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太君,不好了,煤礦裡的戰俘們搶了槍,正和駐守煤礦的太君們幹仗,小野太君派我回來報信搬救兵來了”一臉血污的黃小六高一腳淺一腳的跑回了曹家莊報信,黃小六是駐守煤礦皇協軍的小頭目,曹家莊裡的日軍少尉毛利小五郎自然是認識他的,當即便集合了隊伍順着山路朝着煤礦急速前進。
駐守曹家莊的日僞軍人數不少,爲了確保草嶺煤礦能順利的向彰武縣城運送煤炭,日軍在距離煤礦十幾裡外的曹家莊派駐了一個步兵小隊和一箇中隊的皇協軍,總人數達到了200多人,派去看守煤礦的是一個步兵班的日軍和一個小隊皇協軍,每半個月就與曹家莊裡的日僞軍輪換一次。
爲了救援草嶺煤礦,毛利直接把曹家莊裡的兵力都帶走了,只留下了一個班的11個皇協軍看守曹家莊,在他看來,只要他能擋住山口不讓煤礦裡的戰俘們逃出山,曹家莊就萬無一失,只是他還不知道,就在他帶着曹家莊幾乎所有的兵力離開曹家莊的時候,遠處光禿禿的山坡上突然長出了一棵小樹,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曹家莊距離草嶺煤礦只不過十幾里路,可是這十幾里路都是山路,而且從曹家莊進入煤礦全都是上坡路,熟知這些的毛利出發的時候就徵集了曹家莊裡的幾輛馬車,除去士兵們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備有彈藥和機槍之類的重火力都放在了馬車上,而且士兵們還可以輪換着坐在馬車上行軍,這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士兵們的體力,讓他們不至於到達煤礦的時候手腳無力。
在曹家莊也一直沒有放鬆士兵訓練的毛利信心滿滿的騎着他的棗紅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爲了保證草嶺煤礦的安全,他的小隊裡有一門60毫米迫擊炮、三架50擲彈筒和倆輕一重三挺重機槍,毛利全都帶上了,他相信這樣的火力打擊下,即使是中國軍隊中的營連級編制也扛不住,更何況只是100多箇中國戰俘。
“快快的,加快速度”毛利策馬停在路邊,他對拖拖拉拉的皇協軍們有些不滿,才走了一半的路,這些皇協軍就明顯的慢了下來,這讓毛利非常的急躁,走到這裡,毛利已經能聽見煤礦方向傳來的槍聲了,不時的還有幾聲手雷爆炸的聲音,看來煤礦那裡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這次輪守煤礦的帶隊兵曹是小野,他是和毛利一起參軍的同鄉,雖說現在兩人是上下級關係,但他們之間的私交卻一直很好。
“所有的人都加快速度,快快的”用馬鞭抽打了幾次之後,發現皇協軍也就是這個速度了,毛利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剛剛跳下馬車的日軍身上,無計可施的毛利打算讓剛跳下馬車的那部分日軍士兵先急行軍趕去煤礦支援,他帶着剩下的人依照現在的速度跟在後面行軍。
“轟”就在毛利剛要開口分派兵力的時候,就在他的棗紅馬停留的地方發生了一次爆炸,爆炸騰起的火球吞沒了方圓數米的路段,處在爆炸中心的毛利根本還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爆炸撕扯成了碎片,也包括他心愛的棗紅馬在內,被爆炸波及到了日軍們躺在血泊裡慘叫着,被暴起的石子打的生疼的其他人都傻了一樣的看着山路上出現的那個大坑。
“嘭”“嘭”“嘭”一連串沉悶的槍聲響起,山路上拉車的騾馬一匹匹的被擊斃,那些醒過神來想要從馬車上取機槍的日軍更是早早的被子彈射翻在地,慌亂的日僞軍不知道那些子彈都是從哪裡射出來的,只是他們中間敢去拿重武器或是接近馬車的人都中彈倒下了,剩下的日僞軍只好藉助着地形散開在山路兩側蜷縮了起來。
“他們在山坡上,子彈是從山坡上射過來的”沉悶的槍聲一直沒有停歇,一個日軍突然指着一側的山坡喊叫了起來,他在那邊的山坡上看見了子彈射出槍膛裡產生的槍焰,“嘭”就在他喊出這些話的下一刻,一顆飛射而來的子彈擊碎了他的腦袋,這次的子彈是從另一側的山坡上射來的。
“不能停在這裡,要衝過去,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裡”日軍中的一個資深兵曹一邊給槍膛裡壓着子彈,一邊讓散落在山路兩側的日僞軍向他靠攏,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非常的明瞭,他們陷入了圈套裡,這根本就是被人給伏擊了,要是不能及時的衝出去,等待大家的只會是死亡。
“你們順着山勢回曹家莊去,用電話向縣城裡叫救援,剩下的人跟着我去煤礦”一臉戾氣的兵曹合上了槍栓,咬着牙衝了出去,跟着他的日軍紛紛衝了出去,分派在他手下的皇協軍們確實蜷縮着死活不動窩,令人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本想着用自己這票人去吸引對方火力,好讓那一個班的日軍逃回曹家莊去搬救兵,可是等着那兵曹帶着人衝出去的時候,兩側的山坡上卻銷聲匿跡一槍未發。
平端着步槍的兵曹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兩側的山坡,他不相信那些襲擊者會這樣突然離開,應該還會有更猛烈的襲擊在後面吧,“嘭”那種沉悶的槍聲又響了起來,蹲在兵曹身邊的一個日軍士兵倒栽着仰面倒在地上,被子彈擊碎的腦門上海在不停的噴濺着血漿,“嘭”兵曹身邊又倒下了一個日軍士兵,同樣也是腦袋中槍,他們頭上戴着鋼盔根本就不管用,鋼盔上的那個標誌到成了指引子彈的目標。
“啪 啪 啪”兵曹端起槍朝着子彈射來的方向連打三槍,可是對面射來的子彈依然如雨點般飛來,一個個的把他身邊的士兵擊倒,唯獨是他卻毫髮無傷的半跪在那裡,“出來,出來,你們這些膽小鬼”被人刻意忽視了的兵曹抓狂了,舉着步槍站在山路上不停的叫嚷着,回答他的還是一聲聲沉悶的槍聲,直至山路上只剩下了一地的屍體和那兵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