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的情況,秦夜一也只能夠先躲着,等衆天驕開始分頭行動之後,才能找到落單的天驕。
這是唯一的不被發現,就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相比起離開迷宮之後開始休整的衆天驕,剛剛被從迷宮放出來的劍赤心,可就沒那麼理智了。
哪怕是深受重創,靈氣枯竭,他也不甘心有任何一絲停歇。
自撞出迷宮的那一刻起,就馬不停蹄地闖入了萬獸池當中的密林裡。
如今的劍赤心,已經是要多激進,就有多激進!
那一道環繞着黑霧的身影,帶着斑駁的血跡,從衆天驕的頭頂上,就飛了過去。
衆天驕都是皺眉,然後纔想到這個人是瘋子劍赤心,搖了搖頭,就不再多管,任由他去。
而一直躲着的秦夜一,卻是眼睛一亮,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此時的,劍赤心,一身靈氣耗盡,全身都是重創,實力十不存一,遠不是他的對手,又單獨離開,可謂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面對這樣狀態的劍赤心,秦夜一很有把握能夠悄無聲息地將其制服,扒掉衣服,實現整個過程都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知看到。
一念至此,躲在樹後的秦夜一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向着劍赤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一心鑽入密林當中,尋找萬獸宗遺留者的劍赤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已經多了一個尾隨的赤裸男。那一雙看待獵物的眼睛,流淌着耐人尋味的色彩。
雖然劍赤心此時實力變得很低,但是,秦夜一還是很小心,一路氣息都十分隱蔽。
他跟着劍赤心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離迷宮已經很遠了。
“這裡,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秦夜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難以想象,有一天,他會爲了一套衣服做到這種程度。
一路尾隨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秦夜一打算動手了,有了衣服,他才能正大光明地去做一些其他事情。
“那個……不好意思,這裡有人……”
突然,秦夜一的背後,一個提醒的聲音響起,表面上流露出歉意,但實際上,又明顯有戲謔之色。
後方傳來聲音,距離很近,但是,直到聲音傳出之際,才堪堪讓人發現。
秦夜一猛地一驚!心中大叫不好!
他竟然被人發現了!
而且,是以現在的這種狀態,身上片縷不穿。
秦夜一身形猛地一動,出現在了另一棵樹後,眼睛閃爍着銳氣,掃向那聲音傳出的地方。
只見,一個穿着奇異服裝,上衣有着銀色龍紋的青年,在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
一隻手還舉了起來,擺了擺,似乎是在打招呼。
這般和善的樣子,卻讓秦夜一的內心可謂怒火中燒,羞憤不已。
“這位兄臺,穿衣風格好生獨特啊啊!”
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是這番打扮的人,自然是姜預。
秦夜一的臉色,冷意十足,還充沛着殺意。
“姜預!你竟敢偷偷摸入萬獸池當中?”他咬牙說道。
眼前的人,可是給秦家年輕一輩造成過巨大的損傷,被列入了秦家的必殺名單之中,秦夜一見過姜預的影像,所以認得。
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相當明顯,立刻就引起了前面劍赤心的注意。
劍赤心折返回來,看到姜預和秦夜一二人,神色一凝,警惕十足,一身的黑氣更加濃郁。
“劍兄,好久不見。”姜預向劍赤心打招呼道,表露了十足的善意。
劍赤心,那魔氣森森的臉略微有所好轉,目光又移向了另一個人,秦夜一。
劍赤心和秦夜一在太北古城第一試煉之中可是打過不少交道的,由於太極劍山和秦家向來不對付,連帶着他們二人之間也是敵對居多。
而且,秦夜一此時身上衣服都不穿,跟個變態似的,更是讓劍赤心覺得此人有鬼。
劍赤心的審視,更是激怒了秦夜一。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每一道目光,都是一次羞辱!
雖然旁邊還有一個姜預,若是戰鬥起來,很可能是二打一,但是秦夜一卻沒有絲毫退縮之色。
劍赤心如今和一個廢人差不多,至於姜預,不過一個煉器師,在戰鬥力上,又怎麼比得上他?
若是兩人都是完好狀態,興許還能讓他忌憚幾分!
最重要的是,不論姜預和劍赤心,都是看到了他的這般糗樣,一旦傳揚出去不可想象,他怎能讓這二人輕易離開?
姜預的手指微動,一個三維影像投射突然出現,其上的影像,赫然是此時渾身赤裸的秦夜一,正躲在一棵數後的樣子。
秦夜一的神情一驚,他纔想起姜預是有着“直播”的能力的,若是……
想到這裡,秦夜一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際。
“放心吧,我姜預還不屑做這麼缺德的事情,最多,就是把影像保存下來,以後再慢慢找機會威脅你就是了!”姜預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秦夜一的內心,還沒有因爲前半句而放鬆下來,接踵而來的後半句,就讓他震怒無比。
“你找死!”秦夜一語氣冷漠地說道,一股駭人的殺氣涌向姜預。
這殺氣十分濃郁,罕見至極,就是姜預都是第一次見,露出一些驚訝之色。
相反,一旁的劍赤心還比較淡定,太北古城的試煉不是白試煉的,那三十年的經歷,濃縮出這樣的殺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姜預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但是,大抵卻也能夠猜出一些。
此時此刻,一身赤裸的秦夜一氣勢洶洶,殺意十足,已經到了不可緩和的地步。
戰鬥,爆發在即!
“這位兄臺,你確定要打?以咱們的修爲,短時間分不出勝負,一場戰鬥打得驚天動地,估摸着要把所有的人都給引過來。”
“到時候……嘖嘖……這位兄臺的表演,怕是非同凡響!”姜預似笑非笑地說道。
姜預的調侃,如同一道驚雷,把秦夜一給驚醒。
他也是被氣糊塗了,在沒有衣服的情況下,自己可謂處處受制,根本沒有辦法正大光明地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