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對等報復沒得商量，黃教主 蘇媽無功而返
“馬總、劉總、周總，歡迎你們來到龍興科技，如果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陳星頂層辦公室。
洽談區沙發此時坐着五人，分別是企鵝公司老總小馬哥、啊裡巴巴老總傑克馬、汪東平臺老總劉東子、奇唬科技老總周鴻韋，以及龍興科技老總陳星。
半點不誇張的說，這裡五個人背後的企業，完全可以代表龍國民企最頂尖的科技技術。
“陳總說笑了。”傑克馬望着遞到面前的茶水，露出抹微笑繼續說道：“是我們幾個貿然拜訪，還請你多多包涵。”
“是啊。”劉東子點了點頭，附和道：“陳總你剛出差回來，我們幾個就急着上門了，都沒給你留休息的時間，這點真得請陳總多多包涵，周總你說對吧？”
“沒錯。”
周鴻韋微微頷首。
“休息每天都休息，我們幾個坐下來聚聚可不多見。”陳星將一杯杯茶水放到後到的三人面前，緊接着看向小馬哥道：“對了馬總，剛纔我們聊到哪了？” шωш .тт kΛn .￠Ο
話音落下。
四人目光聚焦小馬哥。
都是搞互聯網的，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其實都一樣，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見陳星點名，小馬哥也沒有避嫌，續上之前的話題道：“我們聊到建設大數據模型，我想和陳總的龍興科技合作5G網絡來着。”
“對對對。”陳星假裝健忘，目光看向傑克馬、劉東子等人道：“三位老總呢？”
在場的都知道，陳星是揣着答案問問題。
不過這也正常，他們目的都是一致的，要是一個個談不僅費時費力，效率還特別低，既然都聚在一起了，自然把目的說開比較好。
“我也是爲了大數據。”
劉東子毫不避諱。
周鴻韋：“我也是。”
“我有點不一樣。”傑克馬突然出現了分歧，在場的目光也立即聚焦到他的臉龐。
“喔？”
陳星有些驚訝，詢問道：“那馬總的來意是？”
“我的來意並不知大數據。”傑克馬掃視一圈，繼續說道：“我們還要和陳總談雲概念的方面。”
“雲概念？”
陳星故作驚訝。
他當然知道“雲概念”，他還知道啊裡巴巴就有個不受人待見的雲計算部門，執掌這個部門的部長叫做王間。
根據重生前的記憶，這位王間不僅靠着“雲計算”一戰成名，還成了啊裡巴巴的首席工程師，並且在2019年成爲了龍國工程院的院士，是頂級的技術大牛。
也正因爲有這位技術大牛，啊裡巴巴全面應用“雲概念”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軟件崩潰，不僅讓購物體驗更加穩定，內置的大數據也讓個性化內容得到推廣。
雖然知道傑克馬的技術核心，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陳星並沒有過於表現自己。
傑克馬也被陳星奧斯卡般的精湛演技騙了過去，耐心解釋道：
“是的，就是雲概念，我很早就投資了個雲計算項目，但遲遲沒有進展，就是因爲算法和網絡模型不夠成熟，這需要搭建更爲成熟，更加快速的網絡模型做爲地基。”
“那馬總你的意思是？”
陳星繼續詢問。
旁邊三位老總則是默默聆聽，他們其實都知道啊裡巴巴有個雲計算部門，但一直以來都不太瞭解他們的研發內容。
開公司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互相安插內奸傳遞情報，這都是小兒科了。
傑克馬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迴應道：“如陳總所想，我想和你共同研發雲計算。”
“我授權5G技術？”
“不止授權，我可能還需要借用陳總的工程師，因爲這涉及到網絡模型的搭建。”
“等等。”
傑克馬話音剛落，小馬哥率先坐不住了，明明他先來的，現在要被人捷足先登？
