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琉璃的要求,堂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似乎發現了堂哉的窘境,整理好秀髮的小哀從他肩膀上跳了下來。
“琉璃醬,你想學怎麼變得厲害?”小哀笑眯眯的問道。
“你是誰啊?”琉璃不慢地看着小哀。
顯然,對於這個明顯比自己小很多,但語氣卻對自己“不恭敬”的女孩,琉璃第一感覺是不喜的。
然而,當小哀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之後,琉璃就變得有些將信將疑。
“真的有用嗎?”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小哀笑道。
隨後,琉璃地遲疑地看向堂哉,猶豫了一下,然後……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收到請柬的賓客們也陸陸續續進入了這座斑目莊園。
雖然都是札幌的各界名流,但堂哉他們這些東京來的人大多都不認識。
再加上斑目紫紋爲了獨佔他們這邊的人脈,也沒有給每個人都介紹他們的身份,所以堂哉等人倒是樂得清閒,觀賞起了大廳裡陳列着的蝴蝶標本。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他都沒有介紹。
“今晚發佈的蝴蝶,可是學術界認爲兩百年前就已經滅絕的遺存物種,直到25年前才被斑目先生髮現、保護,培育至今的蝴蝶!”
老人就像是在介紹自己的東西一樣興奮激動。
不過堂哉等人並沒有覺得奇怪,因爲他或許就是這樣一個專注學術的生物學者。
“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山野教授您這樣的專家,看來這次晚宴小生是來對了!”
小生?
這年頭還有用這種奇怪自稱的傢伙嗎?
堂哉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身形消瘦,臉有些長,頭髮也有些長的年輕人。
“你認識我?”山野教授疑惑地看過去,似乎並不認識來人。
“北海道大學的山野勝巳,生物系的副教授,小生這樣北海道出身的考生,自然會有關注。”
有着奇怪自稱的年輕人這麼說道。
看起來,他應該是北海道人,而且是個高三學生。
不過……
“你的口音好像不太像是北海道人啊。”堂哉說道。
“啊,因爲小生是東京出生,在北海道上學而已。”
這時,他好像纔想起來還沒自我介紹。
“哦,對了,我的名字叫時津潤哉,是一名高中生偵探。”
“高中生偵探啊……”小五郎聞言,頓時不屑地撇了撇嘴。
顯然,因爲工藤新一的關係,他一向對高中生偵探沒什麼好感。
哦,再加上服部平次,他更加沒有好感了。
堂哉則揶揄地看着柯南,“怎麼樣,今天遇到同行了?”
“切,說的好像你不是高中生偵探一樣!”柯南翻了翻眼睛反擊道。
“額……”
說起來,好像我確實是一個偵探來着。
但和大部分高中生偵探不同,堂哉從來沒有接過什麼正式的委託,一般都是“碰巧”遇到案件。
堂哉雖然嘴上總說自己是“興趣使然的偵探”,但那只是玩梗,重點其實是前面四個字,偵探這個身份他一直沒有重視過。
就在衆人被這個突然出現的高中生偵探打斷興致的時候,大廳中央的臨時舞臺上,斑目紫紋開始講話了。
“……那麼在宴會開始前,請大家欣賞我的女兒們。”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斑目館羽和斑目楊羽在舞臺上張開雙臂,露出了那美輪美奐的蝴蝶和服。
“不管見過幾次,斑目家的女兒們都是這麼美麗。”山野教授讚歎道。
“不過我聽說,斑目家有三個女兒,怎麼這次只見到兩位啊?”時津潤哉則疑惑地問道。
其實宴會中不少賓客都有類似的疑惑,但只有堂哉這邊的衆人絲毫沒有意外。
因爲……
“所以說,堂哉,這個孩子怎麼突然這麼粘着你了?”園子湊過來,不爽地看着緊緊跟在堂哉身邊的斑目琉璃。
“這你得去問小哀,那傢伙不知道跟琉璃說了什麼,就變成這樣了。”堂哉無語地回答道。
“她跟你說什麼了?”園子蹲下身問道。
琉璃立即說道:“小哀說不能說出來,否則胖哥哥就會丟下我的!”
堂哉聞言,頓時向園子擺出無奈的表情。
不過園子似乎也不在意琉璃,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小哀。
“那個孩子,好像蠻厲害的嘛~”
衆人正聊着,卻不想琉璃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
看着突然抱住自己大腿的琉璃,堂哉疑惑地問道。
“胖,胖哥哥……那個!”
堂哉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大廳的一處牆壁上,貼着一隻渾身黑色花紋的蝴蝶。
確切地說,那並不是貼着,而是被四個小釘子頂住四片翅膀,被活生生地釘在牆上。
剛纔在逛這座莊園的時候,好像沒見過這種蝴蝶啊?
堂哉疑惑地想着,卻有人先給出了答案。
“黑,黑死蝶!那是死亡預告……有人,要死了!”
刈谷管家神色驚恐地叫道。
“好惡心啊……”園子皺起了眉頭,顯然對刈谷管家的話很不滿。
“好好的派對上,說什麼死亡預告啊。”夏江也附和道。
然而堂哉看了看似乎有所預兆的柯南,覺得這個死亡預告,可能真的會發生些什麼。
比起驚疑不定的衆人,斑目紫紋倒是很鎮定的樣子。
他拿出一根注射器,然後對着那個被刈谷管家叫做“黑死蝶”的黑色蝴蝶注射了什麼。
“真可憐,還是早點解脫吧。”
這個詭異的場景,讓上百人的大廳,頓時陷入一種奇怪的沉寂。
雖然堂哉其實更好奇,他是怎麼隨身攜帶注射器的。
“竹藏,安葬道蝶冢。”
斑目紫紋雖然說的很平靜,但卻讓衆人更加認識到了他的古怪。
連蝴蝶都準備了墳墓……
似乎也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於是斑目紫紋又拿起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