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君,你這突然讓我們看轉播畫面有什麼意義嗎?”目暮疑惑地問道。
“我想對比一下這三人的畫面,看看其中有哪個比較特殊。”堂哉緊盯着畫面。
“爲什麼是這三臺攝像機的畫面?”高木疑惑地問道。
“因爲,這三臺都是在我們當時看臺對面的攝像機!”
柯南最先反應了過來。
“該死,我怎麼沒有想到,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混在攝像師隊伍裡的攝像師,這樣不僅能觀察大部分看臺,而且就算打電話也不會被人懷疑!”
柯南懊惱了起來。
“這麼說,菅原君認爲兇手就在這三臺機位的攝像師之中?”目暮問道。
“應該沒有錯,不過現在還需要確定到底是哪個人。”堂哉目不轉睛地說道。
然而就在衆人佩服他獨特思維方式的時候,一旁的小哀卻拆臺道:“那幹嘛不把這三個人都抓起來?連手機通話記錄都不用查,只要問一下手機號碼,就能確定誰就是兇手了吧。”
“……”
因爲那樣不能保證我獲得血糖值啊!
“因爲犯人還不能確定就一定是攝像師,萬一犯人真的很蠢,一直待在看臺上怎麼辦?”
當然,這個藉口小哀根本沒信。
但即便沒信,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於是,僥倖躲過一關的堂哉開始繼續觀察畫面。
這是槍擊發生之前的錄像,既然系統提示了,那堂哉覺得那之前的畫面更有可能暴露兇手的真實想法。
果然,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堂哉發現了其中一臺的不對勁之處。
然後,他便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轉播車。
……
“你說他是去幹嘛了?”柯南小聲地問道。
“誰知道呢?”小哀攤了攤手。
“該不會是直接去找犯人了吧?”柯南滿臉懷疑。
“誰知道呢~”小哀敷衍道。
“不過你真的不擔心嗎?一名犯人持有手槍,那另一名說不定也持有啊。”柯南好奇地看向小哀。
“那個怪物,不用擔心的啦~”
“說的也是……”
柯南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過他既然去直接找兇手了,那我們在這看了半天轉播畫面有什麼意義嗎?”
“撒~誰知道呢……”
“你就會這一句臺詞嗎?”
“嘛~嘛……在意細節的小氣男人是不會受歡迎的~”
“那還真是多謝你關心了。”
……
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暴露的堂哉,來到了客隊看臺下面的場外區域。
“13號攝像機……就是你了!”
堂哉冷笑着走過去,在這個叫做蛭田朧三郎的攝影師驚愕的目光下,堂哉拍了拍他的肩膀。
“抓到你了,犯人先生。”
“啊……!”
淒厲的慘叫,即使在嘈雜的比賽球場邊,也引的周圍人紛紛矚目。
“啊,不好意思,稍微沒收住……”
堂哉毫無誠意地說道。
“不過這就算扯平了,記得以後作案的話,還要挑個不會打擾到別人休假的地方哦~”
如果你還有以後的話。
檢查了一下血糖值確實收到之後,堂哉就準備通知目暮來把人帶走。
然而這時,之前也投入現場尋找這個犯人的美和子跑過來。
“佐藤警官,正好你在,這傢伙就是另一個犯人,把他帶回去交給目暮吧。”堂哉指了指抱着手臂的蛭田。
“你怎麼斷定他就是犯人的?”美和子疑惑地問道。
“之前我看了他拍攝的轉播畫面,在開場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裡,他連續拍到四次犯人,這個頻率本身就不同尋常。”
然而美和子對此似乎並不太滿意。
“那也許只是巧合,不能判斷他就是犯人吧。”
“確實,但如果他每次拍到犯人就立刻把鏡頭移開呢?那種不自然的鏡頭變化,讓我確定他一定就是在避免拍到他同夥的樣子。”
堂哉解釋道。
“這樣啊……”
美和子不知爲何遲疑了一下。
“總之,非常感謝你的幫助,菅原君。”
“不客氣。”
反正我也是有收穫的。
這麼想着,堂哉衝她擺了擺手,然後就離開了競技場。
競技場的事件後續自然交給了目暮他們去處理。
原本堂哉以爲這個週末應該就這樣結束了,但柯南和小哀爲了懲罰他的偷跑行爲,並不準備這麼輕易地放他過關。
“現在去野營?沒搞錯吧。”
現在已經是午後了,就算現在往郊外趕,到了適合野營的地方,天都黑了……
更何況和一羣小孩子,我野營個錘子?
但是,小孩子們並不準備善罷甘休。
“球賽泡湯了,你自然得給我們補償啊!”
小哀理直氣壯地說道。
“話說,你不是說不喜歡看球賽的嗎?”堂哉無語地看着小哀。
“在觀看了這場激烈的比賽之後,我深深地喜歡上了足球這項運動,不行嗎?”
“就看了不到半個小時?還一個球都沒進?”
你騙鬼呢?
“小孩子的興趣愛好,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隨意變化!”
我就是騙你,你咬我呀!
堂哉無言以對,只能恨得磨牙。
“放棄吧,堂哉……”
柯南伸手拍了拍堂哉,雖然他一個小孩子做這種動作很滑稽,但堂哉實在沒有笑的心情。
“你也得嘗試一下被這些熊孩子包圍的感覺!好朋友,就得有福同享嘛!”
誰讓你偷跑一個人去找犯人的?
“我真是謝謝你了!”
堂哉惡狠狠地瞪着他,然而柯南早已練就了銅牆鐵壁般的臉皮,根本不爲所動。
最後,真夜不動聲色地補了一刀。
“少爺,要準備野營的帳篷和炊事用具嗎?”
“你說呢?”堂哉沒好氣地反問道。
“是。”真夜立即打電話,讓人準備好了一車的野營道具。
炊事的道具和食材,野營休息用的帳篷和睡袋,還有一些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比如釣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