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委任爲兵團司令

獨立團團部張昊帳篷中,張昊和戴副局長面對面坐着,兩人的臉色都無比凝重,不住唉聲嘆氣。

方先覺可是第10軍軍長,他的投降一旦傳揚出去,對中國軍民的抗戰信心必定是最爲重大打擊。

戴副局長接到委座電報,要求軍統全力以赴救援,假如不能救出活人,就擊斃。

戴副局長看着張昊的眼睛,小聲說:“給我出主意,怎麼營救?”

張昊想了想後,小聲說:“首先,這事必須封鎖信息,日軍宣傳,我們以編造謠言爲由搪塞。其次,立即派人過江,暗中進城,想辦法與方先覺聯繫上。派人跟日軍談判,恐嚇日軍。假如不放人,我們就全面進攻日軍。”

戴副局長嘆氣說:“派人過江進城沒問題,可恐嚇得住日軍嗎?”

張昊想了想後,小聲說:“做個交易!我們手中有日軍這麼多俘虜,日軍假如肯釋放方先覺等人,我們就把俘虜也釋放了。日軍假如不肯釋放方先覺,就跟日軍說,我張昊說了,假如日軍不釋放方先覺,我張昊會立即率領獨立團殺過江去,把日軍全體殲滅了。日軍假如釋放方先覺,湘江以東日軍只要不進攻,我張昊就不會進攻日軍。”

戴副局長嘆氣說:“獨立團的彈藥都耗盡了,怎麼可能打過江去?”

張昊笑說:“你知道我的彈藥耗盡了,你總不會告訴日軍吧?”

戴副局長點頭說:“有道理,日軍被你打怕了,現在肯定最擔心的是獨立團殺過江去。”

張昊笑說:“真做假來假亦真,假做真來真亦假,管他呢!先這樣談着唄。”

戴副局長說:“爲了一個投降將軍,用得着這麼費心嗎?”

張昊搖頭說:“爲什麼不能投降?湘江以西我們誰過去營救了?方先覺在衡陽城堅守了這麼久,消滅了這麼多日軍,還不行嗎?他假如還有彈藥,怎麼可能會投降?仗打到現在,必然會有大量傷兵,傷兵怎麼辦?作爲將軍要投降必須有勇氣,說實在的,我張昊可連投降的勇氣都沒有,我在這方面不如他。”

戴副局長小聲說:“將軍投降不是恥辱嗎?”

張昊笑說:“這是中國的理論,假如放在美國,投降是允許的。人家美國投降日軍的將軍回國後,照樣會把他象英雄一樣對待。可是我們中國卻讓將軍們很心寒,在戰場上只有戰死一條路可走,一旦投降,必然會被罵成漢奸賣國賊。兄弟啊!你換回思考一下,假如讓你帶兵守衡陽,幾十天下來都沒有一兵一卒救援,在彈盡糧絕情況下,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睬,怎麼辦?你可能會說,老子和日軍血拼到死。行!你有種,可你爲幾千傷兵想過沒有?他們怎麼辦?難道被日軍一個個用刺刀捅死嗎?過去我也不抓俘虜,日軍傷兵照樣宰殺。唉!將心比心想想吧!方先覺是英雄,能救的話還是必須盡全力救的。”

戴副局長點頭說:“聽你一說,我終於明白了,行!方將軍由我們軍統來負責營救,你只管辦你的事情。”

張昊說:“爲了彈藥補充,重點是火箭彈,我得去趟贛州。”

戴副局長說:“我仍然待在這裡,把方先覺的事情辦好。”

張昊在獨立團團部主持召開連級以上軍官會議,對大家的英勇表現進行了表揚,告訴大家把各位的戰功已呈報統帥部,由統帥部對各位進行嘉獎。張昊告訴大家,日軍的一號作戰計劃才實施到第二階段,第三階段打通桂林柳州南寧行動,必然會實施。全團官兵還必須做好前往參戰心理準備,這兩天張昊將親自趕到贛州去一趟,跟大公子商量彈藥補充事宜。張昊贛州去期間,獨立團工作由董壯飛參謀長主持。

會議結束後第二天一大早,張昊就乘座張江開來的吉普車,由苗連生保護着,帶上秘書錢詩雨前往贛州。

到了贛州後,首先拜見大公子,接着參觀兵工廠。

在兵工廠會議室,張昊主持召開會議。聽取各研究小組組長的彙報,對下一階段工作進行指導。

張昊對大家說:“我們作戰隊伍在前線打仗很勇敢,涌現出了大量英雄人物,官兵們通過流血犧牲,取得了巨大戰果,在湘江以東基本肅清日本鬼子。但是獨立團打仗再勇敢也得有彈藥,現在我們團的彈藥已經耗盡,不能繼續擴大戰果。我來的目的是催促你們加緊生產,把一天分成兩天用。我知道前一階段由於把出口美國的彈藥供應了我們團,導致現在的生產任務很重。沒有人會送彈藥給我們團,我沒有彈藥後,只能找自己人要。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明確時間,使我可以做到心中有數。”

兵工廠專家們交頭接耳,過了一會,祁老站起來說:“最快也得一個月,由於獨立團使用了美國步槍機槍,日本子彈不能用,我們自己生產需要時間。過去積累的彈藥都被大公子運往各軍,倉庫裡是空的。火箭彈更緊張,美國需要的貨我們還得加班加點趕進度。”

