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總參謀長看到突然出現在作戰室的毛成,問道:“你小子下午去什麼地方了?!我讓警衛員找了你一圈都沒有找到?!”
“去接裝備了!”毛成走到了左副總參謀長的身邊,順勢坐下,說道:“軍工廠送來的武器彈藥提前到了。坦克和火箭炮已經按照我們之前的方案,安排好了。”接着問道:“那些記者呢?!”
左副總參謀長回答道:“那些記者去天鎮了。這次國-軍軍官不簡單。一來就抓住了我們現在裝備的武器不放。”
毛成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能夠隱瞞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接下來就讓周副主席跟老蔣玩鬥智吧!”
左副總參謀長盯着毛成看了幾分鐘,問道:“你小子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毛成手臂撐在桌上,手掌託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說道:“老蔣的忍耐的功夫還真不錯。如果他現在搞些事情該多好啊?!”
“你小子腦子不會又出事了吧?!”左副總參謀長聽到毛成的話,頓時嚇了一大跳。毛成說道“我是說,老蔣這個時候挑事,我就能集中兵力,一口氣吃掉山西的日軍,把晉綏軍和中-央-軍全部趕出山西。到時候把山西和陝西連城一片,再加上熱察綏三省,我們就有了戰略縱深。只要半年的休養時間,我們就可以進軍東三省。把鬼子趕過鴨綠江。”
左副總參謀長想了想,問道:“萬一河北的日軍趁我們進攻東三省的機會向我們發起進攻怎麼辦?!”
毛成說道:“這個只是我的一個設想。具體怎麼打,就不是我這個小人物可以決定的。再說了,老蔣不是傻子。閻老西更不是蠢驢。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們如願的。”
左副總參謀長笑着說道:“你小子知道不可能如願,爲什麼還說出來。這不是存心讓人難過嗎?!你小子該賠償我!”
毛成笑着從挎包裡拿出了兩條大前門放到了左副總參謀長的面前,說道:“這個補償夠了吧?!”
左副總參謀長拿起了一條煙看了看,問道:“你這個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毛成回答道:“從鬼子那裡繳獲的,有三箱多。我已經讓人把這三箱煙送回軍工廠。兩箱留給軍工廠,一箱讓他們送往延安。”
“你小子拿兩條煙就像收買我。你也太小看我了!”說着左副總參謀長收起了兩條煙,接着說道:“這個就算是利息。”說着左副總參謀長從口袋了拿出了一張電報遞到了毛成的面前,說道:“這是總部發來的電報。”
毛成也不多嗦,接過了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左副總參謀長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沒有辦法,誰叫我們底子薄。只能先未雨綢繆。”
毛成想了想說道:“在我待在軍工廠的那十天裡,我已經讓特戰隊的人教會了警衛團裡的所有戰士怎麼擺弄卡車、坦克和飛機。除了卡車和坦克外,飛機只有理論知識,沒有經過實際操作,總歸缺少些。”
左副總參謀長說道:“有理論就好辦,就怕沒有理論。”說着左副總參謀長忽然反應了過來,看着毛成說道:“看來你早就有準備啊!”
毛成說道:“我們要什麼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好東西,也很快被人盯上。所以我掛羊頭賣狗肉也是沒有辦法。”
“你小子玩的是燈下黑!”說着左副總參謀長拿起了桌上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支菸,點燃抽了兩口,說道:“不行,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彭老總。”
毛成說道:“你說是可以,但是軍工廠的安危不容有失。新調防到軍工廠的部隊,必須經過嚴格審查,從蘇俄回來的人,不準有。而且還要剔除日軍和軍統、中統特工。”
“等等等!”左副總參謀長打斷了毛成的話,說道:“你小子還說上-癮-了?!”
毛成回答道:“沒辦法。軍工廠是我一手搞起來的。趙剛這個廠長是軍工廠的娘,我就是軍工廠的爹。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好,難道還讓別人管?!”
左副總參謀長笑着接口道:“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好了,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總部發電報。”
晚上九點,八路軍總部,作戰室。
鄧政委接過機要參謀的電報,邊看邊走到彭老總和劉師長的面前,說道:“彭老總,看來我們都小看了毛成。”
正站在地圖前商量怎麼應對圍攻大同的劉師長和彭老總聽到鄧政委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向了鄧政委。劉師長好奇的問道:“老鄧,毛成那小子又搞出什麼花樣了?!”
