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事。”芳馨益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最想見到的人在此刻見到了,怎麼能叫她不激動,激動地哭了出來,砍刀卡其的出現,一切事情都穩定了。心裡的大石頭都落了地。
卡其也沒多說什麼,司文麗語趁機把芳馨益拉走。卡其柔情的樣子瞬間煙消雲散。露出痞痞的本質。臉上一繆邪笑,這些人都是來找kiss酒吧的麻煩的,看樣子也是故意來這裡,因爲一般的混混是不回來這樣高檔的地方,因爲這裡面沒有賠償的人,這是衆所周知的,因此這些人來這裡,肯定都是因爲某些事情,故意來找茬的。
卡其沒好氣的說道:“怎麼的,趁我不在,欺負女的?看你們這幾個人長得這個奇形怪狀把,像他媽吃了三鹿奶粉似得。有什麼本事就衝着我來吧。”
“他媽的,你就是卡其吧,我們可等了你好久了。”混混把手中的啤酒瓶指着卡其,聞言,卡其意識到這四個人是衝着自己來的。卡其腦海中浮現一個人,他就是郭齊全。確定了心中的猜想,這些人就是來找麻煩的。不禁心頭已經定下了仇恨的念頭,非要這些人付出代價。
“哦哦,原來你們是郭齊全派來的。告訴你,老子就是卡其,怎麼的,想羣毆我啊?”卡其做出不屑的表情,火藥味十足。
“操,兄弟們,乾死他!”這些人一點都不廢話,直接要幹卡其。
四個人抄起酒瓶子將卡其圍在中間,卡其陪着笑臉,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各位大哥,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
卡其說着說着,在對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輪起拳頭,重重的打在眼前敵人的鼻子上,那人應聲倒下,鼻血沾滿一手。卡其得意的笑了笑,像他這樣無賴的人還真是少見。
身後的小混混拿出匕首,刺向卡其的背腰。當芳馨雪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她的臉色大變。於是大聲吼道,提醒卡其:
“卡其,小心身後!有人拿刀捅你。”
卡其也嚇了一跳,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連忙側過身,輕鬆躲開。雙手扣住混混的手腕,把匕首搶了過來,手指撫摸刀刃,道:“別在我面前玩這種玩應,老子我從小就玩,你們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找死!”
說罷,手上的匕首左轉右轉,刀光劍影,手法熟練得很。看得四個人眼花繚亂,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發生的事情太多突然,明明是他們佔優勢,可是卡其卻表現出比他們還要強勢。
卡其收刀,把匕首投了出去,與旁邊混混的臉頰擦身而過,定在牆上。
“怎麼樣?還玩不玩了?”卡其淡定的問道。
四個人齊刷刷的搖着頭,冷汗直流。
“那還不滾?等我動手嗎?”卡其聲音突然擡高,嚇得四個混混倖幸離去。在場的所有觀衆鼓掌慶賀,爲卡其喝彩。這裡面因爲沒有社會上的事情,所以這裡面倒是很安靜,也就很少有人來找麻煩,千年難得一遇的找麻煩,砸場子,讓他麼安碰見了,而且還看了一場好戲,爲這些生活壓力大的人舒緩了一下心情。
卡其對着芳馨益微微一笑,關心道:“沒事吧?我來晚了,剛從你沒滅領雙那邊趕過來,還好你沒受傷,要不然我可要自責一輩子了。”
芳馨益搖搖頭,聽見卡其的關心,眼圈不禁又有些了微紅。見狀,臺下的觀衆一切起鬨道:“在一起,在一起…….”
卡其心裡美滋滋的,清清嗓子,笑罵道:“你們起什麼哄,她是我老闆,能給我加薪就行。我們老闆人好,給我工作,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不,美女老闆?”
