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不是程遠有顆大心臟,而是他猜測,對方這次的行動既然失敗了肯定在短期內不會再生事端,以免把上頭的人逼急了。
而且如果他忽然說不參加了,那絕對會在學校內造成巨大的影響,到時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學校,都不是一個好事。
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參加這次開學演講,要是讓某些人想歪了,那才糟糕呢。
所以,程遠這次就算是脫險了,還是必須要將這次的目地達成。
沒有跟陳禹和房靜多解釋,帶着兩人朝學校的大禮堂走去。
至於張力,在接到程遠命令後就離開了。
程遠安全脫險的消息被傳了上去,當還在首都蹙眉等待程遠消息的一號纔剛剛下達命令不就,就看到自己的秘書匆匆跑回來。
“首長,程遠脫險了,是他自己跑回來的。”秘書低頭在首長耳邊輕聲說道。
聽到秘書的話,一號眼眸一亮,嚴肅地看着秘書確認道:“你確定是他自己跑回來的?”
秘書聞言,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認真地點頭回答:“是的,是他自己跑回來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小子藏得東西挺多的嘛!”一號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思考了片刻後,他再次下令道:“吩咐下去,加大對程遠的保護力度,還有這次的行動繼續下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藏得有多深!”
說到這裡,一號眼眸中隱隱閃過一道令人心驚的煞氣,通過王魁傳來的信息,兩個帶有身份信息的文件送到了他這裡,看完後一號也不得不的感嘆,對方的運氣竟然這麼好。
竟然能誤打誤撞的將人提前安排的華夏科技大學裡面去。
“吩咐下去,加強對境外留學生的調查,我不希望十年或者幾十年後,我們的最好科研機構裡面變成別人家的地盤!”說到這裡,一號臉上無比凝重,一個國家的科研從某種意義上就代表了國家的強弱。
如果連這裡都被人滲透進去,那就相當於將國家百分之八十的情況都抖露在外面!
雖然任何人想要進入華夏科學院都會有嚴格的審查,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秘書心中一凜,連忙應聲下去了。
而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不僅華夏上層風聲鶴唳,就連美國、曰國這兩個國家也是亂成了一鍋。
美國大平洋司令部,年邁的愛德華司令此時一張老年已經皺成一團,板着臉雙目中怒火熊熊。“5秒!就用了5秒鐘,對方就強行控制了我們的備用衛星,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牢不可破的防禦!?”
“如果對方將目標對準了我們現在所使用的衛星,那麼各位,誰能告訴我,這個後果是什麼?啊!?”愛德華唾沫橫飛,大聲的斥責着手底下這羣一直保護和監控着衛星動向的手下,胸口劇烈起伏着。
大半夜的睡得正香,結果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跟自己說:衛星被人黑了!
這樣的晴天霹靂差點將他的下巴驚掉,什麼時候有黑客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黑他們美國的軍士衛星了?
而且一想到對方控制自家軍士衛星後果,他頭頂就冷汗颼颼。
如果對方不懷好意,通過自家的衛星直接遠程控制美國軍事基地內的導彈,然後將目標設定在白宮,那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他能想到這個後果,美國其它監控部門同樣能想到,在手下的電話剛掛斷沒多久,無數個來自各方勢力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到愛德華這裡……
所以,愛德華將上頭所有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統統對手下們發泄出去!
並且,還沒有人敢頂撞!
畢竟對方的手段實在是強大的過分,也不隱藏自己意圖,就這麼直接、迅速的攻破的自家衛星的防禦,然後硬生生的霸佔了十多秒鐘後,自己離開了!
雖然僅僅是一個備用衛星,但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哪天來了興致入侵現役衛星啊!
看着手下這羣計算機精英們一個個垂頭喪氣,不敢反駁的樣子,愛德華心中更加苦澀。他此時多麼想要聽到其中一人能夠站起來,大聲的對自己說:“司令,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對方的身份!”
可惜,自己這羣計算機精英們用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在告訴他,對方光明正大的來,瀟瀟灑灑的走,但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只有在行動日誌上面能看到,對方用衛星探查了亞洲,而更加具體的卻已經被抹消的一乾二淨,好像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曰國,特別行動組計算機中心的人員一個個額頭冒汗,一個莫名的入侵者,短短數秒內就將他們內部的所有人員信息席捲而空,要知道這裡面可是有很多安排在各國重要人物的交流信息啊!
