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我們武器。讓子文把國人的要求發過來,我看了再做決定。”
蔣夫人心裡清楚,自從老蔣從緬甸回來,已經有了變化,不再信任宋家和孔家的人。聽到老蔣的話,蔣夫人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好!等一會我就給大哥去電報。”
緬甸的天,就像娃娃臉,說變就變。下午的時候,天還非常的晴朗。但是天黑後,下起了綿綿細雨,晚上點鐘的時候,雨勢突然變大。晚上十點鐘的時候,雷聲大作,傾盆大雨變成了狂風暴雨。很多鬼子的軍帳被大雨沖毀,沼田多稼臧無奈之下,只能下達命令,把前線指揮部遷入一個已經被他們“清理”乾淨的村子。另外沼田多稼臧命令進攻東籲的三個師團利用大雨掩護,在坦克掩護下,連夜向東籲發動進攻。
毛成本來就是一個擅長偷襲的指揮官,以己度人,所以毛成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佈置明暗很多崗哨和觀察哨。
“旅長,三號哨位報告,鬼子摸上來了!”值班參謀走到了蘇崑侖的面前報告道。
“什麼?!”蘇崑侖急忙站了起來,拿起了桌上的望遠鏡,走到了望口前,向陣地前方看了過去。暴雨升騰的氣霧雖然阻礙了事先,但是隱約間,從輪廓還是能夠辨認出陣地前方的情況。蘇崑侖急忙吩咐道:“命令部隊進入陣地!”
“是!”值班參謀應了一聲,立刻拿起電話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隨着命令下達,戰士們迅速進入了戰壕。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鬼子出現在了離陣地大約三四百米的地方。就在鬼子們以爲中隊還沒有發現他們,爲將要偷襲成功,暗暗竊喜的時候,“噠噠”突然響起的槍聲,打破了他們的美夢。
“叮叮叮”機qiāng zi dàn打在鬼子的坦克上發出了一連串悅耳的聲音。陣地上的jiě fàng jun戰士們聽到這些聲音,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等戰壕裡的同志們催促,十幾個扛着火箭筒的戰士進入了陣地,瞄準正在迅速靠近的鬼子坦克,扣動了扳機。
“轟轟”隨着一連串的bào zhà聲響起,近半數的鬼子坦克被擊中,不等鬼子反應過來,鬼子的坦克變成了一個個火棺材。並且因爲這些火棺材的存在,把周圍照的透亮,跟在被擊中的坦克後面的鬼子,也變成了活靶子,不斷的被陣地裡的jiě fàng jun戰士射殺。
凌晨一點鐘左右隨着雨勢減弱,部隊的傷亡增大,沼田多稼臧無奈的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早已經疲憊不堪的日軍士兵,在接到停止進攻命令後,用最快的速度,交替掩護撤離了戰場,擺脫了跟中隊的接觸。
“寶仔,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就在戰鬥停止後不久,丁思成打着哈氣走進了作戰室詢問道。
毛成回答道:“鬼子已經停止進攻了。”
“停了?!”丁思成眉頭微皺了一下,接着嘀咕道:“小鬼子這打打停停,葫蘆裡到底買着什麼藥啊?!”
毛成接口道:“還能什麼藥?!當然是想辦法拖垮我們。”
丁思成這時回過了神,向四周看了看,問道:“老許呢?!”
毛成說道:“我打發他去休息了。”說着毛成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說道:“還沒到你接班的時候,你怎麼過來啦?!”
丁思成說道:“我本來就睡的淺。如果不是今天吃了ān mián yào,我早就過來了。”
毛成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就在這裡眯瞪一會吧!”
丁思成打着哈氣,回答道:“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眯一會!”說罷丁思成走到了毛成平時打盹的地方繼續睡覺。
轉眼到了凌晨五點鐘左右,此時天已經亮了。工藤左兵衛拿着剛剛統計出來的戰報走進了臨時前沿指揮部。等站在地圖前發呆的沼田多稼臧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立刻轉過了身。看到站在面前的工藤左兵衛,沼田多稼臧問道:“有什麼事嗎?!”
工藤左兵衛回答道:“總司令官,昨天晚上的戰損統計出來了。”
沼田多稼臧伸手接過工藤左兵衛手中的文件夾,示意工藤左兵衛坐下後,打開文件夾看了起來。一目十行,短短的三四分鐘,沼田多稼臧看完了滿滿五頁紙的統計報告。
工藤左兵衛有些擔憂的問道:“總司令官,我們什麼時候再發動進攻?!”
沼田多稼臧反問道:“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能戰勝東籲的支那軍嗎?!”