鄧政委笑着回答道:“人家毛成把工作做到我們前面去了。我這個訓練隊隊長可就輕鬆了。”說着鄧政委把手中的電報遞到了彭老總的面前。彭老總接過電報,看了看,轉交給了劉師長,說道:“這小子是在給我們出難題啊!”
劉師長看完了電報,說道:“既然他給我們出難題,我們就把難題讓他解決。守備團不動,我們給他來一個擴大編制。”
鄧政委點了一支菸,邊抽邊說道:“你的意思把軍工廠守備團擴編成加強團?!”
彭老總笑着說道:“老鄧,你的步子邁的還太小。我覺得直接把團擴編成縱隊。縱隊編制沒有大小,可是隨着人員增加而編制增加。”
鄧政委問道:“那我們調那些部隊去守備團呢?!”
劉師長說道:“小陳的386旅,現在發展到了一萬三千人。我覺得可以從他的部隊裡面抽調三千人加入即將成立的軍工廠守備縱隊。”
鄧政委把手中的菸頭丟到了地上,若有所思的說道:“軍工廠裡面的秘密已經算得上多了,但是毛成肚子裡的秘密比軍工廠裡的秘密還要多。他不光在放着別人,也在放着我們。”
彭老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一個十幾歲的娃,被那些混蛋搞的疑神疑鬼。當年在蘇區,真該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突突了。”
劉師長接口道:“身體上的傷痛,養養就能養好。心裡上的傷痛,可不是那麼簡單養好的。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毛成這小子特殊,還是以後讓主席去頭疼吧!”
接着把視線轉回永嘉。不管這些記者都抱着什麼目的,但是他們的專業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他們抵達永嘉後,在隨行的八路軍戰士的陪同下,先來到了堆放着繳獲物資的地方。看到堆在角落裡一枚枚紅色和-黃-色彈頭的炮彈以及炮彈後面箱子上有明顯火燒過的痕跡,《泰晤士報》記者諾頓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炮彈嗎?!”
邊上看管的八路軍戰士搖頭道:“不清楚。不過聽我們副師長說這些是毒氣彈,讓我們放哨的時候站遠一點。”
諾頓緊追不放,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用這些毒氣彈攻擊了日本軍隊?!”
“你說啥?!”戰士殺氣騰騰的看向了諾頓,說道:“不要以爲自己是國際友人就可以隨便給我們扣帽子。這裡的東西都是我們打掃戰場收集起來的。全部都是小鬼子的東西。如果你再誣衊我們,當心老子槍斃了你!”說着戰士拉動了手中步槍的槍栓。
站在邊上的一營教導員陶德發急忙攔住了自己的戰士,說道:“你小子又犯渾啦?!”
“教導員,這個歪果仁真不是東西。我懷疑他是小鬼子派來的-奸-細!”戰士氣呼呼的說道。陶德發看向了諾頓,說道:“這位先生,我知道你們記者爲了得到想要的新聞,喜歡不擇手段。但是我請你收斂一些。”
“教導員先生,我是《紐約時報》記者約翰遜,請問你可以帶我們去戰場看一下嗎?!”
陶德發回答道:“沒有問題!請隨我來!”說罷陶德發用充滿殺氣的雙眼瞟了諾頓一眼,帶着記者們向戰場走去。
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陶德髮帶着記者們回到了永嘉村,把他們夜襲永嘉村消滅日軍師團部的事情向這些記者們介紹了一下,隨後安排他們住進了已經打掃好的屋子。
安頓好記者,陶德發回到了營部。營長徐德平拿起了杯子遞到了陶德發的面前,問道:“老陶,那些記者都安頓好了?!”
陶德發接過杯子猛灌了兩口水,喘着粗氣回答道:“都安頓好了。這些記者,真不好對付。我情願帶着戰士們打衝鋒,也不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徐德平笑着說道:“這裡就我們兩個職務最高。我管打仗和訓練。你這個教導員負責生活和戰士們思想教育。接到記者可是在你的職務範圍裡。你想躲都躲不了。”
“算老子倒黴!”陶德發嘀咕了一聲,放下了杯子,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抽出了一支菸,點燃抽了兩口,問道:“上級讓我們什麼時候把這些記者送走?!”
徐德平回答道:“上面沒說。不過我估計不會太久。”說着徐德平拿起了茶壺,邊往杯子裡倒水,邊問道:“你是不是擔心出問題?!”
陶德發點頭道:“我有一種預感,國-軍那個聯絡官和那個叫諾頓的《泰晤士報》記者,好像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