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裡沒有兇手的話,大家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等到第二天警察來了,大家就可以各回各家了。”酒見這麼說着,就準備回房間了。
然而堂哉卻叫住了他,“不用這麼着急,等聽了我的推理,你再想走也來得及。”
“你?”酒見聞言,頓時一臉懷疑地看向堂哉。
“怎麼,不相信?”堂哉反問道。
“你如果說兇手是個藏在外面森林裡的絨線帽男子,我覺得還是別浪費大家時間了。”板倉也跟着質疑道。
“當然不會,因爲兇手一定是我們這裡的某個人。”堂哉說着,起身走向廚房。
廚房面積相當於一個大客廳,在廚房的另一邊還有一扇通往山莊外面的後門。
“喂喂,你這麼小年紀該不會就有健忘症了吧?剛纔不就已經說過了嗎?我們這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把巧克力送到屍體身邊,所以兇手不可能是我們!”酒見嘲笑道。
“那如果巧克力不是人送過去的呢?”堂哉反問道。
這引來了酒見和板倉更大聲的嘲笑。
“怎麼?你是想說犯人是雪女嗎?”
“雪女的話,殺人就不會使用武器了。”雖然這武器只是比較粗的樹枝。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酒見質問道。
“大家知道搜救犬吧?經過訓練的犬類,能夠按照要求爲遇難者送去必要的高營養食品,並及時告知搜救隊,在儘量短的時間內搜救遇難人員。”
說到這裡,衆人幾乎都明白了堂哉所指的是什麼了。 Wшw ▪Tтkд n ▪¢ 〇
“可是三郎當時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出來的時候它也沒吊着巧克力啊?”湯淺老太太疑惑地問道。
“三郎沒有,但是次郎卻可以。”堂哉笑着打開廚房的後門,伴隨着外面的風雪聲,穿着一身白色外套的真夜和一條四國犬就走了進來。
“三郎,不,這是……?!”湯淺老太太一臉驚訝地看着在她意識中絕不可能出現的場景。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急忙跑回三郎所在的狗窩,然後兩條一模一樣的四國犬,就這樣在衆人面前出現了。
“其實一開始我就說過這件事,只是各位似乎都認爲不可能,所以我也沒有多說,但既然知道三郎還有一個和它一模一樣的同類,這種可能性就直接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這時其實也不用堂哉繼續解釋了,因爲眼前兩條一模一樣的四國犬,已經讓衆人明白了巧克力的真相。
“因爲巧克力是高熱量而且容易吸收的食物之一,所以故去的太郎先生應該經常訓練次郎和三郎給遇難者送去巧克力。”
這就是這裡的遇難者屍體旁會發現巧克力的原因。
“如果沒猜錯的話,次郎和三郎應該是每天輪換,一條在外面一條在家,具體換班的時間和地點,應該是湯淺婆婆去掃墓的時候吧。”
“原來如此,我就說三郎怎麼每次外面有暴風雪我不帶他出去的時候就不吃飯,第二天才會吃。而且每天去掃墓,三郎都會先去墓碑那裡,原來是爲了跟另一隻換班啊。”湯淺恍然道。
這也是長年訓練之後的成果。
而她之所以一直不知道,應該是爲了照顧她的情緒,所以太郎先生沒告訴她。
“那這麼說的話,當初二垣君看到的日本狼,其實也是次郎或者三郎中的某一隻?!”粉川也明白了過來。
“這樣一來埋在這種深山老林裡的墓碑這麼多年還沒被動物破壞的原因也找到了,因爲只有這段時間這裡纔會製作巧克力,所以就有了雪女送巧克力給旅人之類的神怪傳說。而二垣屍體臉上的血跡被擦過的痕跡也很明顯,應該是被把他當做遇難者的狗舔過之後的痕跡。”
這時,粉川突然指着酒見和板倉叫道:“兇手果然是你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因爲白天下雪之前,只有你們兩個出去過!”
她下意識地把湯淺排除了。
“關於這個問題,粉川小姐你不覺得你洗出來的照片很奇怪嗎?”堂哉突然笑道。
“奇怪?我可沒做手腳啊!”粉川立即警惕地說道。
“別緊張,我沒說你做了手腳。”
見衆人都緊張了起來,堂哉覺得還是別賣關子,感覺他們會打起來的樣子。
“那張奇怪的照片是在膠捲最後一張,而一般自動照相機在膠捲用完的時候,會發出自動卷片的金屬聲音。這種聲音是故意做的很大,爲了提醒使用者該換照片了。所以你們覺得,兇手如果聽到的話,會不停下來檢查相機嗎?那可是深山老林裡,不需要擔心有人看到,有足夠的時間去檢查相機。”
然而事實上兇手並沒有這麼做。
“所以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解釋,那就是這照片並不是二垣被害當時照的,而是在那之前正常拍攝出來的照片。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當時他的相機鏡頭上已經沾上了昨晚自己受傷時的血跡。”
因爲堂哉很好奇做巧克力是怎麼受傷的,於是之前在路上特意問了園子製作巧克力的過程。
原來手工巧克力製作之前,先要用刀把整塊黑巧克力切碎,然後在加入牛奶、糖之類的調味品進行口味調製。
對不熟悉廚房的人來說,使用刀具就是最容易受傷的。
而刀具切菜時形成的傷口,自然也容易造成大量的出血。
“所以由此可知兇手是事先知道相機上沾到了血,然後在白天讓二垣先生拍了照片,接着在傍晚之後在與他約定好的地點將其殺害。之後調整一下護目鏡,就可以做出一副案發時間是在白天的假象了。”
堂哉說到這裡,柯南等人紛紛看向了犯人。
因爲能知道二垣受傷,並讓他聽話地在白天拍照,並約好在荒郊野外獨自見面而不被懷疑的人,其實就只有一個。
“甘利亞子小姐,你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甘利亞子似乎被嚇住了,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身爲她好友的粉川立即代替她辯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