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桂南會戰虎頭蛇尾

1940年1月10日,一大早委座親臨遷江,與白崇禧、陳誠、張發奎、徐庭瑤、林蔚等衆位將軍討論下步作戰計劃。

白崇禧將軍提議:乘敵新敗,援軍未到,集結到廣西的中央軍李延年第2軍、甘麗初第6軍、姚純第36軍、傅仲芳第99軍會同第5軍等部隊,發動攻勢,一舉收復南寧。委座同意,認爲適逢其時。

下午,張昊來到遷江白崇禧行營,拜見委座。

委座握着張昊的手,上下打量,連連點頭說:“你不愧爲我忠勇師團長,爲國立下累累功勳,看你瘦了很多,一定要好好休息,爭取在將來再立新功。”

張昊大聲說:“多謝委座關懷。”

委座問起孔小姐等的情況,張昊告訴委座這些人在獨立團擔任警衛工作,全都表現很好,孔小姐孤身進入日軍538高地大隊部,搶過日軍機槍,摧毀了日軍大隊部,爲獨立團奇襲538高地,立下奇功一件。獨立團經研究,已破格提拔孔小姐爲少校警衛連副連長。

委座滿臉堆笑,說,夫人最喜歡這個孩子,整天唸叨她。把她放你隊伍,看來我選對了人。平時一定要對她及她的朋友們嚴格要求,一定要讓她們快點明事理,這樣我也好向重慶同仁有所交待。

委座日理萬機和張昊會談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需要接見其他人了。張昊告辭後,前去拜訪白崇禧將軍。

白崇禧將軍告訴張昊,上午和委座商定,明天發佈全面反攻南寧作戰計劃。

這天,日本第21軍也制定了《賓陽會戰指導方案》,定於1月下旬在以賓陽以南地區與中國軍隊決戰。

張昊回到駐地後,無所事事,繼續休息。

第二天,正當白崇禧將軍發佈部署命令準備開戰時,返回柳州的委座的親筆信到,白崇禧看後,心涼了半截,說好的把第5軍當成主力之一和日軍決戰的,委座的信上明確把第5軍撤下休整。白崇禧也不願把從各地調來的桂軍拿去硬拼,而其他地方軍隊見狀也一定不願意充當炮灰,所以發出改變作戰部署的新命令,全部進入固守狀態。這樣日本方面就贏得時間從容部署直至發動反攻。

1月12日,第5軍進攻八塘仍毫無進展,而第5軍在經過苦戰之後,傷亡慘重,人員疲憊,已經不適合戰鬥,於是奉命轉移至思隴、黃圩、太守等地休整。攻擊任務移交姚純的第36軍接替。國軍第5軍正式退出戰鬥序列。

中國方面軍隊全面處於防守狀態,雖然局部和日軍仍然有慘烈戰鬥,但大的戰鬥停止了。

張昊獨立團在遷江休整,等候傷員歸隊,張昊不想待在廣西,感覺這裡太亂,好想趕緊回到第五戰區。不能待在平漢路以西,待在大別山區都好。因爲在那一帶,張昊可以充分發揮聰明才智,在打擊日寇上,更容易取得戰果。但在廣西這一帶,由於種種原因,張昊感覺這仗打得太憋氣,一點都不爽。

第五戰區和第九戰區對日軍展開了冬季攻勢,對日軍展開全面反攻,到處都在打仗,而且打的都是主動進攻的仗。

這裡呢?張昊不知道怎麼打纔好,整天待在大山裡坐吃山空,頗象千年王八在修行。

雖然駐地靠白崇禧行營很近,但白崇禧的情緒很不好,並不願意與張昊多作交流。在蘄春時,白崇禧對張昊客氣得很,在這裡,白崇禧對張昊表面上也很客氣,骨子裡產生了排斥情緒。

張昊明白,極有可能是白崇禧把張昊歸爲委座的人,而白崇禧又對委座有意見,委座對他也處處提防,導致這種結果。

張昊很無奈,他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屬於哪一門,哪一派,一心只想打鬼子。張昊之所以受到委座的特別關愛,只是因爲戰功太卓著,其他的,真心沒有什麼?

李宗仁的氣度比白崇禧的氣度大,到李宗仁手下去打仗,張昊感覺會舒服太多。

張昊想走,卻沒有辦法走。因爲到長江以北去,並不是說去,就能去的,路太遠了。過來時,重慶方面爲張昊提供了幾十輛汽車,還有大量民工,在這裡誰能爲張昊提供汽車?從哪裡招來這麼多民工?

張昊計算過,傷兵全都歸隊,人數會上升至三千五百人,但仍然達不到頂峰時期的五千五百人。缺口兩千五百人,還得請王冰想辦法替張昊徵招。

這天張昊在會客室召開營級以上軍官座談會,商討下一步行動方案。

孔小姐正式上任爲警衛連副連長後,也就具備了出席這種會議資格,她和周永強坐一起。

張昊把想法提了出來後,說:“回第五戰區,山太高,路太遠,五營大炮假如沒有汽車裝運,靠人力,會把整個獨立團都拖垮了。傷員正在陸續歸隊,但全都歸隊後,隊伍還至少缺少兩千五百人,我們獨立團可以按整編師配置,人數上升至一萬都沒問題。必須想辦法趕緊補充兵員,不然極難參加今後的戰鬥。”

李康時副團長點頭說:“南寧以南都被日軍佔領,我們待在大山之中,確實已經失去了應有作用,假如要打仗,最好的選擇仍然是返回第五戰區。兵員補充,只能煩請王冰幫忙,讓她趕緊爲我們徵招三千新兵,讓新兵先到達宜昌,到時我們過去與新兵匯合。隊伍怎麼過去,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辦法。”

董壯飛參謀長想了想後說:“最好走的線路是,從這裡走柳州桂林到衡陽,再到長沙,從長沙轉往常德,常德到宜昌就近了。您親自過江,替薛將軍摧毀了日軍前線司令部,幫了薛將軍一個天大的忙,能不能請薛將軍幫忙,調來汽車?”

張昊看向北方,嘆氣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獨立團團長,薛將軍不可能賣我這麼大面子。除非委座下令。”

孔小姐笑說:“我到桂林去找委座,非逼他幫這個忙不可。”

張昊看孔小姐,眉頭皺了皺,心想,是啊!他們是親戚,委座即使拒絕,也不丟我張昊的面子,讓她去嘗試一下,未嘗不可。委座假如不肯,再想辦法。實在不行,那就步行返回。

張昊點頭說:“行!那你帶一個班警衛明天一早,就騎馬趕往桂林,拜見委座。”

孔小姐趕緊站起來,一臉笑容,立正,大聲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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