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值班少尉拿着傷亡統計報告來到了地下指揮所。小山達彥接過統計報告看了看,隨後走到了高橋茂壽慶的身邊,說道:“師團長,我們這次運氣不錯。支-那軍的炮擊沒有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傷亡。”說罷小山達彥把手中的統計報告遞到了高橋茂壽慶的面前。
高橋茂壽慶接過統計報告,看了看上面的數字,說道:“這只是剛剛開始,惡仗還在後面呢!我們還不能高興的太早。”
小山達彥說道:“師團長,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爲什麼支-那軍只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構築工事,而不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支-那軍這種做法太一反常態了。”
高橋茂壽慶沉吟了幾秒鐘,說道:“如果是在以前,支-那軍這種做法的確是一反常態。但是現在我反而覺得非常正常。你不要忘了,我們面前的支-那軍剛剛在文谷裡打了一仗。文谷裡可謂是重兵把守。支-那軍就算拿下文谷裡,自身的傷亡也非常的大。第101旅團之所以偷襲失敗,主要敗在裝備上面。”
小山達彥愣了愣,問道:“閣下的意思,支-那軍之所以不主動發起進攻,是在等待援兵和補給?!”
高橋茂壽慶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小山達彥接着說道:“師團長,既然我們面前的支-那軍在等待補給。我們完全可以派出一支小部隊,繞到支-那軍的後方,襲擊支-那軍的補給線。迫使支-那軍主動向我們。這樣我們就能憑藉工事,消耗支-那軍的兵力。”
高橋茂壽慶聽完小山達彥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考慮了兩三分鐘,高橋茂壽慶說道:“這個方案雖然不錯,但是非常的危險。你不要忘了,現在那裡屬於支-那軍的後方。周圍都是支-那軍。如果襲擊失敗,他們的結局要麼全軍覆沒,要麼成爲支-那人的俘虜。”
小山達彥問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不!”高橋茂壽慶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以逸待勞。”說着高橋茂壽慶見小山達彥還想說些什麼,於是打斷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下了最後決心!就算戰至最後一個人,也要把支-那軍釘在這裡!”
小山達彥知道高橋茂壽慶下定決心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根據高橋茂壽慶的想法,儘量完善防禦計劃。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包瑞德帶着兩個觀察組的成員來到了摩步第1旅的一線陣地。舉着望遠鏡觀察了一會日軍那邊的情況。米爾斯忍不住說道:“中國人在搞什麼?!他們爲什麼不主動向日軍的工事發起進攻?!難道他們以爲依靠對峙就能解決問題嗎?!”
包瑞德聳了聳肩,說道:“根據我對毛成的瞭解。他的想法向來是天馬行空,讓人捉摸不透。既然他讓士兵在這裡構築工事,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們還是等着看好戲吧!”
奧爾黑說道:“二位,我怎麼覺得第28軍的軍長對我們充滿着敵意。你們能跟我說說這是爲什麼呢?!”
包瑞德回答道:“我們現在是旁觀者。中國有句老話,叫作‘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弄清楚中###隊的真實戰鬥力。然後向五角大樓提供一份詳細客官的報告。這份報告將對我們國家的未來,其他關鍵性的作用。”
米爾斯說道:“雖然我們剛剛來,但是不難看出,第28軍跟中國的其他部隊不同。我們要想了解中###隊的真實情況,不能待在這裡。必須去其他的中###隊看看。”
包瑞德說道:“第28軍是中###隊當中,最精銳的一支部隊。我們留在這裡,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與此同時,第28軍臨時指揮所。
許亞軍走進指揮所,看到毛成正舉着望遠鏡站在窗前觀察近在咫尺的日軍陣地,於是走到了毛成的身後,問道:“今天怎麼安排?!”
毛成回答道:“等!在地道沒有挖好之前。我們要跟日軍比耐心。看誰先忍不住。”
許亞軍笑着問道:“萬一小鬼子發現我們的意圖了呢?!”
毛成猛地轉身看向了許亞軍,接着又看向了日軍陣地的方向,說道:“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強攻。不過我估計小鬼子現在只關注摩步第1旅,沒有注意到摩步第5旅。只要摩步第5旅的動作快,小鬼子是不會發現我們的真實意圖的。”接着毛成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對值班參謀說道:“命令炮兵打一次三發齊射,該叫小鬼子起牀了!”
