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他訂了機票,但他拒絕了。
他清楚,這種敏感的節骨點,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導致冰火兩重天的後果。
看着窗外旖旎的風光,於智明思緒萬千。
這些年來,似乎真的是太順了,順利的讓他忘記了謹慎,忘記危機,天天想當然地做事,結果直接來了這次滑鐵盧。
雖然作爲政客,浮浮沉沉,都是正常的,甚至是達到最低谷,正如這次!
他也曾想過很多結果,想過很多類似的結局,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回來的這麼早,來的這麼直接。怎麼也想不通竟然是這樣的方式……
於智明完蛋了,武鳴和龐潤再度來到凡人科技,代表着zf和王凡展開新的洽談。
但這一次,兩人都改變了不少。
如果是之前,他們在王凡面前,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優越感。
畢竟商人和官員,本來地位就不同。
但這次,他們卻發現,再次面對王凡的時候,竟然矮了一截,竟然有種面對領導的感覺!
儘管他們面前是一位20歲的小青年,不是50歲的中央領導,但所帶來的壓迫感一點都不少。
他們清楚,就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人,一句話,直接讓於智明的政治生涯,從風光無限的頂峰,跌倒了深不見底的谷底。
也是眼前這人,敢公開拒絕zf的提議,敢揚言敢直接終止和政府的合作。
甚至不是一時的揚言,而是真的有魄力敢如此行事。
這一結果,不是他武鳴或者龐潤的個人猜測,而是中央智囊團經過縝密的邏輯推理、研究,最終得出的結果!
凡人科技的發展,看上去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而爲首的領導人,王凡,更是不可思議。
不僅才華卓越,而且胸有成竹,彷彿任何難以掌控的意外,他都能處之泰然。
更重要的是底氣十足,有着敢向任何巨頭,任何勢力說不,甚至宣戰的底氣!
因此,這次談判,進行的有些特殊。
落座完畢,龐潤直接開口:“王董,之前你說的,真的不可能改變?無論任何條件?”
“是的。”王凡點頭:“那是合作的基礎,只要代價足夠,產品、服務都不是問題,我是華夏人,這樣好的東西,自然應該給華夏服務。但人不能太貪婪,你們也不能讓我吃虧。當然,如果你們執意如此,這次談判就作廢,以後也不必再進行,大家都很忙的!”
對於王凡的這番說辭,武鳴和龐潤眉頭微皺。
儘管之前早已料到了回事這樣的結果,但卻沒有想到王凡會說的如此堅決!
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武鳴開口道:“好吧,一切都回到之前李老和你達成的共識上,繼續進行。”
“首先,凡人科技要爲軍方和政府,提供集成智慧語言技術的翻譯機,可以實現最即時的完美翻譯,包含當下流行的絕大數主流語言,讓語言再也不是交流額障礙,這樣便於我們的維和部隊,以及外出的官員,更高效地運作。”
“此外,凡人科技並對所有翻譯機進行鎖定、加密,保障任何勢力或者組織,都不可能竊取或者破解!同時凡人科技需保證不能留任何後門,否則結果你懂得!”
王凡回道:“可以,但我有2個條件。”
“請說。”
“第一,所有翻譯機由凡人科技負責生產,封裝,任何勢力都不能以任何理由介入其中。第二,軍方、政府需要翻譯機,需提前向凡人科技下單,每部價格10000華夏幣!”
“這不可能!10000華夏幣太貴,要知道市面上4000多的都不多見。”武鳴反對道。
王凡擺擺手:“別拿着那些普通的貨色來和凡人科技的翻譯機相比,10000華夏幣,絕對是友情價。你信不信,就算是10000美元,有多少歐美政府都會要多少!培養一個如此全才的頂級翻譯師,你們清楚是什麼樣的代價。”
坦白而言,10000華夏幣真不算貴!
單是完美翻譯技術,精準語言識別技術,還有超越米國中情局的安全性,就已遠遠超過了這一萬華夏幣。
當然,王凡的生產成本很低,但技術成本很高,這個是沒辦法的事。
“好吧,我同意了。”武鳴思忖一會,應了下來:“不過你要保證,給軍方的永遠是最好的,最先進的,也是最先提供的!”
“可以!軍隊乃國之根本,干係重大,我會在一定程度上進行資源傾斜。”
“第二個議題,凡人科技對於雲盤資源的審覈、管理,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這一點在你們處理過線視頻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因此,相關部門需要這項服務,軍方同樣也需要,你看?”
“可以!讓網絡更健康,更安全,凡人科技責無旁貸。錢就不要了,我要光刻機,不用14nm,10nm。我知道那種級別你們也搞不到,就要20nm製程的就可以。數量也不用太多,50臺!”
王凡平靜地說道,卻讓龐潤險些沒坐穩。
50臺,開什麼玩笑!
儘管14nm的華夏政府真的搞不到,但20nm的也沒有王凡說的那麼不值錢,隨隨便便就50臺。
就算每臺1億,那就是50億!
絕對的天文數字。
更重要的是,怎麼可能一下子弄到這麼多!
誰都不敢向華夏政府一下子出這麼多貨!
“50不可能,最多30臺!而且還是分批次。分三個月,一個月10臺!”
王凡眉頭微皺,30臺,也勉強夠用。
主要是他的胃口太大,如果自用,30臺根本用不了,但若是向全球供應,那麼真的不好說。
芯片這種高科技東西,反向暴利輸出到歐米,賺他們的錢,讓歐美巨頭搶凡人芯片的首發權,那纔有意思。
“30就30,分批就分批。不過這價碼可不夠。我要凡人科技5年的免稅,你們清楚,搞研究太燒錢,我手下養着一大幫精英,沒錢不行。”
“來之前,上面依舊給出指示,這個可以,但是,凡人科技必須慎重行事。核心的技術,戰略級的產品,都不能輸出到歐美,這點希望你能清楚!”
王凡啞然,感覺這5年的免稅,怎麼成了封口費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