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正中殺氣騰騰的看着赤木光子,質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在瓦拉納西的支-那軍沒有任何變化嗎?!怎麼他們會出現在瓜繆爾周圍的?!你們情報機關是幹什麼吃的?!”
赤木光子低着頭,說道:“司令官,不是我們不作爲。而是支-那軍太狡猾。”
“八嘎!”神田正中怒吼了一聲,罵道:“我早就說過,我不希望聽到你蒼白的解釋!”接着冷靜下來,繼續說道:“但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赤木光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必須在天黑前,弄清楚瓦拉納西的支-那軍數量。如果你這次再失誤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赤木光子聽到神田正中的話,心裡咯噔了一下,稍作遲疑,無奈的領命應道:“嗨依!”
“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神田正中打發走了赤木光子後,看向了松本號鎮。
松本號鎮問道:“你還在擔心支-那軍在瓦拉納西也佈下了重兵?!”
神田正中嘆了口氣,回答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在支-那軍的手裡吃虧吃多了,由不得我不小心。進攻新德里一線的十二個師團,最後能突圍多少還不清楚。如果瓦拉納西那邊再失守,我們在印度的優勢將會喪失殆盡。我們不得不由攻轉守。按照梨本宮守正王說駐chao鮮軍的話,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我們現在也差不多了。”
松本號鎮若有所思的安慰道:“神田君,情況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雖然我們現在處於下風,但是我們的實力還在。就算這次損失的大了一點,我們只要重新調整好部署,再跟支-那軍決一死戰。我想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神田正中其實心裡清楚,現在已經不是打敗中###隊,而是怎麼守住已經獲得的勝利果實。遲疑了幾秒鐘,神田正中問道:“松本君,如果你是支-那軍指揮官。你下一步會怎麼做?!”
松本號鎮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是支-那軍指揮官,一定會乘勝追擊,向我們的縱深穿插。”
神田正中說道:“因爲情報機關的失誤,使得我們不清楚支-那軍有多少被派到了印度跟我們作戰。所以我們不能根據支-那軍的數量來制訂相應的作戰計劃。但是有一點,支-那遠征軍司令官毛成不是一個循規守舊的人。他一定會採用一種我們想不到的方法跟我們作戰。”
松本號鎮嘀咕道:“我們想不到的方法?!”接着問道:“那他會用什麼方法?!難道跟chao鮮一樣的打發?!派部隊登陸,然後把我們佔領的地方一分爲二,然後在各個擊破?!”
神田正中說道:“你能想到的,毛成也一定能夠想到。再說了,這個方法,他用過一次,絕對不會用第二次。再說了,我不是川島義之。我們在印度的部隊也不是駐chao軍隊。”……
與此同時,副司令官赤鹿理一郎中將冒着被中國空軍擊落的風險,乘坐飛機抵達了巴倫。等候在跑道邊的鬆武豪夫中將看到從飛機上下來的赤鹿理一郎,急忙迎了上去。赤鹿理一郎顧不得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鬆武豪夫回答道:“情況非常的不樂觀!”說罷鬆武豪夫招呼赤鹿理一郎上了停在邊上的轎車。關上車門,鬆武豪夫接着說道:“支-那軍推進的速度很快。估計等不到天黑,支-那軍就會對我們臨時構築的防線發動進攻。”
赤鹿理一郎說道:“神田正中司令官這個時候派我來這裡,就是爲了穩住陣腳。”
鬆武豪夫說道:“我們部隊的戰鬥意志已經被支-那軍擊垮。想要在短時間內重新恢復士氣,估計非常的困難!”
赤鹿理一郎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說道:“就算再困難,我們也必須儘快恢復士兵的士氣,穩住陣腳。不讓支-那軍前進一步。”略微停頓了一下,赤鹿理一郎笑了起來,說道:“我已經想到恢復士兵士氣最好的辦法了!”
鬆武豪夫愣了愣,問道:“什麼辦法?!”
赤鹿理一郎回答道:“女人!”
不等鬆武豪夫回過神,車停了下來。赤鹿理一郎看了一眼坐在邊上陷入迷茫的鬆武豪夫,笑着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等候在指揮部外的軍官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赤鹿理一郎立刻迎了上去,向赤鹿理一郎敬了個禮。
赤鹿理一郎回了個禮,跟迎接他的軍官們寒暄了幾句,接着又對侍從交代了幾句,隨後帶着迎接他的軍官們向不遠處的臨時指揮部走去。
進入指揮部,赤鹿理一郎在中間的諸位上坐下後,說道:“諸君,你們也落座吧!”