沒有片刻的遲疑，他看向陳星道：“我們企鵝公司也有類似的雲計算研發部門，同樣涉及到網絡模型的搭建，陳總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私下聊深度合作。”
劉東子：“？？？”
周鴻韋：“？？？”
遲遲沒說話的兩人懵了，他們還沒表態呢，你們“兩匹馬”就想自己吃獨食？
“咳咳。”
劉東子同樣坐不住了，乾咳兩聲道：“大家都是互聯網科技公司，目前主流研發方向就是大數據，關於搭建網絡模型方面，我認爲最好不要搞壟斷。”
“這句話我贊同。”周鴻韋讚賞地看了劉東子一眼，接話道：“現在不止我們研究，西方企業同樣在研究雲概念，要是搞單一壟斷，怕是不利於科技發展。”
隨着西方企業被搬出來，這個話題也上升了個緯度。
本來傑克馬和小馬哥是以各自公司利益角度出發，都想要獲得龍興科技的網絡技術援助，奠定自己在雲概念領域的核心地位。
現在西方企業一出，要是再搞專利授權就不妥了。
況且周鴻韋還真沒瞎說，西方的亞馬遜、微軟、谷歌等公司真在研發雲概念。
如果陳星還記錯的話，前世全球雲計算市場，亞馬遜公司的雲計算佔比39%，微軟公司佔比21%，第三位的啊裡雲則佔比9.5%，也算是擠進前三了。
新興領域，國內企業內鬥不可取，這也是爲什麼陳星會讓他們在今天拜訪的原因，就是想團結起來先弄出來。
“劉總和周總說得對。”陳星先是看了眼兩人，隨後目光看向傑克馬和小馬哥道：“我也攤牌了，四位齊聚在這裡不是巧合，而是我故意爲之，目的就是想讓大家坐下來，把目光放長遠一些。”
國內市場終究有限，只有國際市場才能賺大錢。
最關鍵的是，在目前美金加息的大環境下，能賺取外匯的公司纔是好公司。
傑克馬和小馬哥對視一眼，也紛紛明白陳星的意思。
在座的四個人別看表面和和氣氣，可在下狠手方面，那都是巴不得對方公司去死的。
淘物網和汪東平臺自然不需要多言，兩家暗自較勁了數年，就差把“仇家”二字刻腦門上了。
企鵝和奇唬同樣也幹過仗，在2010年的時候，兩者還爆發了著名的虎鵝事件。
在當時的那個年代，安全衛士可謂是如日中天，只要是電腦都會有它的身影，覆蓋率達到了驚人的97%，企鵝公司看見“免費殺毒”的商機，複製了一款“企鵝醫生”，也就是後來的電腦管家。
企鵝醫生的出現，直接點燃了兩家的引線。
安全衛士不僅把企鵝QQ，以及全部企鵝系軟件列爲病毒，還推薦自家的聊天工具，試圖去瓦解企鵝的用戶基本盤。
企鵝同樣不甘示弱，直接讓有安全衛士的電腦無法登錄企鵝QQ，逼迫用戶進行二選一，這場大戰也進入了白熱化。
可週鴻韋算錯了一點，那就是2010年的企鵝QQ，那可是國民級的軟件應用，而且還是遊戲必備的登錄賬號。
不僅QQ農場爆火，上千萬遊戲用戶半夜偷菜，還有穿越火線這個三億鼠標的夢想，這也導致安全衛士遭到用戶的大量卸載，最後還是某神秘大佬宴請兩人，才最終化干戈爲玉帛。
除了火爆全網的互聯網大戰，他們私底下還有着數不清的較量，可以說都是“仇家”。
現在讓他們合作賺錢？
不得不說！
確實有點難度。
但有錢不賺王八蛋，最不喜歡錢的傑克馬聽了陳星話，連忙詢問道：“陳總伱的意思是，讓我們五家共同合作？”
“是這個意思。”
陳星點了點頭。
“這合適嗎？”周鴻韋提出質疑，隨後分析道：“現在我們四家的研發進度都不一樣，要是共享雲概念領域技術，豈不是前面投入的資金都打水漂了？”
“是這個道理。”小馬哥微微頷首，也附和一聲道。
他們有的投了上百億，有的投了幾十億，有的進度已經只差臨門一腳，有的遙遙無期，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合作？
然而陳星早有預料，說出心中想法道：“合資企業嘛，利益可以商量分配，況且你們真的只想做雲概念和大數據？”
合資企業四個字，已經讓四位老總反應過來，小馬哥更是直接詢問道：“聽陳總的意思，是有更深層次的領域可以合作？”
“沒錯。”
陳星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着急說出，而是喝了口茶水道：“還有人沒到，我們先稍等。”
