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那幫朝廷新秀與這小貴妃有勾結的事劉鴻漸早便聽錦衣衛的人說過,但他渾然不將秦氏的威脅放在眼裡,反而將了秦氏一軍。
只要這些鳥人不妨礙他辦大事,隨便你們瞎搗鼓,倘若真是惹毛了他,便別怪他辣手摧花血流成河了,死在他手裡的官員和勳貴,頭尾連起來,能繞皇城三圈。
秦氏見劉鴻漸軟硬不吃,心間惱怒之餘又覺氣餒,看來只能用那招了,秦氏恨恨的瞅着劉鴻漸道。
“合則兩利,本宮希望你能想清楚,倘若你仍舊執迷不悟的話……”
“哦?本王就是喜歡執迷不悟,你能怎樣?”劉鴻漸又將秦氏的話打斷。
開玩笑,他南征北戰三年,殺過的人都比你這妮子見過的人多,威脅本王?
是本王提不動刀了?還是你這貴妃飄了?
“這是你逼我的。”秦氏咬牙切齒的道。
劉鴻漸好整以暇,他想聽聽這秦氏究竟有什麼招數。
“本宮這便去找陛下,就說你……你輕薄本宮!”秦氏突然調高了音調。
“娘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劉鴻漸驚的虎軀一震。
“哼!本宮就認定是你輕薄於我,看陛下是信你的還是信本宮的!”秦氏瞪着劉鴻漸道。
“你就這般自信嗎?”劉鴻漸回過神兒來微微一笑道。
起先他還真被這小貴妃給嚇了一跳,轉念便想通了,不論是皇后也好貴妃也罷,首先她們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不滿二十的少女。
男人靠征服天下來征服女人,女人則靠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女人嘛又能怎樣,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她似乎搞錯了對象。
這殿裡除了秦貴妃就只有劉鴻漸一人,殿外也全是她的人,若所有人都來指認她說的屬實,換作常人還真是百口莫辯。
呵,女人。
劉鴻漸不經意間從腰間取出了手機,鐺——的一聲關閉了錄音。
“貴妃娘娘不妨先聽聽這個,再決定是否誣告本王。”說完劉鴻漸將錄音直接拉取到最後一段,而後點了播放。
“本宮希望你能想清楚,倘若你仍舊執迷不悟的話……”
“哦?本王就是喜歡執迷不悟,你能怎樣?”
“這是你逼我的。”
“本宮這便去找陛下,就說你……你輕薄本宮!”
……
鐺——的一聲脆響,劉鴻漸點了暫停,而後仍舊微微笑着看着驚呆了的小貴妃。
這已經超出了秦貴妃的認知,但那聲音明明就是剛纔二人之間的對話,那語氣、那音色……
“那……那是什麼東西……”秦氏捂着胸口驚道。
“這個啊,老祖宗賞的,專爲對付奸詐小人用的,怎麼樣娘娘?你還要誣告本王嗎?”劉鴻漸擺弄了一下手機,將手機關了機道。
最近那太陽能充電寶越來越不行了,總是在太陽底下曬一天只能充不到一半的電。
看來當年真不該貪便宜買某寶的便宜貨,唉,這才用了多久?不過三年而已。
看看人家這華爲手機,他閒着沒事就會懷舊一下當年下載的各種*****,這用了三年還槓槓的,依舊流暢的很。
“本宮……我知錯了,還望王爺能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念在和坪的份兒上饒過我,和坪……他不能沒有娘啊!”
秦氏癱坐在冰涼的大殿內,泣不成聲。
她是害怕,倘若那聲音真的傳入朱慈烺的耳中,朱慈烺會信誰,還用想嗎?
一想到失去朱慈烺的寵幸後她的後果,秦氏頓覺天都要塌下來。
是啊,她憑什麼能在後宮壓陳皇后一頭?東廠廠公胖大海憑什麼給他傳遞重要消息?外廷的官員又憑什麼聽她的?
還不都是因爲她頭上的名分嗎?還不都是因爲當今天子的寵幸嗎?
如果她被打入冷宮,誰還會理會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恐怕到時候會踩上一萬隻腳吧。
一想到後果,秦氏的求生欲更加濃烈了,她知道,只要面前的人不去告發她,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她必須……
“王爺……”
“起來吧,別跟本王整這個,讓外人瞅見還以爲本王將你怎麼了呢。”劉鴻漸見秦氏梨花帶雨的,完全沒了剛纔的氣勢,皺眉道。
他知道倘若這事兒讓朱慈烺知道,這秦貴妃被打入冷宮幾乎都沒商量。
只是秦氏也不過是個剛十八歲的女孩,讓他落井下石辣手摧花,還真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劉鴻漸準備再給她一次機會。
“本王剛開始就說了,國本之事,還未到時機,是你一直執迷不悟。”
“是,都是我的錯。”秦氏低聲抽泣道,現在她甚至對自己的孩子能不能當上儲君毫不在意,她只想着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真要見了棺材,便立馬想吃後悔藥。
“身爲後宮嬪妃,你該恪守本分,處置好與皇后的關係,讓皇上無後顧之憂專心政務纔是。
莫以爲你與東廠、朝臣的事本王不知道,以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以後還不知悔改,那便莫怪本王了。”劉鴻漸沉聲道。
“謝王爺教誨,本宮曉得了。”秦氏聞聽劉鴻漸既往不咎,頓時如蒙大赦。
“恩,就這樣吧,本王走了。”劉鴻漸搖了搖頭道,雖說是這妮子無理取鬧在先,但身爲一個大男人還是有點欺負人的感覺。
“王爺慢走,本宮送王爺。”已經起身的秦氏盈盈一禮道。
宰相肚裡能撐船,以前秦氏是不信的,但今天,她信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換作另外一個人,定然是怒不可遏的拿着證據去尋陛下,再不濟也會威脅她去做些違心的事。
比如要銀子、要權力什麼的,畢竟她是當今陛下的寵妃,能辦的事有很多。
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人威脅的準備,畢竟那個聲音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能讓她失去所有。
可是,這個人沒有那麼做,他不僅沒有將此事捅到陛下那兒,甚至連半分威脅的語氣都沒有。
這是個心胸坦蕩的男人,秦氏不禁爲自己感到慶幸。
“哦對了,倘若你真的想爲以後着想,本王倒是可以給你提個意見。”劉鴻漸似乎想起了什麼,旋即又回身道。
“王爺請說,本宮必好生聽從。”秦氏眼睛一亮,福身一禮道。
“倘若真想爲皇上分憂,不妨爲皇上多生幾個娃。”說完劉鴻漸不管呆愣的秦氏,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一定多多生娃,生出一羣小皇子,這樣以後帝國繼承人才有更多的選擇。
小朱啊,不是兄長坑你,你的擔子很重啊,要好好耕耘纔是。
劉鴻漸邊意淫邊出了大殿,嘴裡還哼着‘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
一路上不理會太監宮女們奇怪的眼神,徑直的出了皇城。
幾日後,三月初一,大朝會剛結束朱慈烺便興沖沖的登上了御輦,連帶着內閣幾個大爺以及六部侍郎一級的官員也被拉着出了宮。
這一天,講武堂全體師生將進行大明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實戰演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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