芳馨益的表情一凝,轉而消失。恢復鎮定,並沒有回答。
“今天晚上的所有消費全場七折,當做小店賠償!”芳馨益說完,也沒多看卡其一眼,轉身便走。卡其慧心一笑,屁顛的跟了上去。
XX市第二人民醫院,李慶利拿着冰敷着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後腦勺鼓起乒乓球大小的包。一副殘樣,自從被卡其打了之後,他直接就來了這個地方,大醫院不敢去,怕有人會能夠認出來他,小地方的診所又不敢讓醫生診治,只好來到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
李慶利臉色甚是難看,他不打算找警察幫忙,如果他的那幫朋友知道自己被打成這個慘樣,會被笑話死,以後再朋友面前恐怕也擡不起頭。說的蒼白點,打電話報警,他丟不起這個人。而且如果以後朋友問起來,說是被一個平常小子軸承這個模樣的話,他沒有臉面再次出來見人了。
所以,他在醫院儘量的低
着頭,不想擡頭讓別人看出,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被別人認出來了。說話的人正是郭齊全。
“呦,這不是楊少嗎?我剛纔還沒認出來是你。你怎麼這幅摸樣了?”郭齊全路過,突然看見李慶利,問道。
李慶利擡頭一看,認出對方。兩人再一次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李慶利只知道郭齊全是這裡有名的地痞,在這裡十里八屯,都是惡名遠洋,於是腦筋一動,有了主意,說道:“是你啊,王哥。我啊,你可別提了。嗨……”
李慶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郭齊全在李慶利身邊坐了下來,看着李慶利滿臉的傷勢,判斷:“你是不是被人削了,沒事,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王雪祖知道李慶利的家世不簡單,如果能讓李慶利欠自己一個人情,這是一個大好事,以後有麻煩了,也可以讓李慶利幫忙,這就是王雪祖的小算盤。
“真的?”李慶利反問。李慶利心中暗笑,他的陰謀得逞,他就等着王雪祖說這個話呢。
“你隨便問問,我郭齊全說話從來是說一不二,答應別人的,肯定做得到。”郭齊全拍着胸脯保證道。可是她卻不知道,把李慶利打成這樣的正是讓他住院的人,卡其。
李慶利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也不怕王哥笑話,我在學校看上一個妹子。這妹子性格很男人,但是長得很漂亮,他的家世也不簡單,我老爹讓我追求她。今天本來打算去表白的,可是發現她有男朋友了,兩人親密的那個樣子,我一着急,就沒了理性。我就想着收拾那個小子,結果被那個小子幹了。我看那個小子穿着,不像是有錢人啊!你要是能幫我的話,這個人情我一定記着,以後有事情找我,我肯定幫你。”
郭齊全不傻,李慶利的家世很好,能巴結他是好事。可是對方完全不顧及他的家世,把他揍成這個摸樣,背景絕對也不小,這才試探問道:“楊少,打你的小子叫什麼?”
“好像叫,顧什麼,卡其,對,叫卡其,你聽說過嗎,這小子打仗挺狠的。”
一聽見‘卡其’兩個字,郭齊全頓時喜出望外,拍着李慶利的肩膀,斬釘截鐵的道:“這下子化成灰我都認識,我哥郭齊全就是被這個小子差點弄成殘疾,現在還住着院呢,這小子下手呸狠了,打仗不要命。還好 ,這個小子家世一般,是外地的。你放心吧,於情於理,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現在就給我大哥打電話,我們早就準備收拾這個小子了,這個小子不太聽話,熱了我們盧大偉,我們家族顏面盡失,現在徵兆藉口要收拾這個小子呢,你這也算是幫助了我們盧大偉哥一個忙你稍等一下,我給大哥打一個電話。。”
郭齊全撥通盧大偉的電話,偷摸的說道:“大哥,楊剛的兒子李慶利被卡其那個小子打了,他想找人收拾卡其,我想李慶利他爹楊剛勢力也挺大,正好是聯結他的時候。正好卡其那個小子也不怎麼聽話,咱們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做個順水人情。你看這個計劃行不行?”
盧大偉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立即說道:“下午派出去的那四個小子被幹回來了,既然這件事情牽扯到楊剛,就送給他順水人情,多加點人手,把那個小子廢了,做的乾淨點,別處了什麼事情,拍幾個能幹,頭腦靈活的人。這件事奇怪就交給你了。”
………
酒吧在凌晨兩點鐘打烊,芳馨益開着車先離開了。卡其住着的地方距離酒吧不遠,於是和司文麗語散着步往回走。這時的街道已經沒人,只有他倆的影子在路燈下變長變短。經過幾天的交往,兩人已經成了要好的朋友。司文麗語也瞭解到卡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幽默風趣,但是有一點痞子的性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因爲卡其的本質上是好的。
“你是不是喜雪姐?”司文麗語突然發問,兩人走着走着,程曉雪突然這麼說道。弄得卡其一愣,說實在的,卡其也不知道自己對於芳馨益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以前,心中唸叨的女神,就是芳馨益這個類型的。可是感覺到芳馨益對自己一樣的感覺的時候,卡其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或者是單純喜歡他的眉毛,或者是喜歡他的性格,也或者全都喜歡。總之一句話,亂亂的,也不知道事情怎麼解決,只希望時間能夠給出自己答案,何況,兩人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說着一些還有些早,於是卡其狡辯道:
