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中。
“天氣好轉了警察才能來,所以現在聽從我的指示!你們一個個先自我介紹一下。”劍持勇警官說道。
戲劇團的成員介紹完後,輪到了一直坐在後面的醫生——“結成英作,在橫濱做私人醫生。”
這時候緒方夏代老師突然說道:“刑警先生,我可以插句嘴嗎?”
“嗯?你是誰啊?”
“緒方夏代,我是帶這些孩子們的戲劇部顧問。看得出來你似乎懷疑兇手就在我們這些人中間……可是聽到日高慘叫聲的時候,我們不是都在餐廳嗎?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沒法下手殺她了是嗎?”
“嗯……”劍持勇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還有一個人當時沒在餐廳。”老闆突然插嘴道。
“是哪個叫做歌月的人吧。”劍持勇也注意到了空餘的座位,說道:“這麼說來他的嫌疑最大嘍?”
本欲點頭的老闆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神情有些猶豫,金田一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問道:“老闆,這個歌月是不是就是景風君和你要調查的那個可疑的客人?”
“沒錯,而且慘叫聲響起時,景風拉着我一路奔向歌月的房間,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現。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金田一追問道。
“只不過後來趕到劇場的時候,景風的表情好像很失落。”老闆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知道爲什麼嗎?”金田一感覺這點很關鍵。
“景風他說我們趕到房間的時間不足以讓兇手逃脫,而且劇院逃走的出路只有兩種,他讓我看住走廊防止有人在那裡逃跑,他去外面看守窗戶。”
“這就是爲什麼他渾身都溼透了?”劍持勇插嘴道。
“嗯,外面下着暴雨,但是景風擔心兇手跳窗所以在外面等了好久。”
“那你有發現什麼異常嗎?”金田一聽到這裡,已經隱隱知道景風掌握的信息是什麼了,只是還想再多確定一次。
“沒有。”
“果然,原來如此……”金田一的表情暗淡了下來。
“就是這樣!當初我給景風說完後,他的表情和你一模一樣!“老闆指着金田一說道。
“阿一你怎麼了?“美雪有些擔心。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想到了什麼事啊?金田一你可別變得像景風同學一樣,什麼都不願意說。“有森裕二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只是明白了景風君得病的一些原因!“金田一思索地說道。
“什麼?“
“真的嗎?!“
“所以說,偵探是不會因爲害怕兇手而受到刺激的吧。“有森裕二對此很是關係。
“不!之前的結論沒錯,景風君就是因爲兇手作案而受到刺激的。“金田一說出自己的理解,同時心裡默默補了一句:可是最大的原因還是不太清楚,
不知道爲何,從見到景風君開始就感覺他一直緊張兮兮的,那時我還以爲是他的個人習慣,可是看到那一幕我才明白原來那都是他在緊繃着自己的心神。
可惜我不知道爲何景風要一直觀察和注意環境,難道剛一來他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還是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不過這次的活動是我邀請他的啊……
景風君和這裡的人認識嗎?還是說這次來不光收到了我的邀請,還接到了別人的委託?
這也說不通爲何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刺激啊,聽說他已經幫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破解一次案子了,屍體什麼的還會讓他失控嗎?
還是說從未經歷過身邊人突然地慘死,但是兩個月前景風君的父母過世了,現在這點悲痛會擊垮他嗎?
現在想來,能引發景風君失態的信息——
車上不看劇本而四處觀望、船上擔心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無心交流、進房後不斷的和老闆套話想要排除隱患、對排練時發生的矛盾十分上心、對具有攻擊手段的武器十分抵制、對來歷不明的人想要一查到底。
這都是他緊張神情外在的表現,但是沒理由啊,如果沒有動機的話這一切都說不通啊。
動機……緊張的原因……什麼導致他崩潰……
“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啊!”金田一抱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喂喂喂!金田一你不會也‘瘋’了吧!”有森裕二看到金田一這個狀態,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阿一,你不要嚇我啊!”七瀨美雪跑到金田一旁邊擔心的說道。
“沒事的,”醫生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他只是單純的在生氣而已。”
看到自己的行爲有些失態後,金田一稍稍冷靜了點。
此時劍持勇警官還在詢問每個人詳細的信息,喝了口茶安慰美雪一番後,金田一再次嘗試設想景風失態的前因後果——
景風君接到委託,委託的內容就是我們這個社團將會發生命案,雖然這樣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倒是可以解釋爲何之後景風的行爲舉止異常。
之後景風崩潰最大的原因可能是用腦過度導致無法正常的思考了?嗯……如果不存在害怕,刺激,條件反射等因素的影響的話,好像也只有用腦疲勞容易造成精神恍惚了。
可是,這也都不是最關鍵的原因,誰的委託,怎麼做到過度用腦?景風君身上的謎團真的好多啊,可惜他什麼都不願意透露,唉……
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似乎很相信我可以破案,這是爲什麼呢?景風調查過我嗎?他很瞭解我嗎?我記得初中畢業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那時候我還沒破解什麼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