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哉,話可不能亂說!怎麼可能是日向小姐殺了長門光明呢?”小蘭立即表示反對。
緊接着目暮也表示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都被搞糊塗了!原本應該是兇手的長門秀臣實際上早就死了,結果現在兄好搜變成了日向幸?”
“堂哉,你給大家解釋一下吧。”小五郎也說道。
至於平次和柯南,這兩個還停留在推理第一層的渣渣,此時也一臉嚴肅地看着顯然已經在第五層的堂哉。
至於是不是靠作弊器到的第五層,這種小事無所謂啦。
於是堂哉在衆人或疑惑或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開始了推理。
“其實一開始的兇手應該是長門光明,這一點通過真夜的證詞我們就可以得知,如果沒有想做什麼壞事,何必要那樣去擺弄長門秀臣的屍體呢?”
“確實,可是他究竟想要殺誰呢?這個原本要被他殺的人,應該就是兇手沒錯了吧!”目暮經過堂哉的提醒,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層。
但,距離真相還遠遠不夠。
於是堂哉只能接着解釋,“現在我們可以知道長門光明在長門秀臣死後,萌生了殺死另一個人的想法……當然,也可能這個想法早就有了。”
“同時我們知道,他在案發時打的那通電話,應該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堂哉將之前自己心中的推理又跟衆人講了一遍。
“所以他的目標有且只可能有一個人,那就是當時在三樓房間裡被艙門光明同謀下藥昏睡的長門道三會長。”堂哉說出了答案。
“長門會長?!”這一次衆人倒是很快就釋然了。
畢竟長門光明表現得太明顯,他那副迫不及待想當上會長的樣子,就算是作爲外人的小五郎等人也很快就察覺到了。
堂哉繼續說道“他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趁着所有人被日向幸引導着全都去二樓之後,他用鉤鎖爬到三樓來,殺死昏睡中的長門會長。”
“但是他沒有想到,作爲同謀的日向幸卻也有自己的計劃,那就是在他爬上來的途中,將他推下去弄死!”
小蘭立即反駁道:“可這樣只能算是意外吧,就算當時只有日向小姐和會長在房間裡,也不能說她就是同謀啊!”
“而且如果是那樣,長門光明應該是戴着僞裝用的針線帽和繃帶一起墜樓,怎麼會是散開的呢?”目暮也問道。
“那當然是他在上樓之前,就解除了僞裝,將僞裝用的道具和刀都從陽臺扔了出去,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用釣魚線勒死昏睡中的長門會長吧。”堂哉解釋道。
“可是,鉤鎖呢?鉤子明明是掛在二樓房間的陽臺上。”
“很簡單,先把鉤鎖拉上來,然後倒過來將鉤子勾住二樓陽臺,並在麻繩另一端綁上重物,這樣把重物往下甩,就能通過離心力,把鉤鎖做成現場的樣子,讓我們以爲兇手是通過鉤鎖從陽臺逃到樓下去的。”
堂哉說着,還帶着衆人來到長門秀臣隔壁房間的陽臺下面,那裡有很多很新的撞擊痕跡。
“看到這些陽臺下面的痕跡了嗎?我想應該是案發前一天晚上,日向幸在這裡不斷練習的結果。”
“原來如此!長門會長前一天夜裡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平次恍然道。
堂哉點頭贊同道,“至於奔跑的聲音,那應該是長門光明在計算大家從會長房間跑到秀臣房間所需要的時間。”
“那長門秀臣難道是他們一起殺害的?”小五郎問道。
堂哉立即否定道:“從遺書的筆記上來看,應該是自殺沒錯了。只不過在案發前一天發現秀臣自殺的日向幸,想要通過他的死來引誘長門光明去殺長門會長,然後在計劃實施的過程中殺死光明。”
“可是動機呢?難道就因爲長門光明當年沒有衝進火場去救她?正常人應該都會害怕的吧。”目暮再次提出疑問。
“那如果當年那把火,就是長門光明和長門秀臣兩個人放的呢?”
“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長門秀臣一直不消除臉上的疤痕,恐怕就是因爲心懷愧疚的緣故吧。至於那封遺書裡的懺悔,應該也是說的這件事。”
“可是證據呢?”目暮問道。
堂哉解釋道:“還記得長門光明右手背上的傷痕嗎?那應該是日向幸想要把他推下去,但他卻抓着不放手,於是情急之下日向幸只能用某個東西給他來了一下。”
“某個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日向幸一直隨身帶着的那支鋼筆吧。日向小姐,能給我們看看你的那支鋼筆嗎?”
堂哉看向沉默中的日向幸。
過了很久,她才下定決心似地擡起頭。
“沒錯,就是我殺的他!原因也就像菅原君所說的那樣,是爲了替父母報仇!不過秀臣確實不是我殺的,我也是從他自殺留下的遺書上,才知道當年他們兩人的罪行,所以纔有了這次的殺人計劃。”
日向幸眼神越發堅定,臉上同時露出了悽美的微笑。
“只是太遺憾了,原本我應該追隨秀臣而去的,但還沒來得及準備,就被菅原君識破了呢。”
“你這樣的女子,追隨一個已經放棄了人生的男人豈不是太可惜了?”堂哉笑道。
“你懂什麼……那可是父母死後,我這輩子唯一的依靠啊!”日向幸痛哭地哀嚎道。
那甚至超過仇恨的愛戀,堂哉這個外人確實無法置喙。
不過……
“說起來,我倒是知道有個人的遭遇和你很像,我想你們應該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堂哉想起了那個同樣爲父報仇,同樣在復仇後想要輕生的人物。
“有這樣的人嗎?那還真是想見一見呢……”日向幸了無生趣地說道。
堂哉沒有回答,這要靠他們自己去交談然後得出結論。
不過至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日向幸和淺井成實見面之前,他們會好好地活着,卻確認她復仇的理念,究竟值不值得。
於是,目暮帶着日向幸回警視廳,其他人也陸續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裡只剩下堂哉和長門道三。
“還有什麼事嗎?堂哉君。”長門道三問道。
“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長門會長。”堂哉嚴肅地說道。
“長門會長嗎?也不知道我現在這樣,這個會長還有什麼意思。”長門道三喪氣地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