“怎麼會,她是我老闆!我哪敢喜歡她,你可別開這種玩笑了。”卡其不敢直視司文麗語的眼睛。
司文麗語看見卡其這個表情,勸道:“你也瞭解雪姐的過去,她離過婚,感情
被任博那個男人騙走了,以前雪姐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挺好的。你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在,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看着門外發呆。今天你來了,你看她行爲多興奮。我也試探的問了她,是不是喜歡你,可是她卻說,她離過婚。我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只要你肯定主動一點,她肯定有一天會變回從前那個樣子的,而且我相信,只要你自己努力,一定會成功地。雪姐長得漂亮,人也好,很多人追求的。”
卡其一擺往常不正經的樣子,說道:“其實,雪姐姐妹結過婚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不在乎這個,我只在乎對我的感情。說實話,我對雪姐有一天感情,但是那是不是愛情,我自己也不確定。我想,男人應該先有事業,然後在談婚論嫁,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是她的,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我想自己還要在他的手下打工,或有人說我是吃軟飯的,我不想這樣,那樣的話,生活會很壓力的,我會於心不忍的。”
卡其少有的正經,卡其說的都很有道理,只不過還沒到緣分,緣分到了,卡其和芳馨益自然走到了一起。
漆黑的夜晚,道路變得漫長,心情變得安靜。
突然,安靜的街道突然變得吵雜,只見身後的遠處跑來一堆人,越來越近,卡其收回心思,回頭眯着眼睛看了看。後面跑來的人大約有十幾個,每個人手裡都拎着傢伙。危險的氣氛越來越濃重,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不僅是後方,前面也衝出來十幾個人。
卡其的心頭跳動着危險的味道,卡其知道,大半夜的這麼多人,肯定是本着自己來的,想起來了郭齊全,知道,這次又是他們的人來找茬。
“等會一有機會就趕快跑,聽到了嗎!”
卡其把司文麗語保護在自己的身後,意識到這些人是奔着自己來的,撿起地上的木棍僅僅的握在手心。司文麗語也知道事情不妙,有些顫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女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
三十幾個人把卡其兩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各樣的傢伙,開山刀,球棒……而且,晚上去鬧事的四個地痞也在人羣中,這些人是一夥的。雖然卡其表面微笑,但是內心已經完全警惕。
“你們四個還敢來啊,怎麼的,捱打沒夠嗎,還想來是嗎?還找了這麼多人。這樣,有本事把這個女孩子放走,我陪你們練練!”卡其擔心司文麗語的安全。
“去你媽的,別廢話,廢了他!”
人羣中吼了一聲,三十幾個人舉着傢伙向卡其的招呼過去。卡其一手拉着司文麗語,一手拿着棒子,左擋右閃。一下子把一個人的頭打得開飄了,卡其知道這麼多人自己佔不到便宜,必須找一個人打的狠一些,震懾這羣人。不一會兒,爲了保護司文麗語,身上已經多了幾個刀傷,皮開肉綻,鮮血浸溼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
但是對方已經被他撂倒了四個,每一棒都往頭上打,希望儘快的解決戰鬥。卡其從小到大一直打架,對這樣的場面有一定的瞭解,可是司文麗語已經被嚇呆了,不住的流淌着眼淚,一直尖叫。由於失血過多,卡其的臉色蒼白,動作遲緩了一些。
一不注意,一個混混的刀朝着司文麗語砍去。情急之下,卡其第一反應將右手擋在司文麗語的臉前。司文麗語親眼看着,刀砍進卡其的手腕,手中的棒子落在地上,卡其用後背將那人撞到。把右手上的刀活生生的拿了下來。一刀捅進一個混混的腹部。
“啊!”司文麗語驚叫一聲。
手腕的骨頭被卸掉一半,卡其全身已經失去了知覺,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但還是站立着,浴血戰神一般,左手拿刀掃視混混,口中含糊不清的吼道:“誰還想死,過來,過來啊!”
混混左顧右盼都不敢上前。一個混混膽怯的說道:“他的右手已經被卸了,咱們的任務也完成了,他這不要命的架勢,咱們沒必要和他拼命,撤。”
說完,所有混混都攙扶着逃跑。地上留着一大灘的血跡,卡其自己被打成這個模樣,但是卻把對方五六個人撂倒了,可畏戰績不錯。但是奈何對方的人太多,雙拳難第四首,還是受了許多的傷,卡其只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每一處都刺激着神經。
但是他還在堅持着自己戰力,如果那些小混混見到卡其倒下的話,難免要對司文麗語作出不好的事情。終於,小混混的背影全都消失的時候,卡其一個踉蹌跌撞到牆上,不甘心的昏厥了過去。只聽見有一個聲音呼喊着自己,那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眼前的景象越來越黑,直到聲音消失了,視線變黑了。整個世界死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