張昊點頭說:“那就等你們一個月,現在我就讓整支隊伍休整。”

會議結束後,張昊讓錢詩雨從賬上提二十萬大洋用於給獨立團官兵們發獎金。

張昊請大公子在酒店喝酒。

大公子不肯上酒店,但張昊堅持,他只能到酒店去。

在酒店包廂中,張昊敬大公子酒,說:“我知道你厲行節約,一個銅板掰成兩個用,但我出生入死,稍微吃兩口葷也不過分。”

大公子眉開眼笑說:“我可沒說你不能吃好一點,我不肯到酒店來,是必須注意形象。現在國家窮得不可想象,不能讓老百姓有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印象。”

張昊說:“獨立團使用了美國武器後,反而受到了制約,彈藥供不上了。現在湘江東側國軍與日軍處於對峙狀態,湘江西側形勢不妙,方先覺一投降,導致衡陽失守了。戴副局長在我獨立團團部,正在想辦法營救方先覺。”

大公子重重嘆氣說:“方先覺投降這事我知道了。”

張昊說:“不久後,日軍將會長驅攻佔永州桂林,再攻佔柳州。”

大公子嚇了一大跳,小聲說:“怎麼會這樣?張發奎手中的兵不少啊!”

張昊說:“委座必定會讓我帶兵前往參戰,到時還得麻煩你,協助我把隊伍運過去。”

大公子臉色嚴峻起來,小聲問:“運到哪?”

張昊嘆氣說:“我在等候命令,委座叫我到哪去,我就到哪去。”

大公子說:“主要是山炮和炮彈糧食,我來替你想辦法搞汽車。請南洋華僑從美國購買汽車,讓美軍運輸艦運過來,駕駛員還是用南洋華僑。我建議你,把隊伍再擴大些,我替你在這一帶招兵怎麼樣?”

張昊的眼睛一亮,小聲說:“現在戰鬥隊伍是一萬三千左右,兩萬絕對封頂。”

大公子點頭說:“我們是自家人,這事包我身上。”

張昊敬大公子酒說:“給我再搞一百套美軍步話機。一切都是爲了打鬼子,那就拜託了。”

張昊房中,張昊和錢詩雨坐沙發上喝茶。

錢詩雨看着張昊笑說:“大公子這人不錯,他是真心在幫您。”

張昊說:“是啊!只要是他答應的,他一定會辦到。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讓兵工廠爲我們生產彈藥事宜。我覺得反坦克火箭筒最好一個排配備兩門,遇到日軍坦克可以摧毀,對日軍重機槍陣地與擲彈筒步兵炮都是最好殺傷性武器。現在每個營的特戰隊配備四門,可以增加到五門。防空集束火箭彈效果非常好,需要大量生產,在生產過程中改進一下,讓每枚小炸彈都能在日本鬼子頭頂爆炸。”

錢詩雨笑問:“放心讓我明天去跟專家們說這事嗎?”

張昊擡手捏錢詩雨的鼻子,笑說:“不放心你,我放心誰?小傻瓜,我們倆是誰和誰?今晚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明天你專門到兵工廠去跟他們說我們需要的武器彈藥情況。”

錢詩雨這個女孩很能幹,笑容特別好看,酥胸高挺,自信而高傲。張昊在心中接受了錢詩雨後,對錢詩雨越來越喜歡了。

在贛州的第二天,張昊讓錢詩雨到兵工廠去和兵工廠商量武器彈藥事宜,順便讓錢詩雨與兵工廠廠長商量從賬上提二十萬大洋的事情。

張昊則來到大公子辦公室,和大公子商量招兵、請南洋華僑買汽車、搞步話機等一系列工作。

大公子提出,新兵軍服與槍支及步槍機槍子彈由他與美軍協商讓美軍空運過來。理由很簡單,獨立團掛名遠征軍。將來美軍需要獨立團打仗,獨立團也會服從指揮參戰。子彈解決後,兵工廠的生產任務會減輕許多。

當時的軍隊情況很複雜,直屬統帥部的隊伍統帥部會優待補充,獨立團雖然也隸屬統帥部,本來應該是優先補充的,因爲獨立團有兵工廠,統帥部就讓獨立力自己解決補充問題了。

張昊作爲一團之長,除了指揮打仗外,還得解決打仗以外的很多問題。千頭萬緒,什麼事情都必須考慮周全。

張昊在贛州的第三天,統帥部通過大公子電臺給張昊發來電報,任命張昊爲兵團司令,獨立團改編爲獨立師,原獨立團各級軍官均上升一級,兵團司令部設於獨立師師部。張昊統帥獨立師、第20軍、第26軍和第37軍,現階段張昊兵團的任務是補充和休整,做好前往廣西參加保衛大西南戰事。命令已發各軍,委任狀將派專員送往贛州大公子處轉交。

張昊接到這個電報後,怔住,怎麼搞的?怎麼還讓我帶這麼多兵?這兩個軍都減員非常嚴重,彈藥奇缺,怎麼補充?到廣西去,路好遠,怎麼過去?飛過去嗎?隊伍即使能飛過去,裝備怎麼飛過去?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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