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嚴武刀和羅英逗着玩的時候,帳篷外有個聲音在喊嚴武刀,“五哥,前面來的客人嘴太大了,爺讓你出手和他們過幾招”正掐着羅英脖子的嚴武刀聞言鬆開了手轉身出了帳篷。張金泉倒是心裡挺納悶的,人家的嘴大可能是生來就是那樣的,該着你們什麼事了,非要出手教訓人家。
“嘻嘻,傻子,嘴大就是說今天來的客人口氣太大了,惹爺煩了,這才讓五哥出手教訓他們一下”人小鬼大的羅英一副老夫子的模樣揹着手教訓着張金泉。平日裡,大夥都讓着羅英,讓小傢伙老是覺得沒有意思,好容易來了新面孔,那還不得好好顯擺一下過過嘴癮。
這張金泉平時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和羅英說不上幾句就變成了悶頭葫蘆,氣的羅英一個勁的翻小白眼氣悶不已。“走,我帶你看五哥教訓人去,不過你可得聽我的,可不能出聲,要不爺得教訓我的”羅英眼珠一轉,想出了好玩的事物。嚴武刀來的時候晚,羅英還沒有見過他和人過招,早就想看了,這會正好用這個新來的傢伙做擋箭牌。
張金泉早就心癢癢的了,一聽羅英這話,立馬把個頭點的像敲鼓一般。羅英悄悄的掀開帳篷的簾子,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便回身招手示意張金泉跟在自己的身後。兩人剛出帳篷還沒有走出幾步遠,只聽見身後有人在發笑,回頭看去,原來是昨晚的那個於大志。於大志竟好似一早就知道了他們會偷跑出來,才專門在這裡等着他們的,他的腳下已經有了一大片瓜子皮了。
“我說你小子可是不行呀,咋這麼久了纔出來,害的我白白等了你這麼久,我還以爲老五一走,你們就該出來的”於大志拍了拍手,抖抖衣服上的瓜子皮,這才眉開眼笑的開始折騰羅英。於大志的身子不適很壯實,可是一雙手卻是非常的快,出手幾次都是準確的揪住了羅英的耳朵,氣的羅英哇哇直叫,鬧着非要讓於大志揹着自己,說是自己的耳朵疼,影響他走路了。
“走吧,我們爺在等你呢”於大志把一臉得意的羅英甩到了背上,扭頭招呼着張金泉,“記住我昨天跟你說過的話,爺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要想着和我們爺玩什麼花招,不然就我們哥幾個也繞不了你”於大志的話又把張金泉的說迷糊了,他不知道這個還未蒙面的人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感興趣,不過從昨晚到現在自己接觸到的這幾個人來看,這位爺倒也不是什麼壞人。
跟在於大志的後面進入了那頂最大的帳篷,張金泉站定之後才發現帳篷裡面已經有4個人了,一個白淨面皮的漢子帶着和黑漢子盤膝坐在自己的對面。而剛和自己分開的嚴武刀正站在自己身邊,自己和於大志就站在嚴武刀身邊,羅英也是早閉上了嘴,不過他還是趴在於大志的背上沒有下來。而自己的面前背對自己坐了一個人,看來這就是於大志他們說的那位爺了。張金泉很想繞到一邊,好好的看看這位爺到底長的是什麼摸樣,可是旁邊的羅英卻用眼色示意他不要亂動。
“趙先生,你的幫手都很好呀,一看就是些好手”那個白淨面皮的漢子先開了口,他的眼神一一的掃過嚴武刀和於大志等人,就連趴在於大志背上的羅英也沒有放過。只是他的眼神留在了張金泉身上的時候過多的是驚訝,好像他竟然是認識張金泉。張金泉只是沒有見過多少大世面,並不代表他的傻,看到對面那漢子疑惑的眼神,張金泉也是回憶自己是否見過此人,可是想了半天,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只好作罷。
就在張金泉慌神之時,那背對他之人開口說話了,“他們不是我的幫手,是我的兄弟,都是能託命的兄弟,我們這樣的人,你們是不會懂的”被稱爲趙先生的那人話一出口,張金泉能明顯的感覺到站在身邊的嚴武刀等人身上一震,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比剛纔的時候還要強勢了幾分。就連趴在於大志背上的羅英不知什麼時候已悄悄的滑了下來,此時正挺了小胸脯叉手站的筆直。
對面的白臉漢子面色有些凝重,他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只是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能讓他的手下士氣大震,若是自己手下有這樣的人,那裡還需要天天窩在着山溝溝裡打游擊,早去糾集隊伍去打縣城了,可是自己今天已經試探了半天了,對方就是不吐口,看來他們真的是沒有興趣加入自己的部隊了。
“哈哈哈”話還未說,那白臉漢子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說的好,好啊。趙先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那我們也不能不講究。就按咱們先前說好的,只要你們的東西拿來了,我們立馬就把人還給你們,不知趙先生,你的意思如何?”
“那好,我們的東西運到之後,我會派人通知你們。你看能不能我派一個人和你們一道回去,先確定一下那些大鼻子的身體狀況,畢竟完事之後,我們還要趕很遠的路。如果那些大鼻子們安全、健康,我還能再多給你們一些別的物資,你們看,我的提議如何?”
對面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由那個白臉漢子答應了趙先生的提議,雙方還約定了就由小張莊的村長張大炮作爲雙方的保人,來確保雙方都不耍花招。那對面的兩人就是當地抗日遊擊隊的負責人,白臉的叫崔大勇,是八路撤退時當地養傷的八路傷員,傷愈之後奉命留下來組建抗日武裝,他的游擊隊現在有100來號人和十幾條長槍。黑臉的叫王大春,祖祖輩輩都是石匠,是崔大勇發展最早的抗日分子,現在是游擊隊的小隊長,手底下也掌管着十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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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背對着張金泉的趙先生自然就是趙志了,他們這些人一路從上海過來,就是爲了和崔大勇的抗日遊擊隊接頭的。漢特說的那些傳教士就在崔大勇的游擊隊裡,趙志只是來贖人的,犯不上和游擊隊來硬的,所以他們就大明大方的直接住進了小張莊,等着游擊隊來和自己碰頭,果然到這的第二天就來人了,而且來的還是他們游擊隊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