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宗的弟子不斷渡河,也有弟子運氣不好,跌落河之中,修爲全失,人生絕望。
他們都淪爲了他人的墊腳石。
天鑄城第三脈的這個弟子心中有把握,決定站出,既是爲了儘快渡河去九懸山,完成蛻變,也是順便爲第三脈掙掙面子,不那麼丟臉。
他眼睛仔細盯着河中吹起的風,心中計劃着路程,腳步一擡,踩在百米處的一縷勁風上。
他很乾脆,一步就是百米,然後又是一步踏出五十米,腳步不停,也無法停下。
黑神宗的人見天鑄城第三脈又有人挑戰,不少人投來目光,覺得稀奇,眼中有着一絲優越感。
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嘲笑這些天鑄城第三脈弟子,怕在進入九懸山後,會有實力高強的弟子找他們算賬。
論弟子總體實力,他們黑神宗和天鑄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哪怕是一個脈系也能碾壓他們。
但是,此時此刻,私底下,心裡卻是有着輕視,覺得至少眼前這些人也不過如此,不過仗着天賦,背靠了一個好的宗門而已。
這樣的狀況,儘管黑神宗弟子沒有過多表示,但第三脈弟子輕易就感受到了,心中都是陰沉。
“哼!若不是這河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詭異情況,還只針對我們這些人,輪得到這羣阿貓阿狗囂張!”有人心裡暗道,十分不甘心。
但這話,也只是在心裡說說,真要說出來,沒有證據,只會被當做藉口,更加丟臉。
他們的目光看向這個站出的第三脈弟子,懷着一絲希冀,希望他能成功突破那段距離,克服詭異情況。
這樣才能挽回一點顏面。
但是,他們真的能如願嗎?
這名信心十足的第三脈弟子,此時不把這詭異情況太過看在眼裡,通過剛纔的情況分析,他自覺已經看破了箇中奧秘,並想出了辦法。
不過兩息時間,他就到了那段讓無數第三脈弟子跌落的距離,他的心也隨着小心起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隱着身的姜預,對於這名弟子究竟有什麼手段也好奇,真能破解他的重力干擾?
一試就知道!
重力之心啓動,姜預還特殊照顧了一下,一股更強的重力施加在他身上。
頓時,這名第三脈弟子整個人都是一沉,那邁起的腳直往下掉,離那下一縷風越來越遠,下一刻,他似乎就要掉進那白河之中,全身修爲被侵蝕。
但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拿出了一樣木板狀的東西,似乎是一件飛行法寶。
第三脈弟子都是失望,暗罵是頭蠢豬,飛行法寶不可用,這點不是纔有人吃了虧了嗎?
但是,令人吃驚的事兒發生了。
那塊木板竟然帶着他飛起,漸漸飛過這條河,最後,落在河對岸。
姜預目瞪口呆,看着那塊木板狀的東西,那不是他的飛行滑板嗎?怎麼這第三脈的傢伙會有?
科技與玄幻力量體系不同,不受這河影響,也屬正常,姜預也早就懷疑,還打算找個沒人的地兒試一下。
沒想到,卻有人幫他試了。
只是,卻是敵人。
姜預不禁無語,眉頭直抽,暗罵大意了,剛纔只顧吃驚,竟然忘了遠程控制飛行滑板的運行,使其停止,讓這第三脈弟子順利過河。
真是虧大了!這是不是資敵?姜預暗歎。
他心裡對這人有飛行滑板,卻不感到意外,畢竟他賣出瞭如此多飛行滑板,收穫大量靈石,有部分落入這第三脈某個弟子手中也正常。
而相比起姜預的驚訝,第三脈弟子和黑神宗的人才是完全不敢相信,不是說了飛行法寶不能用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第三脈弟子看着那飛行滑板,直覺其中有所奧秘,可能不受河的影響,不然不可能載那名弟子渡河。
能做到這一點,這件東西怕是不凡,心裡在疑惑這是誰人所製作的同時,對着東西是眼熱不已。
因爲有了這件東西,可就能安全百分百地渡河啊!
有人忍不住與那渡河的弟子商量,希望能夠借用飛行滑板,給予一定酬勞,讓其想辦法送過來。
姜預眼睛一亮,希望那弟子答應,這樣就能利用飛行滑板坑人,但是,那名弟子顯然有些自私,以飛行滑板能量不足拒絕,最後得意進入九懸山之中。
“這些人,也太不團結了,真是豈有此理。”姜預暗道,陰謀未能得逞,讓他心裡不爽。
看着那憑藉飛行滑板渡河,進入九懸山的第三脈弟子的背影,暗道等有機會再收拾你!
但是,這些落在黑神宗的弟子眼中,卻是另一回事,他們都目露疑惑,覺得天鑄城第三脈的弟子騙了他們。
有一個黑神宗弟子心中罵罵咧咧,他是宗門的長老的後代,自覺身份高貴,十分惜命,害怕渡河出現一點意外修爲被廢,跌落凡塵,所以一直都沒過河。
但是,此時他誤以爲飛行法寶可用,對天鑄城第三脈弟子騙他們是怒極,立即拿出飛行法寶催動,一個飛射進入河上空,就要渡河。
如此,他纔是百分百安全,沒有意外。對於這個結果,心中不禁志得意滿。
但是飛行法寶一入河上空,立刻,所有法陣全部停止運轉,由於慣性,飛出一段距離,就馬上跌落河中。
“不!”只見這名黑神宗弟子恐懼大叫一聲,就被河水吞沒,衝回岸邊時,已是一個普通人。
所有黑神宗弟子,臉色都是變了變,這位可是宗門的唯一兩個地境巔峰的大長老的後代,身份不凡,落得這個下場,那位大長老怕是會暴怒吧。
天鑄城第三脈弟子見此,有人幸災樂禍,露出不聽勸告的嘲諷眼神。
“都說了飛行法寶不可用,你們還不聽勸告,不是自討沒趣嗎?”
黑神宗的弟子臉露怒色,十分不服,有人怒哼道,“沒有飛行法寶,我們也能過河!”
說着,他們一個個開始渡河,最後幾乎九成弟子都到了河對岸,進入九懸山第一山。
第三脈弟子臉色都黑了!
所有弟子都是拳頭緊握,河對岸的黑神宗弟子都是眼神得意地看着他們,然後一甩頭,露出一個後腦勺,進入了九懸山。
“這羣混賬!”有人忍不住怒喊一聲。
原本,想以黑神宗的人來當問路石,結果,問路石都過去了,他們還留在這兒。
這算什麼事兒?
這破河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只針對他們天鑄城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