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就不能說個好消息？
安室透忍不住樂，“那顧問還真大方。”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我懷疑你在暗諷我。”
“絕對沒有！”安室透正色說着，低頭看了看桌上被噴了水的飯菜，沒法吃了，乾脆動身去廚房，準備自己做，“那就留給他做幫手吧……顧問，其實你不用這樣，要是不小心被赤井秀一盯上，會很麻煩。”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看他也不怎麼順眼，”池非遲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而且我本身就有麻煩，在杯戶市立飯店追思會上，貝爾摩德接觸過我，這一點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反過去打消他們的懷疑，最近都在看貝爾摩德和FBI鬥來鬥去，很有意思。”
他是會偶爾提交一下行動日誌，不過只是記錄一些情報，很簡短。
比如說發現組織某個成員的身份、針對美國要員那個行動，爲以後洗白累積點功績，但那些記錄不會很詳細，就是一句話而已，具體怎麼鬥爭不會寫，真寫下來估計要寫一大篇，也不利於查閱。
安室透是能申請看他的行動日誌，確保消息流通、能知道同夥的處境，他也是一樣。
不過他們兩個人一般不會去看，現在兩個人的潛伏算是穩定期，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利於臥底。
就比如貝爾摩德提醒他‘囚鴉’的事，他不打算告訴安室透，甚至行動日誌裡也不打算寫，一是不確定，二是擔心給安室透造成誤導，讓安室透以爲貝爾摩德是自己人，說不定會被貝爾摩德反手賣了。
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潛伏目的未必一致，蒐集情報的側重或許也不一樣，各浪各的比較好，關鍵時刻拉一把就夠了。
“顧問，那你要不要再吃點什麼？”安室透沒再繼續那個話題。
不管是爲了騙取FBI信任，還是已經被牽扯進去，其實池非遲根本不用去坑FBI探員，就算要達到什麼成效，也可以用別的方法。
無非還是想順便給他出出氣而已，不明說甚至否認，是擔心他心裡有負擔。
“不吃。”
“那非赤和非墨呢？”
“今晚才餵過。”
安室透：“……”
池非遲起身，將外衣帽子拉上，見安室透無語看過來，打了聲招呼，“沒什麼事了，走了。”
他也懶得走門了，被人看到不好。
跳窗吧，這也是師徒傳統。
安室透看着池非遲直接翻窗出去，無語收回視線。
還說他，明明顧問自己也不走門……
……
之後幾天，池非遲都沒怎麼出門。
早上，晨練完就跟芙蘭特聯繫，幫芙蘭特重新易容。
上午，自己翻翻書，在電腦上試着搭建網頁，製作一兩個小軟件。
下午就關注一下娛樂公司的情況，或是繼續對着電腦做碼農。
晚上偶爾替琴酒確認一下情報，確認一下目標人物的行蹤。
再就是，他在等聊天軟件發行！
這個世界上不缺有想法的人，而且科技線的發展很詭異，不久之後連人工智能都能出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可以壟斷聊天軟件，這錢不賺太可惜了。
而且自家砸了一堆錢進去，他不可能不操心。
宅了將近一週，UL聊天軟件同時推出電腦端和手機端！
THK娛樂公司網頁的首頁直接掛了橫幅推廣，幾乎佔了大半個網頁。
剩下半個網頁，是對一個綜合性網頁論壇的推廣，名字也叫UL論壇，跟UL聊天軟件共用一個賬號。
安布雷拉真的夠過份，一個娛樂公司的官網，一進去掛的全是對安布雷拉產品的推廣。
不過安布雷拉也是自家，那池非遲就沒什麼能說的了，先下載UL聊天軟件的電腦端和手機端，看看成品。
藍白相間的傘狀圖標，點擊打開，同樣藍白相間界面不大，簡潔乾淨。
註冊、登錄、記住賬號、記住密碼、隱身狀態……第一次下載還有個新手指引，從註冊到登錄後的頁面都有簡單介紹，讓人更容易上手。
這一點他沒有想過，不過威爾遜給加上去了。
賬號註冊不實名，不過需要綁定手機號，當然，一個手機號也可以註冊不止一個賬號。
池非遲在嘗試的時候，就註冊了兩個賬號，一個暱稱還是四處通用馬甲‘稻草人’，另一個叫‘費德提克’。
他算是第一批註冊的用戶，賬號有六位數。
一到五位數的早就被截留了，不會提供註冊，另外，好一些的連號也是一樣。
還沒等他看看其他功能，威爾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聽，就是不間斷的碎碎念。