他要等的不是別人，正是百度網訊科技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的李雁宏。
說起“百度”基本不會陌生，這是龍國網民使用最多搜索引擎，也是最好用的。
“不懂問度娘”這句話，哪怕是十年後依然適用。
“居然還有人？”
小馬哥、傑克馬、劉東子、周鴻韋四位老總面面相覷，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們隱約間已經猜到是誰了。
在龍國互聯網企業裡面，能和企鵝、啊裡巴巴、汪東、奇唬相同地位的只剩下那位老大哥了。
考慮到李雁宏的機票時間，陳星也招呼道：“先喝會茶吧，應該馬上就到了。”
“行，那我們可要看看，能讓陳總都要等的人是誰。”
“確實確實。”
“我就不客氣了。”
幾人圍坐在桌子，細細品嚐着剛剛採摘的春茶。
對於南方的企業家來說，飯局談生意的情況很少，因爲酒會麻痹神經，往往較大的決策事件都會是在茶桌進行。
“叮鈴鈴——”
短暫等待，辦公桌電話響起。
“他來了。”
陳星站起身。
在他走向辦公桌時，陳星有些不解，他和李雁宏有互存號碼啊，爲什麼會打座機電話，況且他也和門衛、前臺打過招呼了，應該直接上來敲門纔對。
帶着不解，陳星拿起了電話的聽筒道：“我是陳星。”
“總裁，是這樣的，李總他已經到了，但他旁邊還有兩位自稱是英偉達和AMD公司的人，要不要讓他們也上去？”
陳星：“？？？”
英偉達？
AMD？
這不米國企業嗎？
他也沒邀請米國企業啊，單純想的是整合國內資源，先弄出雲計算和大數據模型，隨後共同研發高智能的Ai。
因爲人工智能說白了，它就是等於大數據+大算力+大算法，三個大延伸出高智能Ai，這也是陳星想要佈局的領域。
原因很簡單，人工智能是未來的趨勢，像無人駕駛，無人航天都是必須要發展的，這也對應了新能源汽車的核心技術。
“對了總裁，英偉達的那位說自己叫黃任勳，還有AMD公司來訪的是個女性，叫蘇丰姿。”
黃任勳？
蘇丰姿？
好好好，兩家的首席總裁都來拜訪了是吧？
只是片刻的時間，陳星腦海就閃過很多個念頭，大致明白了兩人拜訪的意圖。
英偉達和AMD都是顯卡製造商，顯卡是GPU，搭建人工智能的“大算力”就需要用到GPU，目前陳星手裡擁有“大數據”的底層網絡技術，他們來意已經不言而喻。
如果能讓他們爲自己所用…
霎時間。
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想到這的陳星沒有遲疑，迴應前臺小妹道：“讓他們上來吧。”
“好的總裁。”
……
辦公大廈前臺。
在得到陳星確切回覆後，前臺小妹也走出櫃檯，看向面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三位這邊請。”
李雁宏身爲晚輩，同時也和黃任勳與蘇丰姿有些許交情，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黃總蘇總請。”
“李總客氣了。”
“不用搞這些繁文縟節的。”
兩人都回了個請的手勢。
因爲都是龍國血脈，哪怕他們已經入了米國國籍，交談起來還是沒有障礙的。
三人在前臺小妹帶領下，來到了電梯間。
隨着拉昇的失重感襲來，李雁宏、黃任勳、蘇丰姿也暗自驚歎龍興科技的發展速度。
他們可都知道在2014年初，由於髙通公司漫天加價的緣故，龍興科技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沒想到陳星接管不到兩年時間，就擁有了專屬基地。
李雁宏是在國內發展，他雖然沒來過，但確實親眼見證龍興科技崛起全過程的。
甚至當初的龍興X1發佈會，他還全程觀看了。
120W星閃快充的黑科技，哪怕放到一年後的今天，依然能打，依然是業內頂尖的水平。
不同於李雁宏的純驚歎，黃任勳和蘇丰姿則有些忐忑，害怕陳星不與他們合作。
雖說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擁有相同的血脈，但放棄國籍以後，這層關係就淡了。
“叮——”
