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表錯情
老先生明顯遷怒了弟子：“你是過來讓我正常授課的，你是怕白瞎了束脩，你倒是過日子精打細算，臉皮……。”
臉皮的事情顯然先生不太想繼續。
周瀾一張臉都沒法看了，沒想到先生這麼生氣，妥妥的被遷怒到了。
就像小媳婦說的，生活中就沒有小事，誰能想到，因爲飲食被先生遷怒了。
周瀾表情略委屈，這一招才同媳婦小舅子偷學沒有多久，還不會靈活運用：“先生。”
老先生抽抽嘴角，他收學生的時候可不是這個畫風：“你，你，你，是不是忘記了誰是先生，不許學那兩個。”
周瀾瞧着先生臉色緩和了，立刻行禮：“弟子謹遵先生教誨。”
老先生就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太規矩了，女子又太脫跳了，忍不住：“學學你媳婦臉皮厚倒也沒什麼。”
周瀾：“啊。”這個真的沒想到，先生能這麼說。
到底擰不過常樂的拉拉扯扯，隨了兩個逆徒的心意。
常樂拉着先生的袖子，一頓的搖晃：“常樂信任先生的眼光。”
按着周瀾的爹，或者先生的徒弟這層身份，周瀾若想要入仕途都是有名額可用的。
姜常喜臉色僵硬，劃重點也沒有這麼劃的，太多了：“這算是小竈？”
周瀾掃一眼小媳婦，獎勵從何來呀：“爲夫也沒做什麼讓先生能夠獎勵的事情。”
莊子上請來了幾戶，家中有小童的鄉民，六七個八九歲的小童連同家人，被請到了院子裡面。
周瀾就笑：“踩她的坑不算。而且先生，在家裡踩多了，出去的時候，防範意識就高了。”
姜常喜：“追着先生過去的呢。”多孝順的弟子，不該獎勵嗎。
老先生：“既然要考，就努力吧，還有三兩個月就要去考縣試了。”時間緊迫。
先生很無奈：“你這弟子，無事就不要打擾先生。”
周瀾點點頭，總好過沒有目的的，什麼書都看呀。
不然先生怕自己扛不住，這肉麻嘻嘻的暴擊。不想承認自家弟子在女色上有點不提氣。
先生話裡面明顯意有所指，周瀾這個沒出息的，竟然略有羞澀：“先生不會的。”
先生深吸口氣，有這麼挑着學的嗎？先生那是這麼用的嗎？
對着姜常喜：“你，你這弟子，當真是……。”
老先生收徒弟，也不是非得指着徒弟幫他光耀門楣的。這弟子們一個個的實在是小瞧了他這位先生。
好吧，熟悉之後，先生的畫風也實在是有點不羈，比姜三老爺的狂生名號，半點不差，難怪他們能成爲朋友。
下面立刻就翁了一聲，這好事哪找去呀。
先生哼了一聲：“身邊有那麼一個心眼多的小女子，你不踩坑纔怪呢。”
科舉對於周瀾來說那是大事，立刻收斂了神情：“請先生訓誡。”
先生黑臉，誇獎你了嗎？
周瀾：“縣試在即，先生給我的書籍，要看的。”
先生都要翻白眼了，這大殺器呀，拒絕不了。
姜常喜臉皮真的厚：“謝先生誇獎。”
姜常喜跟着行禮，笑眯眯的就說了：“弟子年輕，沒有見識，還請先生教弟子用人之道。”
周大奶奶對外說一聲，誰家都願意把孩子送過來。
姜常喜深呼吸：“努力吧，我們精神上支持你。”心說，先生是不是不太行呀，這樣看書太盲目了些。
先生面對這樣一臉心甘情願踩坑的弟子，能說什麼？
揉揉額頭：“別再說了，先生我歲數大了，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既然來了，咱們就說說縣試的事情。”
先生：“你也不用如此，真的想要去考，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裡有些書你拿去看看，也別有心裡負擔。”
姜常喜一臉的驚喜，這年頭書多金貴呀，一下子給這麼多，可見先生多喜歡弟子：“先生獎勵夫君的。”
姜常喜先開口：“諸位相親，你們莫要擔憂，孩子送到莊子上，是做學童的，在周氏族學那邊上課，有先生授課，身邊有老媽媽看顧，四季衣物各四套，每月半兩銀子。”
周瀾抱着一摞書回去的，這可不是先生嘴裡的幾本書。
周瀾心說，自家媳婦當真是雷厲風行。話說，精神支持，是如何支持？就是不搭理自己了嗎？
周瀾滿臉的茫然：“先生，這，這。”是在讓我真的學習臉皮厚，耍賴嗎？
老先生看着弟子，忍不住提點：“這什麼這，學不會也看着點，別回頭掉到這種溝裡。”同你媳婦鬥心眼，一看你就不行。
合着還不是挑人，是過來教這個小徒弟怎們挑玩伴的。
周瀾搖搖頭：“作爲先生的弟子，弟子不怕考，只是怕名次落後，有辱先生門楣。”
就是先生那邊也側目，爲了這個小弟子，當真是大手筆呢。
老先生灑然一笑：“我一個無官，無勢，空有功名的落魄老頭，有個屁的門楣。”
姜常喜說給常樂挑小夥伴，姜常喜那是認真的，不光是他們兩個挑，還特意把先生找來了。
瞧着周瀾的表情就知道，猜錯了，沒有獎勵，姜常喜：“怎們這麼多的書。”
沒有自知之明，這種時候竟然還過來打擾。
說真的，自家這個弟子太老實了，在府上怕沒少吃女子的虧。先生當真是很操心的。
這真不是在擠兌自己吧？周瀾很懷疑。
日日看，怕是也很難在縣考以前看完的，搖搖頭，不敢打擾了，扭頭拉着常樂就走了。
跟着先生就說：“其實，你可以不用考縣試。”
老先生：“世事通達皆學問，你媳婦那招效果就比你這個好。”意思就是，你這招不好用。
就差說他們兩個煩人了。飲食上那點事，很讓老先生不高興的。
這樣想來自己這個先生的束脩一點不多。
姜常喜：“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要在莊子上住的，每月休沐的時候纔可以歸家。”
話落，立時就有老婦人率先站出來，對着姜常喜行禮：“老婦人見過大奶奶，我家孩子願意過來陪同小郎君上學堂，不要銀子，不要四季衣物，能夠讓小兒在周氏族學唸書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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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