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道理,”毛利小五郎有些爲難地看向池非遲,“可是……”
池非遲猜到柯南不願意離開警局,也知道自己很難改變柯南的想法,不想跟麻瓜們浪費精力,俯身將手搭在柯南頭頂,讓步道,“弱者優先。”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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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池哥哥主動遷就他,但還是讓人有點不爽耶。
他突然覺得大和警官之前吐槽得對,某些人的傲慢姿態真討嫌!
……
在上原由衣的帶領下,毛利小五郎、池非遲、毛利蘭和柯南到了警察食堂。
有刑警被殺害的事已經傳開了,食堂裡的氣氛有些緊張、壓抑,看到上原由衣帶着四人進門,角落裡就有人開始交頭接耳。
“那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吧?”
“連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都來了,看來那件事是真的……”
“這次的犯人居然敢對警察下手,上面一定很重視,會找偵探來幫忙也不奇怪,聽說毛利偵探在東京也幫過警視廳很多次……”
周圍人只是小聲議論,並沒有找上原由衣詢問。
上原由衣也假裝沒有聽到,帶毛利小五郎四人取了飯菜,找角落裡的空桌子坐下,才無奈地小聲嘀咕,“真是的,到底是哪個傢伙把還未調查清楚的案件到處說啊。”
“這也沒辦法啦,”毛利小五郎低聲道,“畢竟這起事件很惡劣,剛纔有那麼多警察到了現場,就連附近的巡警也趕過去了,可能有剛入職的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太過驚訝,一不小心就把事件說出去了……”
由於食堂裡氣氛壓抑、不時就有人朝一行人看過來,一行人沒有心情慢吞吞地吃飯,低語了兩句就悶頭吃飯,用了十分鐘將午飯吃好,立刻離開了食堂。
走出食堂,上原由衣感覺身後探究的目光被門板擋住,不由得鬆了口氣,帶一行人到飲料自動販賣機前,主動給一行人買了飲料。
柯南接過上原由衣遞給自己的飲料,道謝之後,向上原由衣打聽起黑田兵衛的情況。
“黑田課長是前不久才從東京警察廳調到長野縣來的,在這之前,他好像因爲受傷的緣故,在醫院裡昏迷了十年,直到前段時間才醒過來……”上原由衣回答着柯南的疑問,往自動販賣機裡投了硬幣,給自己買了一瓶礦泉水。
“什麼?他在醫院昏迷了十年之久?”柯南驚訝地追問道,“是在警察醫院裡嗎?”
“沒錯,”上原由衣肯定道,“聽說他遭遇了很嚴重的事故,傷得很嚴重,這十年裡都在警察醫院裡接受治療。”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露出瞭然神色,“所以他纔會在這個年紀外派過來……”
“是啊,不然警察廳外派到地方警局工作的,一般都是年輕警察。”上原由衣道。
毛利蘭想到黑田兵衛臉上的疤痕,“那他臉上的燒傷,也是……”
“應該也是那起事故造成的吧,聽說他的右眼眼球也因爲受傷而摘除了,現在那隻眼睛是義眼,”上原由衣擰開了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有些感慨地繼續道,“聽說護士幫他拆下臉上的繃帶時,都被他那張臉嚇了一跳,而他原本烏黑的頭髮,也因爲意外帶來的壓力變得雪白,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柯南聽得皺眉。
讓人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會不會是真的變了一個人呢?
“他醒過來之後,說自己還有很多瑣碎的記憶想不起來……”上原由衣俯身看着柯南,好奇問道,“怎麼了,柯南?你對課長的事情很好奇嗎?”
“他會好奇也很正常啊!”大和敢助拄着柺杖,順着走廊走來,語氣自然地調侃道,“誰讓他長了一張黑幫老大的臉!”
諸伏高明跟在大和敢助身旁,微笑着道,“你這張臉也不輸給課長啊。”
“你不要一直損我好不好!”大和敢助一臉不滿地埋怨了諸伏高明一句,又看向池非遲,主動問道,“喂,你感覺好一點嗎?”
池非遲對大和敢助的稱呼感到不滿,“沒禮貌的麻瓜。”
大和敢助忍無可忍地反問道,“說我沒禮貌,那說這種話的你又好到哪裡去啊?”
“也對……”池非遲覺得大和敢助說的有道理,目光坦蕩地對大和敢助道,“我道歉,還有之前說你是愚蠢的麻瓜,我也向你道歉,這種話我不該當着你的面說出來的。”
大和敢助臉色剛緩和了一些,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不該當着他的面說出來?意思是揹着他就可以說了嗎?
上原由衣也察覺到池非遲的道歉有些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小敢,你們有沒有調查什麼新線索啊?”
“讓高明跟你說吧!”大和敢助賭氣地走到自動販賣機前,伸手進口袋裡拿零錢,“看到他們兩個傢伙待在一起,我就頭疼得厲害!”
“沒關係,我這就走了,上原警官,謝謝你的午飯和飲料,”池非遲依舊不打算參與調查,謝過上原由衣後,就轉身往樓道出口走去,“你們聊。”
大和敢助轉頭看着池非遲離開,一頭黑線地問道,“他這就打算走了嗎?”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敢助君,”諸伏高明笑着道,“嘴上說着你快走、你離我遠一點,但是等別人真的走開,你又不想別人走了,總是這麼口不對心,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造成誤會哦……”
大和敢助額頭上崩出青筋,“你真是囉嗦!”
說真的,他真想找人做兩瓶無其他副作用的啞藥,一瓶灌進池先生嘴裡,一瓶灌進高明這傢伙嘴裡!
“咳!”毛利小五郎擔心大和敢助氣得用柺杖掄人,說正事轉移大和敢助的注意力,“其實非遲的情況還是不太好,我們過來警局的路上,他盯着柯南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說柯南的手變成了色塊什麼的,反正很莫名其妙……”
柯南:“……”
話說回來,池哥哥當時目光幽深地盯了他片刻,突然嗤一聲笑出來……那何止是莫名其妙,簡直是嚇人!
他以前在恐怖電影裡看過類似的場面,當時也覺得那個演員的表演實在嚇人,可是跟池哥哥之前的反應比起來,他突然覺得那個演員在電影裡演出來的目光正常多了。
如果他是普通的七歲小孩子,今天恐怕會被池哥哥嚇哭,之後還得做上好幾天噩夢……
“聽起來很嚴重啊,”諸伏高明看向池非遲離開的方向,“現在讓他一個人離開,真的沒關係嗎?”
“他的狀態看上去還不是很糟糕,自己去停車場應該沒問題,”毛利小五郎道,“我讓他回車上等我們,不要隨便離開,如果感覺不舒服,就立刻打電話聯繫我……這裡是警察局,停車場裡也時刻有人進出,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叮鈴鈴……叮鈴鈴……”
大和敢助拿出響鈴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收起手機後,彎腰從自動販賣機出口拿出瓶裝咖啡,“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順便去停車場看看吧,等確認他安全回到車子上之後,我再離開……毛利先生,如果你想知道我們的發現,就讓高明告訴你好了!”
上原由衣不知道大和敢助想去什麼地方,疑惑出聲,“小敢……”
大和敢助拿了飲料就走,雖然拄着柺杖,腳步卻一點也不拖沓、遲緩,在上原由衣開口時,已經走出了好幾步,頭也不回道,“要是你們有新的發現,記得發郵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