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已修改

初識 已修改

最近“迎客客棧”的掌櫃老細眼整天拖着自己圓滾滾的身體咧嘴站在門前接待客人,要說招攬客人那也是小二的活計不是,他一個大掌櫃的站在門前總不像那麼回事,可是,但凡打算進這家客棧的人都沒覺得奇怪,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連老細眼本人也沒覺得丟人,甚至在他那白亮的圓臉上還閃着幾分榮耀。

原來這“迎客客棧”是天下第一莊“迎客山莊”下屬的一個店面,十月初七“迎客山莊”的大小姐許凡婷要比武招親,不少江湖有名的人物都被請了來,而這些人物就被安排住在“迎客客棧”裡。想他老細眼在這幹了近三十年才從一個普通的店小二熬成了掌櫃,而在他剛當上掌櫃的第二年主人就給他安排了這麼重要的任務,他能不高興嘛。再說,進這個客棧的可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有生之年能夠見到這麼多名人也是一件讓他倍覺驕傲的事情。

這天,老細眼起了個早,從箱底翻出一身藍色的錦衣換上,又在銅鏡前站了足足半個時辰,這才依依然的打開門走了出來。他擡頭看看天,冬天的天亮的晚,現在天上還掛着幾顆星星。老細眼住在“迎客客棧”後院一個單獨的小院裡,從他自己的院裡轉出來時,幾個小二正打掃着後院。院裡靜悄悄的,有些冷清。西面的廚房裡卻燈火通明,從外面看去熱氣涌滿了屋子,除去隱約可聞得切菜聲也是悄寂無聲。

進了大堂,指使着雜役收拾完桌椅板凳,又吃了飯。老細眼往門那一站又開始幹起這幾天

的行當來。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的老細眼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剛站了一盞茶的功夫,街尾處就出現了一輛馬車。老細眼眼看着那輛馬車慢悠悠的朝着邊

駛來,待到近了就可以看清,馬車很是普通,就連車伕也沒什麼特別,老細眼眯了眼睛逆

着光往車上瞧。

車行到老細眼面前停了下來,那車伕跳下車回身把車上的門簾撩起來說“公子,您說的地

兒到了,下車吧。”

這時車裡探出一個少年的頭,擡頭看了看客棧的名字又鑽了回去。等過了一會兒才見剛纔

探出頭來的少年揹着一個包袱跳下馬車,跟着一個身穿青袍的青年才下了車。少年從懷裡

掏出幾兩碎銀子遞給剛纔的車伕,然後好奇的往客棧裡看。

老細眼打量着面前的人,青年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蒼白着張臉,頭髮簡單的用木簪束

在腦後,額頭有些小,眼睛倒是很明亮,一張薄薄的嘴脣讓他看起來有些淡漠。穿着一身

藍色長袍,看起來不像有武功的樣子,大概趕路的書生吧。老細眼知道客棧裡的客人剛剛起牀,都下樓來吃飯,小二忙着招呼客人,像這樣沒甚錢財的窮酸秀才一時不會有人搭理,他也沒想着動。雖然說江湖上有名氣的人物也不乏衣着樸素的,可他在這個青年身上沒有看到那種大人物的風範,再說,今天他要接待一個重要人物,沒心情與這些個小人物打交道。於是,他轉過頭繼續望向街尾。

“不用看了,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冷清清的聲音,在這冰冷的天氣裡更顯得突兀。

老細眼張大了嘴看向青年,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待看到伸到他臉前的一隻手上拿的“迎客

山莊”的信物時,才趕忙換上一張笑臉彎着腰請青年進客棧。跟在青年身後的少年收起東

西輕聲嘟囔着“狗眼看人低”,幾滴冷汗從走在前面領路的老細眼臉上滑下,只求老天保

佑這事情不要讓莊主知道了纔好。

一直到了三樓東面盡頭的客房老細眼才停下,打開門。

“廖公子,您先在裡面歇息,晚上我家主人會在‘天香樓’爲公子接風”

青年朝老細眼點點頭算是迴應,臉依舊沒有表情。老細眼又彎了彎腰轉身下了樓。

“教主,你爲什麼答應那‘迎客山莊’的莊主啊,既然他有事拜託教主就該去我們‘天蓮教’纔對”。廖海很是想不明白,自從接到“迎客山莊”莊主許天豪的請帖,說是有事相求,就讓他家教主日夜不分的趕了三天路過來,這也太沒誠意了。