當上升的失重感消失，電梯也隨之抵達頂層。
“這邊請。”
前臺小妹繼續帶路。
辦公大廈頂層區域，這是獨屬於陳星的樓層區域，不僅有辦公區域、還有娛樂區域和生活區域，甚至還配備了私人影院。
在穿過數個走廊，四人也順利抵達辦公室。
“咚咚——”
敲響門框提醒後，前臺小妹也將辦公室門打開。 裡面的傑克馬、小馬哥、周鴻韋與劉東子在看清楚來人後，瞳孔無不寫滿了震驚。
百度公司老總李雁宏他們猜到了，可黃任勳黃教主和蘇丰姿蘇媽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兩位頂級大佬居然也來拜訪。
與裡面四位互聯網大佬一樣，李雁宏、黃任勳以及蘇丰姿看見他們懵逼了。
這麼人齊？
陳星在談什麼項目？
李雁宏直接大腦過載，他本以爲機場偶遇黃任勳和蘇丰姿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陳星把龍國互聯網大佬全喊來了。
“陳星想幹嘛？”
“他到底想幹嘛？？？”
李雁宏心中有些凌亂。
見兩波人馬都愣在當場，陳星卻露出抹微笑，招呼道：“三位別在門口站着了，進來坐吧。”
話音落下。
其餘七人才回過神。
“對對對，進來坐吧。”
“黃教主快請進。”
“蘇媽好久不見，我們都快兩年沒見面了吧，沒想到今天這麼巧，來這邊坐吧。”
“李總快請進。”
裡面四位老總都在歡迎。
頂層企業老總的圈子非常小，但凡有個百億身價，那都是私下接觸過的。
表面上可以競爭，也可以用盡各種手段弄死對方項目，但私底下該聊合作還是要聊的，畢竟大家都是爲了錢，哪怕聊不成項目，聊聊天也是不錯的。
“打擾了。”
“真沒想到這麼人齊。”
“陳總打擾了。”
三人微微頷首，進入到辦公室裡面，前臺小妹也隨之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經過一年多的“見世面”，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位見到李真真就驚呼的女生了。
不過…
該發的朋友圈還是要發。
只見她掏出手機，發佈了條“家人們誰懂啊？今天好多互聯網老總都來龍興科技了，估計是爲了建設5G網絡”的朋友圈，瞬間就引起了她朋友們的評論。
看着不斷刷出，詢問有什麼大佬的評論，前臺小妹也在這條朋友圈的評論區統一回復：“公司機密，有誰就別問了，只能說互聯網大佬都到齊。”
她息屏手機，成功裝逼！
……
頂層辦公室。
隨着李雁宏、黃任勳、蘇丰姿的到來，洽談區已經坐滿了人，顯得有些擠了。
陳星望着黃任勳和蘇丰姿，並沒有過多的廢話，直入主題道：“兩位遠渡重洋來找我，應該也是爲了5G網絡吧？”
這句話說出那刻，其他人都知道陳星並不知道兩人要來，紛紛提起抹興趣。
“沒錯。”
黃任勳點了點頭。
見陳星這麼簡單粗暴，上來就直入主題，他也沒有拐彎抹角，同樣直入主題道：“就是想使用你的5G網絡，不知道陳總能不能授權，專利使用費絕對讓你滿意。”
“我也一樣。”
蘇丰姿附和一聲。
他們並沒有明說要5G網絡幹什麼，因爲在場的人太多了，還是互聯網競爭同行。
在飛機上的時候，黃任勳見蘇丰姿陰魂不散，居然追到了飛機，還要去深城和陳星談，爲了大局起見，他索性也和蘇丰姿攤牌，想一起合作看看。
一根筷子容易折斷，一把筷子就很難折斷了。
其他互聯網老總目光看向陳星，等待着回答，他們現在屬於是看好戲的觀衆。
“不行。”
陳星忽然直接拒絕。
黃任勳和蘇丰姿心裡咯噔一下，前者連忙詢問道：“爲什麼？是沒有說明項目內容嗎？”
陳星：“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蘇丰姿也連忙追問。
5G網絡的超高網速，是他們訓練人工智能的關鍵，只有讓Ai去讀取互聯網碎片信息並學習，再加以算法去計算，纔有可能造出高智慧的人工智能。
陳星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不緊不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隨後迴應道：“米國那邊不會建設5G網絡，哪怕我授權給你們，你們也無法使用5G網絡。”