工藤左兵衛想了想,咬了咬牙,彷彿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看着沼田多稼臧,回答道:“總司令官,恕卑職直言。就是我們手上的部隊是現在的一倍,我們也不可能突破支那軍的陣地,佔領東籲縣城。更不要說全殲緬甸的支那軍。”
“哦?!”沼田多稼臧驚異的叫了一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工藤左兵衛,問道:“工藤君,你爲什麼會這樣悲觀?!”
工藤左兵衛回答道:“不是卑職悲觀。而是支那軍發展速度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我們大本營對支那軍的觀念還停留在918的時候。正是因爲他們對支那軍認知上的錯誤,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穩住部隊。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調整部署。”
“吆西!”沼田多稼臧微點了一下頭,接着問道:“工藤君,你覺得我們採取什麼戰術比較好?!”
工藤左兵衛回答道:“卑職覺得采取正面佯攻,從左右兩翼突破的戰術。”
“左右兩翼突破?!”沼田多稼臧嘀咕了一聲,冷笑道:“工藤君,這不是我們現在的戰術嗎?!”
工藤左兵衛回答道:“總司令官,我們現在的戰術是正面和左翼強攻,右翼只是用來牽制支那軍。但是右翼根本沒有發揮牽制的作用,反而因爲指揮官的問題遭到了支那軍的偷襲全軍覆沒。其實歸根結底,最主要還是思想上的問題,他們把的軍隊當成了不堪一擊的軍隊。”
“吆西!”沼田多稼臧認同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發起了呆。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沼田多稼臧回過了神,說道:“工藤君,你先去忙吧!”
“嗨依!”工藤左兵衛站了起來,向沼田多稼臧行了個禮,轉身向指揮部外走去。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瀨島龍三走進了指揮部,向沼田多稼臧報告道:“總司令官,大本營急電!”
沼田多稼臧接過了瀨島龍三手中的電報,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電報內容,沼田多稼臧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在指揮部裡來回走了兩圈,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瀨島君,大本營讓我們在半個月內全殲緬甸的支那軍,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瀨島龍三回答道:“總司令官,依靠我們現在的武器裝備,想要在半個月內全殲緬甸支那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有奇蹟出現。”
沼田多稼臧輕嘆了口氣,說道:“我何嘗不清楚啊!”說着沼田多稼臧再次看向了掛在牆上的地圖,忽然一道靈光從沼田多稼臧的腦中閃過。沼田多稼臧問道:“如果龜縮在東籲的支那軍離開東籲,我們能否在野外全殲他們?!”
瀨島龍三說道:“讓支那軍離開東籲,談何容易啊!”
沼田多稼臧說道:“過去我們沒有機會,不見得現在沒有機會。”
瀨島龍三到底是搞情報的,腦子轉的快,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總司令官,您的意思我們採取支那軍擅長的圍點打援的戰術,佯攻雲南,迫使支那軍回援。我們在半路上伏擊他們?!”
“吆西!”沼田多稼臧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接着問道:“瀨島君,按照你的經驗,我們有幾成的成功率?!”
瀨島龍三說道:“如果是其他支那指揮官,我們這個方案的成功率一定是百分之百。但是閣下不要忘了,我們所面對的支那指揮官是毛成。此人詭計多端,而且向來出手都不按照常規。萬一他們不上當怎麼辦?!”
沼田多稼臧冷聲說道:“不上當,我們就把佯攻變爲正式進攻。佔領雲南,威脅支那大後方。”
瀨島龍三說道:“如果我們的軍隊沒有從支那撤退。或許我們這一步將徹底改變戰局。但是現在我們如果突然支那很有可能陷入重圍。這對我們非常的不利。”說着瀨島龍三見沼田多稼臧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話鋒一轉接着說道:“總司令官,我建議等援兵到了再強攻東籲一次。能夠突破支那軍陣地,佔領東籲最好。如果不能突破支那軍陣地,我們做出放棄進攻的態勢,集中兵力向中緬邊境運動,做出一副放棄緬甸進攻雲南的態勢,迫使zhèng fu命令緬甸的支那軍救援。我們就能借這個機會,在野外殲滅救援的支那軍。”
沼田多稼臧聽完瀨島龍三的話,臉色慢慢的轉好了。過了三四分鐘,沼田多稼臧考慮好之後,說道:“瀨島君,你立刻按照剛剛你敘述的方案,跟工藤左兵衛一起擬訂一份詳細的計劃交給我。”
“嗨依!”瀨島龍三應了一聲,說道:“總司令官,沒有其他的事情,卑職告退了!”
沼田多稼臧點頭道:“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