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務營安排在山下的暗哨,發現他們的時候,鬼子已經悄無聲息的快要摸到山腳下了,這會兒已經進入到了出擊的位置。
就在鬼子準備出擊的時候,山上一顆照明彈再次騰空升起,鬼子剛剛躍起準備突擊,便暴露在了這顆照明彈耀眼的光芒之下。
於是不等鬼子再趴下,山上特務營官兵們就開始了猛烈的射擊,這一下輪到小鬼子吃癟了,各種輕重武器,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從山上潑灑了下去。
面對着這樣猛烈的射擊,衝在前面的日軍士兵,一個個像是木樁一般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也頓時都被按在了地上擡不起頭了。藤村益藏拿着望遠鏡看着山上星星點點閃爍的槍口焰,感到十分震驚,剛纔他自認爲炮擊已經很猛了,應該差不多給敵軍造成很大的殺傷了,這樣的炮擊放在以前,完全可以摧毀中國軍隊的抵抗,但是今
天看來,敵人好像是沒事一般,在如此猛烈炮擊之下,依舊如此火力旺盛。
於是他趕忙命令機槍掩護,十餘挺鬼子的輕重機槍這個時候也都開始吼叫了起來,打算同樣還以顏色,壓制住山上特務營的火力。
但是即便如此,特務營的火力依舊不是他們可以輕鬆壓制住的,因爲特務營自動半自動武器太多,他們的機槍火力只能給特務營造成一些壓力,但是卻無法有效壓制住特務營的火力。
更重要的是山上的特務營官兵們現在基本上都躲在掩體裡,很難用槍彈有效殺傷他們,故此鬼子的第一波進攻,剛開始不久,便很快被打退了回去。
藤村益藏看到這個情況,眉頭緊皺了起來,他先是怒斥了炮兵中隊一頓,命令他們保持火力,爲進攻步兵提供更強的火力支援。
另一方面他再次組織了大量擲彈筒手,配合步兵一起發動進攻,爲進攻步兵提供更強的火力支援。
短短半個小時的工夫,鬼子在第一次進攻失利之後,便開始發動了第二次進攻。
這一次藤村益藏改變了策略,除了讓炮兵恢復炮擊之外,他還派出兩支部隊,從南側發動佯攻,牽制山上特務營的火力。
而特務營則以不變應萬變,以他們旺盛的火力,一次又一次的擊退鬼子的進攻。
這一仗鬼子狗急跳牆之下,一個晚上幾乎都沒有停歇,派部隊輪流向着山上發動進攻,而他們的火炮則不停的朝着山上炮擊。
特務營此次承受的壓力也是超出以前所有的戰鬥,即便是和當初在胡康河谷那一次阻擊日軍大部隊進攻相比,此次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也遠超過上一次。
畢竟那一次日軍沒有足夠的火炮,而特務營又是全部都在,提前還構築了完善的防禦陣地。
可是這一次他們來的倉促,陣地搶修的也倉促,防守的陣地也面積狹小,兵力也只有不到上一次的一半,但是承受的日軍火力,卻超出上一次數倍之多,讓他們打的很是艱難。
當日軍第四次發動進攻的時候,鬼子終於突破了山腳下的火力封堵,一批日軍亡命般的衝到了他們山下第一道防線。
而這時候第一道防線上的特務營官兵,傷亡已經不小了,李雙虎也再次負傷,倒在了掩體之中,頭部被一塊彈片擦傷,打飛了他的鋼盔,並且削掉了他一大塊頭皮,這會兒血流如注的暈倒在了掩體之中。
日軍急於突破,所以火力基本上集中在了第一道防線一帶,這裡許多特務營官兵的掩體都被日軍的炮火摧毀,造成了起碼十幾個特務營官兵的傷亡。
而他們用樹枝樹杈構建的第一道鹿砦,也在日軍猛烈的炮火急襲之下,基本上被摧毀殆盡。
日軍方面這會兒不要命的繼續發動進攻,第一道防線眼看着岌岌可危,方漢民不得不調配一些人手,趕往第一道防線增援。
眼瞅着日軍就要衝上山了,這時候躲在掩體中的劉寶田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抱着一個起爆器,這會兒臉上滿滿的都是血污,他的額頭也被彈片擦傷,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出傷口,遮住了他的雙眼,他胡亂用手擦了一下遮住眼的血,探頭看了一眼已
經衝到他近前的小鬼子們。
“小鬼子!日你先人!去死吧!”劉寶田咬牙切齒的叫罵道。
接着他奮力將起爆器按壓了下去,只聽他附近陣地前面立即就響起了一聲巨響,他提前埋設的一顆定向地雷被引爆了。
隨着這一聲巨響,正哇哇叫着朝着山上衝上來的鬼子們,頓時就跟撞牆了一般,一個個身上騰起了大片的血霧,紛紛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定向地雷實在是進攻步兵的噩夢,只要他們不是趴在地上的,面對着這樣密集的彈片雨,都根本毫無僥倖的可能。
隨着這一聲爆炸,剛剛衝到山腰的大批鬼子,瞬間就撂倒了一大片,只有幾個鬼子,因爲採取的是匍匐前進的姿態,才躲過了這場劫難,整整兩個分隊的日軍,在這一聲爆炸之下,幾乎全部報銷。
而僥倖逃過此劫的小鬼子也都被嚇到了,一個個顧不上再朝前衝鋒,屁滾尿流的在山上射下的子彈歡送之下,連滾帶爬的便逃了回去。
“八嘎!那是什麼武器?”藤村益藏藏身於距離前線不遠的一個土丘後面,拿着望遠鏡觀看戰況,當看到這一幕之後,他也被嚇了一跳,頓時暴怒的把望遠鏡扔到了地上,指着前線對身邊的參謀問道。
但是參謀也是一臉懵逼,他也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威力如此之大,一聲爆炸就把他們好不容易取得的進攻優勢全部功虧一簣,而且還給他們的進攻部隊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更重要的是這一聲爆炸,頓時讓日軍的士氣跌入谷底,也讓接下來準備進攻的日軍產生了嚴重的恐懼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