“是!”值班參謀立刻拿起了電話,接通了後面的炮兵陣地,下達了毛成的命令。……
話分兩頭,當毛成跟高橋茂壽慶比耐心的時候,第5軍和第40軍相互配合經過一晝夜的激戰,消滅了防守榮州的日軍。
“老韓,你們第40軍的速度不慢啊!”宋瑞科看到韓獻出立刻迎了上去。韓獻出跟宋瑞科握了握手,說道:“你們的速度快,我們也不能慢。”說着韓獻出話鋒一轉,問道:“前指的電報收到了嗎?!”
宋瑞科回答道:“已經收到了。”接着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韓獻出回答道:“簡單休整一下,今天中午十二點準時出發。另外問你借一些東西。”
宋瑞科直接問道:“是不是彈藥?!”見韓獻出點頭,宋瑞科接着說道:“你放心吧!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我留下一個基數的彈藥以防萬一,其他的彈藥全部給你。”
“報告!”機要員拿着電報跑到了宋瑞科的身邊,說道:“前指急電!”
宋瑞科接過電報,看了起來。韓獻出見宋瑞科忽然皺起了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宋瑞科回答道:“第17軍和第19軍遇到麻煩了。他們在聞慶遭到了日軍強烈的反擊。傷亡不小啊!”
韓獻出皺着眉頭說道:“chao鮮日軍主力部隊基本上已經被我們打的差不多了。怎麼還有能力反擊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瑞科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我們一路打過來,太過順利了。正所謂驕兵必敗。我們一些指戰員這裡出了問題!”說着宋瑞科指了指自己的頭。
韓獻出說道:“既然他們遇到了麻煩,那麼我們就去幫他們一把。”說着韓獻出問道:“有沒有底28軍的消息?!”
宋瑞科回答道:“他們已經抵達了巖鐵裡。現在正在巖鐵裡跟鬼子對峙。”
韓獻出想了想,說道:“毛成這小子粘上毛比猴子還精,小鬼子向在他的手裡佔便宜基本上不太可能。我們還是不要爲他操心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馬上率領部隊,繞到日軍後面,配合第17軍和第19軍前後夾擊防守聞慶的鬼子。”
“去吧!小心一些!”宋瑞科提醒道。
韓獻出笑了笑,向宋瑞科敬了個禮,帶着警衛員向榮州城外走去。……
時間匆匆而過,一眨眼又已經臨近黃昏。chao鮮戰場上中###隊雖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日軍依舊在頑強的抵抗。不過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整個chao鮮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這種寧靜表面上看非常的正常,其實底下是暗藏着洶涌。
東京,梨本宮守正王的官邸。
梨本宮守正王和伏見宮博恭親王面對面坐着,兩人中間的矮几上,放着還算豐盛的酒菜。伏見宮博恭親王夾了一塊生魚片放進嘴裡,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問道:“真的打算放棄chao鮮了?!”
梨本宮守正王回答道:“就算不想放棄,現在也不得不放棄。一來,我們已經抽調不出更多的部隊增援chao鮮;二來,海陸已經被支-那空軍封鎖,徹底切斷了我們跟chao鮮的聯繫。”
或許伏見宮博恭親王酒喝多了,又或許長時間的壓抑,讓伏見宮博恭親王心中的恐懼不斷的放大,趁着酒勁問道:“你覺得我們會戰敗嗎?!”
梨本宮守正王回答道:“戰敗只是時間的問題。至於怎麼敗,那就取決於我們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伏見宮博恭親王眯起了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梨本宮守正王反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你會不清楚嗎?!”
伏見宮博恭親王微愣了一下,拿起酒杯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這件事前兩天我跟天huang陛下談過了。但是沒有結果。我估計天huang陛下還在觀望。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做出任何決定的。”說着伏見宮博恭親王輕嘆了口氣。
梨本宮守正王拿起酒壺,邊往兩人面前的空杯子倒酒,邊問道:“支-那軍已經佔領瓊崖和香江。按照目前的情況,支-那軍很快就會把目標瞄準太灣。海軍有幾成把握能夠擋住支-那軍的進攻,守住太灣?!””
伏見宮博恭親王回答道:“從發展趨勢來看,我們能夠守住本土已經是上上大吉的事情了。想要守住太灣,談何容易啊?!”接着伏見宮博恭親王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太灣的情況詳細的跟梨本宮守正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