“！！！”
在場老總皆是一驚。
米國無法使用5G網絡？
難不成…
洽談區的七位老總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陳星的這句爆料，簡直就是業內地震。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因爲他們都知道，衛星基站建設是由龍國航天局去承擔，龍興科技本身不具備運載火箭的發射條件，這也就是說，米國無法使用5G網絡。
……
黃任勳和蘇丰姿對視一眼，後者露出抹苦笑，詢問道：“陳總你沒有騙我們吧？”
“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問。”
陳星笑了笑。
以他們在米國的地位，還有接觸到的人脈，肯定是可以查到些許消息的。
看着陳星認真的表情，黃任勳想拿手機的手頓了頓，他本想着去求證，但看着那道認真的目光，他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
見兩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陳星嘴角輕微上揚，繼續說道：“所以兩位請回吧，米國區域我是真沒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黃任勳敏銳察覺到事情有轉機。
“陳總你就直說吧，哪怕是要錢或者要技術都行。”蘇丰姿同樣進行表態，5G網絡對於他們企業後續的發展太重要了。
“除非…”陳星像似要說出，但突然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這想法有點異想天開，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兩位還是請回吧。”
“你說就行。”
黃任勳有些急了。
他提前十年佈局人工智能，投資了數不清的資金，現在眼看馬上有新轉機，怎麼可能放過？
“真要說？”
“說吧。”
再三確定後，陳星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道：“除非就是你們把企業搬來龍國，這樣就有網絡可用了。”
黃任勳：“……”
蘇丰姿：“……”
我們謀你5G網絡，尋思你謀的是我們公司啊？
旁聽的五位互聯網老總也懵了，怪不得陳星再三確認，這個想法確實有點異想天開。
要知道英偉達和AMD可是米國絕對的巨無霸科技企業，每年淨利潤營收都是數十億美金的，而且它們還是全球顯卡的領軍企業。
什麼是顯卡？
GPU！
GPU有什麼用？
搭建算力！
像米國超級計算機泰坦，它就是由英偉達顯卡搭建的算力模型。
這也是爲什麼，挖比特幣要用到顯卡，因爲顯卡就等於算力，所謂的挖比特幣，就是在解析相應題目獲得的獎勵。
就比如說1+1=2，只要你答對就給你一定比例的比特幣，當這套題算完就是2+2，然後就是3+3，只要數字一直加下去，人腦算力肯定會抵達極限，就需要用到機器去運算，而這就是“挖礦”。
辦公室氣氛凝固了足足十幾秒，黃任勳才露出抹尷尬笑容，詢問道：“陳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並沒有，這是唯一解，我知道你的商業佈局，想研發出那東西，可不僅僅需要大算力。”
陳星索性攤牌了。
黃任勳在聽見“我知道你的商業佈局，想研發出那東西，可不僅僅需要大算力”那刻，整個人愣在當場，開始回憶起公司的高層名單，在想是誰泄密了。
正如陳星所說，研發人工智能可不僅僅需要算力，還要大數據和算法，三樣東西缺一不可，陳星目前就掌握了大數據，這是最重要的一環技術。
原因很簡單，訓練“人工智障”需要大量信息，甚至可能說讀取整個互聯網的內容。
這麼龐大的數據，只有5G網絡能夠滿足。