“嗨！我親愛的顧問，你看到了嗎？我們的聊天軟件發佈了，目前是在日本、美國、英國三國同時上線，這段時間忙着僱傭員工、跟一些混蛋談事情、忙着看測試成果、盯着他們優化完善，簡直把我累壞了，壞消息是我們一大羣人努力了這麼久，在美國的推廣大概不會順利，有一些混蛋恐怕會阻擾我們的腳步，當然，那只是一件小事情，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解決的，打電話給您還要告訴您另一個壞消息……”
池非遲：“……”
就不能說個好消息？
不過好消息似乎不用說，在美國推廣會遇到問題，那說明在日本和英國的路都鋪得差不多了，至少該打招呼的都打了招呼、該溝通的都溝通好了。
威爾遜：“這個壞消息是關於搜索引擎方面的，有一家公司已經先我們一步、在去年就開始運行，不是雅虎，而是另一個，它們的頁面更加乾淨整潔、也更快捷，我原本打算收購他們的公司，可是那羣混蛋瞭解它的價值，直接拒絕了收購、只同意入股，Boss在跟他們談公司入股的事，先打入內部再想辦法吞併……不，不，這個意圖我好像不該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不過我相信搜索引擎離我們不遠，只是時間問題……”
池非遲沉默聽着。
威爾遜：“另外我還在着手收購音樂平臺，購物平臺我們就自己做吧，好吧，真正的原因是，要是再砸錢的話，我們的資金就太分散了，也容易出現問題，我打算目前先把重心放在聊天軟件的運營上，只是UL聊天軟件每天就要燒上不少錢，雖然服務器是真池集團的，可只是給我們最低折扣，比製造價格還高出很多，這真是太殘酷了，等在線人數多了，我們還要購入更多的服務器，需要更多的人，噢，對了，我已經開始擔心服務器被攻擊了，還僱傭了一羣優秀的網絡安全程序師，還有……”
池非遲：“……”
威爾遜：“……我們的客服團隊也需要擴張……”
池非遲：“……”
威爾遜：“……統計部……”
池非遲：“……”
大概兩分鐘後，威爾遜還在碎碎念，“……對了，您需要一個內部截留賬號嗎？您喜歡哪個數字？或者說一個您的幸運數字也行，還有，打算要幾位數？一位、兩位、三位、四位還是五位？或者跟Boss用父子號碼？對了，我的賬號是1009，您可以添加一下，現在胡亂搜索添加的人有點多，您添加時一定要備註……”
“我需要內部賬號，威爾遜，你記住，我在安布雷拉沒有多少話語權，當然，特權更不需要，”池非遲提醒一句，又問道，“我也不會添加你，只是普通的用戶而已，還有別的事嗎？”
威爾遜道，“大概是沒有了，不過……”
“嘟……嘟……”
英國。
威爾遜無奈，“好歹再聽我談談公司現在的情況和接下來的規劃吧……”
日本。
池非遲揉了揉眉心。
跟威爾遜通話，最省心的一點是不用多說、多問，聽下去就行了，威爾遜會想着想着把該說的事都說一下，不過那種幾乎不喘氣的說話節奏，讓他有點擔心威爾遜會不會自己把自己說斷氣，而且讓威爾遜說下去，他懷疑那傢伙真的能說到天荒地老不帶停的。
再看郵件，果然，已經有人問他要UL賬號了。
他註冊的兩個賬號，‘稻草人’是明面上用的，‘費德提克’則是留着聯繫賞金、聯繫組織成員用。
組織核心成員不太可能會用這種聊天軟件。
行動時用郵件或者簡訊，直接、方便、快捷，而且郵件推廣了這麼多年，估計組織早就在相應的員工、程序師裡埋了釘子，不用擔心訊息被截留或者監控，甚至組織還有相關的破譯軟件，比如那一位開始跟他聯繫時，就遠程刪除過他的郵件。
而資料傳輸，又可以通過組織自己的平臺，自己的平臺總歸安全一些。
對於組織成員來說，一個新出的聊天軟件並沒有什麼用處，他留下‘費德提克’這個賬號，只是爲了需要的時候用一下，省得到時候還要再註冊。
當然，組織這種情況只是少數，UL聊天軟件面向的是廣大羣衆，一旦普及開，用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到了晚上，池非遲剛吃過晚飯，就收到了琴酒的郵件：
【Ok商事株式會社外務部，吉崗昌仁，晚上8點30分之後交易，確認是否安全——Gin】
“非墨。”
池非遲迴了個‘Ok’，表示自己收到了，把手機放到桌上，讓非墨發郵件給烏鴉們，讓烏鴉們去盯一下。
琴酒發信息過來，只是因爲這個人住在杯戶町二丁目，離他的住處不遠，琴酒要他確認一下目標在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帶保鏢、或者身邊和家裡有沒有警察。
這些事不一定要他親自跑一趟，他聯絡綠川紗希、聯絡一兩個外圍成員去做都行，讓烏鴉們去看看就行了。
如果是重要到需要他親自去確認的情報，琴酒會特別標出來，並且在行動前跟他通話聯繫確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