一想到這些人物可能因此曝光,他們額頭上的汗水就更多了,雖然如今的計算機非常發達,但是爲了保密,想這些人員的身份信息仍舊是用最古老的文字形式保存。
但是,身份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存,交流的話就不同了。任務的分派必須要保持高效、快速、簡潔!如果還用以前那種古老的方式,等你的任務信息轉達到手下特工手中時,可能任務目標早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們也錯失了行動時機。
只有那種需要用超長時間的潛伏任務纔會用最古老,也是如今不易察覺的方式來進行交流。
就在兩國爲了追查這名未知黑客時,程遠已經滿臉笑容地出現在了阮玉明跟前。
此時的阮玉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眉心都皺成了川字。
剛纔電話通了一半,對面傳來雜亂的爭吵聲,讓他心中大爲不安,還沒等他接近研究生休息大樓,就被一羣人攔住。
而且對方的來頭還不小。
這讓他只能乾巴巴地等在外面,心中也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不過這個猜測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了,因爲對方不僅攔住自己,然限制了自己的行動和交流!
此時,一看到程遠出來,阮玉明那顆已經卡在喉嚨高懸的心臟總算落回原位,“哎呀,程遠可算是來了,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聽着這麼亂啊!”
聽到阮玉明那焦急的詢問,程遠微微一笑,搖頭道:“抱歉,校長。讓您擔心了,我們先去大禮堂吧,不然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程遠絕口不提裡面發生的事情,阮玉明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多問,人老成精的他知道,程遠的身份註定要招惹很多是非,而且這些是非還不是他能知道的,不然一個不小心,不僅討不得好,還會讓自己卷在其中。
見程遠不提,阮玉明渾不在意,連忙說道:“好,好,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有了程遠,那些人也不再限制阮玉明的自由,讓他隨着程遠離開了。
路上,一行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在心中想着事情,很快四人就來到學校大禮堂。
大禮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房子,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舞臺,在下面則是一個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場地,不過當程遠從後臺朝外看時,愣了愣在他的記憶中大禮堂應該滿是座椅的,如今座椅卻消失了,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站在那裡相互交流的學生,還有那些正用三角架固定攝像頭調整設備的記者。
整個大禮堂只有舞臺最前面有一排桌子和椅子。
“咦,椅子呢?”程遠不由地出聲問了一句。
聽到程遠詢問,阮玉明嘿嘿笑道:“這個座位不夠,學校幾千名學生大禮堂可能容納不下,所以我就讓人把椅子拆了,雖然坐不了但還是能站嘛。”
“那前面的座位是?”程遠又指了指前排的座椅。
“咳。”阮玉明輕咳了一聲,說道:“這個是給市裡的領導準備的,畢竟人家身份和年齡都在哪裡。”
“好吧。”對於阮玉明的安排,程遠聳聳肩,不再多問。
很快,時間的緩緩前行,來到了兩點。
前排的空位上,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被人一個個佔據。
安合市市長、安合市市委書記,安省省委書記、安省省長還有省廳和市局的領導人都來了!
一連串的領導人雖然學生們不熟悉,但是這些領導人的前面那一個個牌子他們就算不熟悉也認識字啊!
而這些人的出現,自然引起了記者們的極大關注,他們不停地從側面拍攝這些代表了安合市與安省的最高領導們,心中也是萬分驚喜,畢竟程遠的一個演講就能吸引這些大人物過來,這不就是一個最佳的新聞素材嗎?
很快,時間的指針就停在了兩點鐘。
房靜連忙幫程遠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然後鼓勵道:“老闆,加油。”
“恩。”對房靜點點頭,程遠從容走出去。
一看到程遠出來,學生們頓時激動了,這可是從他們學校中走出來的傳奇人物啊!
“程遠來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一個人高聲喊出了程遠的名字。
底下人如同炸開鍋了一樣,大聲叫嚷着,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
看到自己如此受歡迎,程遠眼睛頓時笑的眯成了一條線。
他走到舞臺中間的話筒前,擡手向下壓了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謝謝,謝謝各位同學的歡迎,也非常榮幸能夠受到學校的邀請,來進行這次開學演講,在數個月之前,我也和你們一樣在下面聽着校長沉長的演講詞,不過那時候我可是聽得昏昏欲睡。”
成員開場的第一句話,頓時引得全場的學生髮出了善意的笑聲,每年的開學演講有哪個學生會真的打起精神去聽?
臺後,阮玉明聽到程遠的開場白後,頓時老臉一紅。尷尬地對着後臺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的衆人笑了笑,臉上露出苦笑。
“這個程遠,成心是拆我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