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兩人冠冕堂皇的話語，看着蔡明介一本正經的樣子，王凡心中暗笑。
兩個老油條的打算，他如何不知道？
但既然兩人這樣爲他省錢，那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於是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食堂，凡人晶元一場的食堂……
雖然王凡給凡人晶圓一廠的經費十分充足，但老廠長朱弘毅等人樸素慣了，根本捨不得花錢。
因此，凡人晶元一場的伙食，只能算中規中矩，營養充足，實用居多，但味道和檔次方面，有些掛不住。
然而就是這樣的伙食，盒飯，蘋果董事長庫克，和聯發科董事長蔡明介，依舊吃的津津有味，讚不絕口。
王凡啞然看來兩人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吃食堂，偶爾返璞歸真一下，也好。
期間，兩人與王凡交流了一些半導體方面的其他問題，也委婉地表達了想要見識一下光刻機升級的打算。
但王凡卻是一笑了之。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不順眼的人，該出手時就出手，
但對於庫克和蔡明介，王凡卻是不可能百分百放心。
光刻機升級，這種核心的大殺器，這種高端技術，王凡怎麼讓他們見識？
萬一出了意外，那就不好了。
雖然，光刻機升級技術，也是系統出品。
但與最初的黑科技軟件不同，那些軟件的原理，可能與當下的編程水平差的太遠，難以透徹地理解。
但是，光刻機升級技術，王凡卻是完全的掌握，並交給了朱弘毅等人。
一旦傳出去，被阿斯麥或者三星、臺積電、英特爾掌握了，那對凡人半導體而言，都將是噩夢般的存在！
要知道，王凡掌握了光刻機升級技術，能夠將500臺20納米的光刻機升級到14納米。
要是阿斯麥或者三星、臺積電、英特爾掌握了，完全能夠將5000臺20納米的光刻機升級到14納米。
如果那樣，王凡只能一邊哭去。
而凡人半導體，也基本等於徹底玩完。
因此，這種黑心黑科技技術，不得不小心！
至於拿出這種技術，讓華夏研究，從而共同進步，全面提升……
那同樣意義不大。
要知道，做一件大事，從來不需要將自始至終的每一個細節，都考慮清楚，都搞明白，都親力親爲。
相反，只要把握好節奏，盯緊幾個關鍵點，其他的，即便是他人代勞，都能完美地完成。
同樣，研發技術也是這般，發展科技也是如此。
當今社會，從來沒有無所不能的全才。
做手機的，不一定會做手機系統。
做電腦的，也不一定會做cpu、顯卡！
同樣，半導體發展，也不需要完全掌握光刻機升級技術的原理，只要能夠實現這個過程，達到這個效果，那就夠了。
而真正的原理，掌握在凡人半導體手中，那就足夠了！
於是，對於庫克和蔡明介的請求，王凡同樣委婉地拒絕了，並在午飯過後，就將兩人轟走了……
…………
庫克和蔡明介，縱有千般不捨，但王凡不想他們見識更多，他們也無可奈何。
只能悻悻地離去，然後尋找機會，爭取下次再來。
王凡和朱弘毅交代了幾句話，便和左小可，驅車離開。
一路上，看着左小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凡忍不住說道：“小可？”
“啊！”左小可回過神來，有些驚訝。
“想什麼吶？有心事。”
左小可搖搖頭，又點點頭，一副呆萌萌妹子的樣子：“就是有點疑惑。”
“說說看，不用那麼拘謹。”
左小可點點頭：“董事長，小可不明白。咱們的技術這麼成熟，產能這麼富足，肯定是要研發量產自己的芯片，甚至還有超算的大型處理器集羣。可爲什麼還要將這麼好的工藝技術，給蘋果和聯發科量產芯片，這不是等於幫助他們發展，等於資敵嗎？我們直接用凡人科技的芯片，衝擊他們的市場，取代他們的存在，不更好嗎？”
王凡笑着搖頭：“小可啊，有些事情，不要只看眼前，要多看幾步。”
“像是facebook、淘寶，qq，微信，微博等等，包括我們凡語在內，這些當下火熱的平臺，最初都是燒錢的。但沒有一個企業，因爲太燒錢，而放棄，相反卻不斷地加大投入，大力燒錢，最終才能賺的盆滿鉢滿！”
左小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還是不太明白。
王凡接着解釋道：“雖然，用凡人科技的自研芯片，衝擊蘋果、聯發科、甚至高通三星的市場份額，對我們來說更有利些。但那只是一時，而我們幫助蘋果、聯發科，甚至未來還有高通，反而更符合我們的長遠利益。”
左小可更加疑惑不解：“王董所圖，應該不全是爲了徹底擊潰臺積電吧！”
王凡笑着點頭：“擊潰臺積電，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爲了標準的爭奪！”
“現在移動芯片的標準、底層架構，大都掌握在arm手中。像是三星的獵戶座，高通的驍龍，也都是公版arm架構，或者以arm架構爲底層，從而研發的新架構，本質上還是arm。而華爲、臺積電更乾脆，直接採用arm公版！即便是蘋果的a系列處理器，也要支持arm的指令集。當然，我們凡人科技自研的芯片，也要兼容arm指令集，否則根本沒多少市場。”
左小可點點頭：“可以說，arm已經成爲當下難以避免，不可動搖的標準了啊！”
“可以那麼說。”王凡說道：“但不得不承認，arm的潛力已盡。在這條路上發展下去，只會造成阻礙。這種落伍的存在，就該丟在垃圾桶裡，就該壽終正寢。將位子，交給更有實力，更有潛力的存在。”
“因此，王董纔會幫助蘋果、聯發科、華爲等企業代工芯片，進而展開佈局。擊潰其他晶元巨頭，提升蘋果、聯發科等企業對凡人半導體的依附性，最終讓他們全部採用凡人科技的新架構，從而定製定的標準，徹底顛覆arm的規則……”
王凡不置可否地說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