最關鍵的是，喂數據可不是一遍就可以的，就和人類幼崽學走路或吃飯，那都是要教幾十上百遍，甚至上千遍才能掌握。
沒有高速網絡讀取，你如何餵養“人工智障”？
現在不僅黃任勳沉默，蘇丰姿同樣沉默了。
其實黃任勳的英偉達還好，他是創始人，擁有一票否決權和決定權，可蘇丰姿和褲克、莫倫剋夫一樣，背後還有股東控制，說白了就是打工人。
讓企業搬到龍國？
太困難了！
況且現在美金加息，全球財富都在向米國聚攏，他們這時候搬遷企業不是找罪受嗎？
見兩人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陳星索性下逐客令道：“兩位先回去想清楚吧，要是龍國企業，比如在場的這些老總背後企業，我肯定是會授權的。”
這句話除了讓他們離開，還表達了個潛在意思。
那就是明確表示，這些企業可以使用5G網絡，而像百度、企鵝以及啊裡巴巴，它們是有可能成爲英偉達和AMD競爭對手的。
一句話概括就是：你不來龍國搞人工智能，那我們龍國企業自己搞，你們也休想使用5G網絡。
黃任勳和蘇丰姿都混跡商業多年，自然能聽明白弦外音，不過前者還想在爭取一下。
“就不來龍國，我們去歐洲，搬去歐洲行不行？”
黃任勳退了一步。
……
根據他所瞭解的，現在陳星在米國黑市的懸賞金額已經高達5000萬美金，絲毫不誇張的說，要不是龍國足夠安全，陳星早就被僱傭兵拿7.62或5.56熱情招呼了。
蘇丰姿猛然眼前一亮，附和道：“對的，我們把研發基地搬去不列顛，或者德意法都可以，陳總你看5G網絡能不能……”
其他看戲的互聯網老總目光聚焦陳星，想要聽聽最終答案。
他們其實都知道，像兩個萬億市值的科技公司，怎麼可能輕易搬到其他國家？
哪怕他們想搬，米國會同意？
“可以，但只有龍國有高速網絡，其他國家的網速我不敢保證。”陳星繼續話裡有話。
連續兩次的暗示，也讓兩人大致明白了5G網絡未來佈局，這就是赤裸裸的對等報復。
你限制半導體芯片，光刻機都不讓買最新型號的，那我們同樣可以把5G網絡進行限速。
龍國不限速，其他國家都設定個最高速度，就是防止米國的科研人員偷偷使用，這非常合理，非常的對等報復。
“那就不打擾了。”
黃任勳再次率先表態。
因爲事關重大，他也不敢貿然拍板離開米國。
英偉達在米國的市場總營收，能佔到公司一年經營總營收的42%，不能貿然離開。
蘇丰姿同樣不敢貿然拍板，目光看向陳星道：“那我也先走了，不過我也希望陳總好好想想，適當放開一些限制。”
“這以後再說吧。”
陳星笑了笑。
放開限制？
當初可沒見髙通公司放開說，有錢大家一起賺。
現在他半導體領域已經全面閉環，半導體硅片、光刻膠、光刻機都已經做到了遙遙領先，他真不怕。
相反！
現在是它怕陳星出招！
見沒有商量的餘地，蘇丰姿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黃任勳則有些不想走，他辛辛苦苦佈局十年，沒想到居然被卡在了最關鍵的一步。
他有點理解陳星了，現在的英偉達就好比曾經的龍興科技，在被制裁以後，擺在它面前的有兩個選項，要麼屈服，要麼搞自研。
屈服，前途未卜。
自研吧…
連髙通公司都幹不過龍興科技，沒有半點通信領域基礎的英偉達怎麼打？
最關鍵的是，《毫米波通信技術》可是掌握在陳星手上，除非米國能繞開5G網絡直接研發6G網絡，不然這就是它們永遠無法逾越的大山！
“陳…”
黃任勳欲言又止。
在猶豫數秒過後，他還是沒能說出來，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陳星，隨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陳星對此內心毫無波瀾，也沒有挽留的意思，他沒指望兩人立刻做出決定，他要做的是在黃任勳和蘇丰姿心中埋下種子，一顆未來可能發芽的種子。
當目送完黃任勳離開，他也收回目光，看向傑克馬、李雁宏等互聯網老總道：“好了，我們可以繼續深入探討大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