廖秦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沒對廖海的抱怨作迴應。

廖海看自家教主沒理會自己,不敢再問,就拿了包袱進內室去收拾行李。待到他收拾完東西出來時,外間已沒了廖秦的身影。

已經接近晌午,街上的人多的起來,不時還可以看見一羣拿刀配劍的江湖人走過。廖秦獨自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着不曾見過的各種小玩意,心中的煩悶才漸漸舒緩了點。

“天蓮教”只是江湖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教派,自從他接任教主之位以來更是在江湖上幾近銷聲匿跡。這次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親自下了請帖,甚至要親自給自己接風,他不知道要面臨什麼事情。其實,他是很不喜歡江湖上繁複的事情的,這次出來真的是迫於無奈,他沒有勇氣拿着教里老老少少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去跟“迎客山莊”作對。其實,他能夠想到的能被天下第一莊看中的東西只有一件,那就是他們的教傳之寶“玉天蓮”。

江湖上盛傳“玉天蓮”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非“天蓮教”教主不知其用法,“天蓮教”之前的教主大部分都是被江湖上貪心的人捉去迫害致死的,但即使如此,“玉天蓮”的用法仍是沒人知曉,所以,人們開始認爲根本沒有“玉天蓮”,“天蓮教”至此才得以平靜。

如果說,許天豪真的是爲了“玉天蓮”而來,那麼他交不出“玉天蓮”,“天蓮教”將會處於很危險的境地。雖說迎客山莊是名門正派,不會再明裡對天蓮教怎麼樣,但背後會發生什麼那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裡,廖秦不禁皺起了眉頭,冷漠平凡的臉更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這時,前面傳來的哭鬧聲打斷了廖秦的沉思。廖秦擡頭看去,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坐在地上哭鬧,邊上兩個丫鬟不停的勸說,而少女面前一個白衣少年正很是誇張的大笑。

廖秦打算繞過去,他想回客棧休息一會,晚上還要應對許天豪。就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擁擠的人羣讓廖秦很是頭疼。就在他馬上要穿過人羣時,一隻繡花鞋打在了他的頭上。廖秦一愣,人羣已經自發的分開了一條從他通往少女的路。

廖秦還想擠過人羣不去理會這突發的狀況,剛轉過身,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喂,你,給這位小姐撿回鞋子來”

廖秦繼續走

“喂,你聽到本公子的話沒”,這時一隻手扯住了廖秦的衣袖。

廖秦回過頭,只覺眼前一亮。少年也就十六七的年紀,長的很是漂亮,大大的眼睛讓他顯得有些可愛,但現在的他板着一張臉,英氣的感覺倒蓋過了眼睛帶來的可愛。

廖秦低頭看看掉在地上的鞋子,再看看正怒視他的少年,於是彎腰把鞋子撿起來遞給少年。

少年顯然是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這麼聽話,呆了呆又道“我是讓你給那位小姐撿過去”

廖秦略皺了皺眉,但還是繞過少年走到女子面前。女子明明就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兩滴淚珠掛在她稚嫩的臉上,現在那流出眼淚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個不知該說是好脾氣還是懦弱的男子。

“姑娘,你的鞋子”廖秦一手拿着鞋,一手伸在女孩面前。

女孩想了片刻才伸出手扶着廖秦站起來。這時早有一個丫鬟接過了鞋給女孩穿上。

“謝謝你”女孩笑的很是燦爛,爲這個淡淡的男子。雖然他長得不是很好看,而且還板着一張臉,但女孩顯然還是拿他當好人看。

廖秦有些不自在,除去教裡的人,他沒給其他女子接觸過。

“不客氣”廖秦又想往外走。可不想步子還沒邁開,袖子再次被人拉住了。廖秦回頭,女孩問“公子,我是‘迎客客棧’老闆的孫女許纖纖,看公子是剛來“迎客鎮”的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到‘迎客客棧’旁邊的衚衕裡找我,你一提我的名字就會有人告訴你我在哪裡的。”

耐着性子聽許纖纖一陣嘰嘰喳喳,廖秦正想回絕卻聽一道聲音□□來

“許色女,你又發神經了是不,讓一個大男人去找你,你羞不羞”

剛纔還滿面笑容的許纖纖立馬就換了個臉“我樂意,你管不着,我還就讓男人來我家了,怎麼樣”

“真不知羞,以後嫁不出去啦”