軍官們聽到赤鹿理一郎的話,不約而同的坐了下來。赤鹿理一郎說道:“神田正中司令官這個時候把我派到這裡的目的,想必諸君都清楚。”說着赤鹿理一郎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軍官們的反應,接着說道:“我們進攻新德里動用了十個師團,爲了防止意外,我們還派了兩個師團作爲預備隊。總共十二個師團,總兵力將近三十萬。而支-那軍投入了三個軍,總兵力大約爲十萬人。我們跟支-那軍的比例是三比一。我們在兵力上佔着絕對的優勢,但是結果呢?!我們被他們追着打!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高野鴻冰少將接口道:“閣下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不是我們不行。而是支-那軍變強了!尤其是在武器裝備上,我們已經遠遠的落後於支-那軍。支-那軍現在的打法,最大的發揮了他們裝備的優勢。難道閣下以爲我們士兵的###能夠跟支-那軍的炮彈抗衡嗎?!”
“八嘎!”赤鹿理一郎怒吼了一聲,說道:“當初我們跟沙俄作戰。沙俄的裝備遠遠的好於我們,但是最後的結果呢?!我們還是戰勝了他們。”
高橋介寬中將冷笑道:“當年我們的確是戰勝了沙俄,但是我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難道我們現在還要繼續用士兵的命去填嗎?!”略微停頓了一下,高橋介寬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就算我們用士兵的命去填,最後的結果已經決定了這場戰役的勝負。這還有意義嗎?!”
黑森茂中將看了看在場的人反應後,說道:“高野君和高橋君說的都有道理。我們現在的確不如支-那軍,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頓了頓,黑森茂冷聲問道:“我們已經失去了支-那;失去了man洲;失去了瓊崖;失去了香江;失去了chao鮮。難道還要繼續失去印度嗎?!丟了印度,我們還剩下什麼?!難道諸君真的甘心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方,被支-那人搶走嗎?!”接着又像是自問自答的回答道:“我想諸君跟我一樣都不願意。不願意難道就在這裡發發牢騷嗎?!這些沒有用。還是要依靠我們的部隊。與其等死,還不如跟支-那軍拼一下。”
林勇次郎少將說道:“黑森閣下,現在士兵的士氣非常低落。如果不能儘快恢復士氣,就算我們想打,也沒有用。”
赤鹿理一郎說道:“我已經想到了恢復士氣的辦法。東西很快就會送來。戰士們恢復士氣後,接下來就要看諸君的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下午兩點鐘左右,當赤鹿理一郎走出指揮部的時候,馬歇爾氣沖沖的闖進了中國遠征軍司令部,衝着毛成吼道:“毛將軍,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毛成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着馬歇爾回答道:“馬歇爾將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馬歇爾問道:“你的第40軍和第28軍在什麼地方?!你的第5軍又在什麼地方?!”
毛成回答道:“我的第28軍和第40軍就在瓦拉納西。第5軍不是應你們的要求,返回齋普爾至瓜繆爾一線,幫助y印聯軍防守日本人的進攻嗎?!”
馬歇爾說道:“毛將軍!據我所知!第28軍和第40軍根本不在這裡。他們去了新德里!”
毛成聳了聳肩,爭辯道:“馬歇爾將軍,恐怕你真的弄錯了!擊潰日軍的是第5軍。第5軍悄悄返回齋普爾至瓜繆爾一線後,立刻隱蔽了起來。等日軍發動進攻後,在空軍的配合下,適時發起了反攻。我們空軍的戰鬥力可是非常強悍的。投擲的燃燒彈也是你們m國提供的。難道你對你們m國製造的炸彈沒有信心嗎?!”
馬歇爾被毛成這麼一說,頓時有一種牙齒打落吞進肚子裡的感覺。盯着毛成看了幾分鐘,馬歇爾說道:“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隱瞞真相。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罷馬歇爾轉身向作戰室外走去。
目送着馬歇爾的背影消失在作戰室門口,陳明仁打趣道:“這個老頭還是挺可愛的!”
毛成回答道:“可愛也沒有用。因爲可愛不能當飯吃。”說着毛成問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明仁回答道:“進攻非常的順利。不過鬼子的反應也不慢。他們已經在吉申格爾至佔西一線構築了一條簡易的工事。日軍依託這條工事,暫時能夠穩住陣腳。不過按照我們部隊的戰鬥力,估計天亮前就能突破日軍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