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籏本夏江一臉的難以置信,“一郎他……他怎麼會……”
可是話沒說完,她突然想起來當小武被懷疑時一郎明顯在添火,神情頓時複雜了起來,而原本還帶着一絲期待的籏本一郎等了好久沒聽到後面的聲音,臉色也變得一片灰暗。
“籏本一郎趁着籏本祥二做菜的功夫拿走了對方的鑰匙,隨後從對方的房間偷走了一把刀具,之後又藉口洗手前去刺殺了豪藏老爺子。”柯南低頭笑了笑說道,
“麻理子阿姨不是還抱怨對方爲何洗手都洗的這麼慢嗎?”
“有……有嗎?”籏本麻理子此時已經是一臉的驚愕了。
柯南自顧自地說道:“隨後籏本一郎找藉口離開想要消除證據,也就是我剛剛聽到的那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想必是他把菜刀扔了下去吧。
只是正巧被散心的籏本龍男看到了,籏本一郎不得已只好殺人滅口,可是還沒有處理好屍體就被景風遇到了,隨後就找藉口將他引入了這裡想要繼續滅口來掩蓋之前犯下的錯誤。”
此時整個空間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皆一臉驚奇的看着柯南,當景風想要看笑話的時候,柯南得意地說道:“這些都是景風哥哥告訴我的!我可是全記住並且會推理了哦!”
“原來如此。”毛利大叔點了點頭說道,“我就說你這小鬼哪來這麼多想法。”
“好棒哦柯南。”小蘭誇獎道,“跟着景風君都學到了這麼多東西了,你以後也要做偵探嗎?”
“我以後想成爲和新一哥哥那樣的名偵探!”柯南臭屁地說道。
“新一啊!”小蘭蹲下去摸了摸柯南的頭說道,“那可不行哦,新一可不是個好東西,總是一跑就不見個蹤影,柯南以後成爲偵探了不能學新一這個樣子哦!”
“……好的。”原本正在得意的柯南頓時蔫了下去。
景風看到對方如此做作,下意識地想要摸摸柯南的頭卻被右臂的骨折疼的呲牙列嘴。
“呀!你受傷了?”籏本夏江看到後嚇了一跳。
“快!快點叫醫生!”籏本武朝工作人員吩咐道。
柯南已經準備好了死魚眼,卻發現景風自己被自己疼的難以行動,頓時臉上笑得和菊花似的。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認爲是我兒子殺的人!”籏本麻理子看到衆人似乎默認了這個結果,頓時有些驚恐地說道,“那些只不過是你們的推測!
證據呢!你們偵探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一郎就是兇手?!”
“這個就是證據……”柯南不知爲何心情愉悅了不少,笑着舉起了之前他一直留着的麪包屑說道,“這是在豪藏老爺身體旁邊發現的麪包屑。”
“麪包屑?”籏本麻理子看着那團東西有些不解。
“一郎是學美術的……而且就在豪藏老爺受害前,他還在甲板上用炭筆作畫。”柯南仰着頭笑道,
“畫炭筆畫的時候會經常需要橡皮擦來修圖,小蘭姐姐告訴我麪包也是可以代替橡皮擦的。
因此他在繪畫時難免會有一些麪包屑掉入袖口,所以這些麪包屑很有可能是一郎在行兇時不小心從袖口掉出來的……
而且,這些麪包屑上還沾有一些木炭!”
“怪不得你一直拿着這個東西不肯放手。”小蘭微笑着說道,“原來景風君把你留在現場就是爲了尋找證據嗎?真是太厲害了,柯南!”
「呵呵,我啥時候還有過這種操作……話說這傢伙不會利用我利用上癮了吧,怎麼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不、不可能!”籏本麻理子驚恐地說道,“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一郎的啊!”
“栽贓纔是不可能的!”毛利大叔將籏本一郎的手捆好後,站出來說道,“我們當初設想的情況是豪藏老爺子被刺傷後,就立刻將門反鎖上……
在那一剎那,兇手是個根本沒時間耍詭計的!”
柯南順應着搶話道:“也就是說,麪包屑並非兇手故意留下的證據……而是在行兇時不小心掉落的!”
“可是,動機呢?”籏本麻理子不死心地說道,“一郎沒有殺他爺爺的動機啊!”
“……”柯南和毛利大叔聽到這裡也是大眼瞪小眼,過了良久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肯定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籏本秋江生氣地說道。
“那件事發生在很久之前了!”籏本麻理子惡狠狠地瞪着籏本秋江說道,“我也勸過一郎,他不可能會在今天因爲這件事殺人的!!”
“其實關於他的動機,我是知道的。”景風看着已經變得面色慘白的籏本一郎,嘆了口氣說道,“證據就在他的房間裡那些畫作上。”
“畫作?”籏本麻理子楞了一些,有些疑惑地問道,“一郎畫畫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一郎畫畫有問題,而是他畫的東西有問題。”景風緩緩地說道,“他殺死豪藏老爺子的直接原因是對方在早上對他說的一句話。”
“畫的東西?”籏本麻理子有些奇怪地說道,“一郎畫的是夏江啊,這對於畫畫的人來說不過是人體素描而已,這有什麼問題嗎?”
“畫……畫的是我?”籏本夏江有些驚訝地說道。
“不!不要說了!”籏本一郎跪在甲板上說道,“我承認是我殺死了爺爺!殺死了龍男!請你不要再說了!”
“……”景風看到對方的神情後停止了進一步的解釋。
“爲什麼?”籏本麻理子看到後有些氣憤地說道,“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一郎你不要怕,有什麼冤屈都說出來吧!這裡可是我們籏本家的地盤,媽媽我會給你做主的!”
“不!偵探大人沒有威脅我!”籏本一郎哭泣着說道,“這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再問了!”
“這……”籏本麻理子看着悲痛欲絕的籏本一郎,勸了好久後只得心灰意冷的離開了這裡。
遊輪即將抵達東京,剩餘的時間受傷的人都在默默地舔着傷口,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一郎以及籏本家族的悲傷顯得更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