“我嫁不出去,你這張臭嘴也別想娶到媳婦”

廖秦對他們兩個沒營養的話很是不感興趣,看兩人沒注意自己,悄悄的退出了這場鬧劇。吵鬧聲漸漸遠去,廖秦也再沒了心思在街上逗留,急匆匆的回了客棧。

已經過了晌飯時間,客人們要不回房要不出去辦事,大堂裡一時竟沒幾個人。廖秦直接上了三樓回房。推門進去,廖海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廖秦過去推了推他。

廖海哼哼幾聲朦朧着雙眼擡起頭,看見廖秦趕忙揉揉眼站了起來“公子,你回來啦,吃過飯沒,我去廚房給你要幾個菜吧”

廖秦點點頭。其實他現在沒心思吃飯,他還沒想到很好的方法解決今天晚上的事情。

等吃過飯,廖秦在牀上躺了一小會兒。看着天色布不早了才起身收拾一番,等着來請的人。果然剛喝了一杯茶,就有人敲門。廖海打開門,一個身着淡紫衣衫的人站門外。

“請問廖教主可在,在下江風受許莊主之託前來相邀”淡淡的聲音,有如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容貌讓人舒服。廖秦看着來人有些恍惚,倘若不是看到那人丹鳳眼裡隱現的邪魅,廖秦就真當現在說話的是仙子下凡。

“我就是廖秦,江公子請”廖秦收整剛纔的失態,暗中擰了一下從門打開開始就沒動過的廖海一把。

這些當然躲不過江風的眼睛,他輕輕一笑,眼裡的神采更是惹人心動。“廖教主請,外面已備了馬車”

廖秦和江風並排着下樓,廖海傻傻的跟在兩人身後。雖然可以想象的到,但當廖秦看到一路走來已有四人撞了柱子時纔在心裡暗暗吃驚江風的魅力不可阻擋。於是他又偷偷的觀察江風,從側面看江風更是引人遐想:淡紅的嘴脣,高挺的鼻樑,晶瑩雪白的肌膚,長長的睫毛,眉梢的風采,一切都像精心刻畫的一般。

“本人臉上可有何不妥,廖教主”江風突然的轉頭讓廖秦來不及收回視線,想到自己現在一定一副癡傻的模樣,廖秦漲紅了臉忙低下頭道“沒,沒什麼,沒什麼不妥,是在下越禮了”

廖秦聽到一聲輕笑,心裡更是後悔慌張的無以復加。所以,雖然同在一個馬車裡,一路上廖秦卻沒再敢看江風一眼。想是江風平時也是冷清的人,見廖秦不說話就獨自看着窗外也不理會廖秦。廖秦見他這樣,以爲江風是爲剛纔的事情介懷,便更是懊惱的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沒了心思去想今晚的難題。好不容易到了“天香樓”,廖秦不待江風說話就先跳下車來,呼出一口氣,這才從剛纔車裡窒息的氣氛中稍解脫出來。

廖海是與車伕坐在車外跟着來的,見廖秦出來了就緊緊跟到他身後,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像“天香樓”這中高級的地方還是拘束的很。

現在天已經抹黑了,天香樓裡燈火通明,從外望去,一副山河圖幾乎充斥了整個視線,只一眼,心裡就激起了無限感慨。畫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山,磅礴的雲氣倒佔去了一半的地方。乍看這幅畫很是普通,但誰都知道普通的畫是難以引起人內心的波動的,更何況是產生共鳴。

江風已下了車,朝着廖秦微點一下頭就向裡面走去。

進去才發現,一樓很是寬廣卻沒有桌子,只有幾張小几當做擺設。大概老闆是想進天香樓的大多是有身份的人,這些人都喜歡在獨立的空間裡靜靜的聊天吃飯,像普通的飯館那樣一個大廳裡擺滿桌子倒是不必了。這樣的佈局不僅沒讓人產生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心裡頓時寬廣起來,那些讓人煩惱的小事也隨之消逝無蹤。

廖秦跟在江風身後,天香樓裡沒什麼人,大概許天豪把整座樓包了下來。想到許天豪花了如此心思來宴請自己一個沒甚名氣的小人物,廖秦越來越擔心。

“廖教主,許莊主就在裡面,請進”江風打開二樓一個包廂的門首先走了進去。廖秦跟着進去,廖海就留在了外面與許天豪帶來的隨從一起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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