕易下手,一旦若是打草驚蛇,恐怕在想要將土肥圓這個老小子幹掉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他自然是要謹慎在謹慎,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哪裡會想得到,出現在瞄準鏡內那個身材臃腫的鬼子竟然就是他所要下手的目標。
足足盯了這間房間半天,只是見到那個身材臃腫的鬼子坐在辦公桌前後腦勺對着他,拿着筆刷刷點點,並沒有任何的發現,葉天這纔將手中的VSS狙擊步槍移開,繼續偵查着柴山公館內的其他地方。
而孟文這會則是開心的擺弄着湯姆遜衝鋒槍,一會伸手摸索着槍身,一會舉槍瞄準,可謂是不亦樂乎,早就已經是沒有了睏意。
隨着時間的流逝,不足不覺之間,天色已然是漸漸亮了起來,東方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整整盯了柴山公館近一個晚上,無論是葉天,還是抱着湯姆遜衝鋒槍,宛如珍寶一般的孟文,雙眼都已然是佈滿了血絲。不過,幾近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的二人,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疲憊之色,反倒是極其的亢奮不已。一邊大口啃着燒雞、烤鵝,一邊繼續着時不時的盯着瞅一眼柴山公館內情況。
只是,尚未等葉天和孟文倆人在柴山公館內發現土肥圓的身影,卻是聽到了外邊“嘩啦啦......”開鎖推門的聲音響起。這讓靠着低矮防護牆狼吞虎嚥的葉天倆人瞬間警惕起來,很顯然,他們已經是意識到怕是這家洋行裡的人回來了。
“哥,我去把下面的人解決了!”對於小鬼子,孟文可沒啥好感,在覺察到了鬼子洋行回來人,佈滿血絲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厲色。起身拎着手中的湯姆遜衝鋒槍就要下樓。
“tui!”葉天將嘴裡的一塊烤鵝骨頭吐在了地上,連忙對着邁步準備下樓的孟文給叫住了:“別弄出動靜來!”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孟文答應了一聲,轉身三步倆步就消失在了葉天的視線之內。
對於孟文的辦事,葉天還是很放心的,目送着孟文離去之後,葉天抄起了放在一旁的燒鵝,目光再次轉向了柴山公館,繼續大快朵頤,盯着柴山公館。
此時,別看天已經快要亮了,但是,柴山公館內把守依舊十分的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甚至還平添了幾隊牽着大狼狗巡邏的衛兵小隊,想來鬼子的老巢也不過如此。
這讓葉天心中不免有些暗自慶幸,好在他並沒有一時衝動選擇去跟鬼子硬鋼,直接殺進這個柴山公館,否則,就鬼子這般森嚴的防守,別說他是想要將土肥圓幹掉,恐怕尚未等他瞧見土肥圓的身影,租界內的鬼子軍警、憲兵就已然是趕來了。難免有些暗自鄙視鬼子還真的是怕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天卻是聽到了一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不禁轉身觀瞧,正見到了孟文肩頭上扛着一個人趕了回來。
“哥,就這傢伙一個人,直接被我一拳打暈過去帶回來了!”說着,孟文將扛在肩頭上的人給扔到了地上。
葉天瞥了一眼被孟文扔在地上,仰面到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傢伙,若不是葉天發現這個傢伙的胸口微微起伏,恐怕還真的以爲這個傢伙是個死人呢。
對於地上的這個傢伙,葉天顯然是並不敢什麼興趣,馬上示意孟文將這個傢伙找繩子捆好了堵上嘴控制起來,免得讓這個傢伙壞了他們的大事。
“嘿嘿.......”孟文咧嘴一笑,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大哥會如此安排,心裡已然是做好了準備,直接動手地上那個傢伙扒得僅僅只是剩下一個花邊的大褲衩,隨後直接用對方的衣服和褲子,將其捆綁的結結實實,最後脫下對方的臭襪子將其嘴塞上之後,孟文這才起身拍了拍手,收工將一切搞定,重新回到了防護牆邊上。
倆人繼續盯着柴山公館,儼然已經是幾近將距離他們不遠處,那個嘴裡堵着臭襪子,雙手、雙腳綁個結結實實的傢伙給忘記了。
或許是孟文下手輕了,亦或者是被嘴裡的臭襪子薰得,很快,並未用多長時間,這個剛剛開門進入洋行裡,尚未把屁股坐熱,就被孟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拳打暈過去的傢伙,從昏迷當中漸漸甦醒了過來。
當他發現自己的光着身子,手腳被綁的結結實實,嘴裡還塞子臭襪子,整個人眼珠子瞪的溜圓,心中羞憤難耐,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怒視着葉天和孟文倆人的方向,手蹬腳刨不停的掙扎着。
葉天顯然是沒有想到,孟文帶回來的這個傢伙這麼快就清醒了過來,眉頭微微一皺,直接低聲對着孟文吩咐道:“讓他消停一會!”
孟文點了點頭,陰沉着臉邁步走到了近前,伸手一把抓住其的頭髮,將地上不停掙扎的這個傢伙硬生生給薅了起來,對於小鬼子他自然是不會客氣啥,沒有將其幹掉,儼然已經是夠可以了。豎掌爲刀,直接向着這個傢伙的後脖頸子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