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第二次正式家庭會議
池加奈失笑，彎腰湊近灰原哀，歉意道，“小哀，還有一件事，家裡有一個大秘密，本來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我想等你大一點再說，好不好？”
“大秘密？”灰原哀有些好奇，“跟您和非遲哥都有關係嗎？”
“嗯。”池加奈點頭。
遺傳病這種事，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未來很久，還是慢慢來吧。
灰原哀沒有追問，“我也有一個大秘密，本來應該告訴你們的，但我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說，所以……”
“那就等合適時候，我們兩個交換秘密，怎麼樣？”池加奈問道。
灰原哀乖巧點頭，“好。”
互相都有一個大秘密暫時不說，那她就不會覺得自己不坦率，也有時間去考慮該怎麼說。
池非遲和阿笠博士站在一旁。
黑羽快鬥提起來的時候，他第一想法就是——合適。
有父母的孩子，心裡多少會有一份踏實，灰原哀從小缺乏的恰好是這份踏實，而如果讓灰原哀叫其他人母親，以灰原哀的心性，恐怕也很難接受。
教母不一樣，教母不會否認孩子原家庭的存在，就像池加奈說的一樣，只是另一個母親，一份對親情的補充。
而他母親……
雖然池加奈心裡也在否認，但實際上，池加奈還是在擔心他這個獨子哪天死了，害怕失去孩子，極度缺乏安全感，又不忍心將對獨子的愛再分割出去，反覆糾結。
做其他孩子的教母，於池加奈而言，也更容易接受。
雙方可以互相補全心裡的殘缺，手頭都有事要解決，心裡也有過於沉重的秘密，大家都一樣，就可以慢慢接觸、相處，做好心理準備再坦誠相待。
這是最合適的節奏，這兩個人也都適應不了過快的節奏。
目前而言，只要做彼此心底的一絲依靠和牽掛，就足夠了。
池加奈和灰原哀低聲談了好半天。
柯南等人遠遠看到，也沒有上前打擾，先一步離開。
一直到人都快走光了，兩人才注意到。
池加奈看了看周圍，看向從陽臺回來的池非遲和阿笠博士，“我們是不是聊太久了？”
灰原哀也發覺自己聊得太久了。
很奇妙的感覺，除了她姐姐，她還是第一次可以跟人聊得這麼投入，一點不覺得累，似乎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期待跟池加奈說一說。
“沒關係。”池非遲轉身往外走，“不過時間差不多了，不要耽誤工作人員打掃，你們可以換個地方聊。”
池加奈：“……”
自家兒子這性格沒救了。
灰原哀：“……”
一秒冷場技能。
阿笠博士笑着點頭，“我們也早點回去吧，加奈夫人……”
“您叫我加奈就好了。”池加奈道。
“有點不太習慣。”阿笠博士撓頭。
池加奈笑道，“那您得儘快習慣了。”
四人去了停車場，池加奈讓文森開車送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回去。
今晚事情纔剛定下，她可不想太霸道，直接把人從阿笠博士那裡給搶了，而且，明天最好還是正式登門拜訪一下……
坐車回去的路上，池加奈跟池非遲確認時間安排，“明天早上九點半我會打電話跟博士確認，我們上午十一點過去，一起吃飯，然後下午三點離開，怎麼樣？”
池非遲點頭，“我這邊沒問題，不過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他老媽跟很多英國人有一樣的習慣，登門前先聯繫確認，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離開都會先說好，讓主人能夠做好準備。
“這麼晚還要出去嗎？”池加奈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快12點了。”
池非遲考慮了一下，“您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池加奈想也不想地答應下來，調侃道，“你不會打算帶我去酒吧或者居酒屋之類的地方吧？”
“以後可以考慮。”
池非遲跟開車的文森報了機房地址。
澤田弘樹的事，不用瞞着他老爸老媽，而且也瞞不住，安布雷拉的計劃需要他老爸老媽配合，他也需要一點建議。
一路上，池非遲都在刻意觀察，確認沒車子跟蹤。
文森都忍不住道，“少爺，我在注意，放心吧，沒人跟蹤。”
“嗯。”
池非遲應了一聲，繼續偷偷觀察。
他跟文森不熟，還是自己觀察比較可信。
……
凌晨，1：05。
位於江東區的機房附近，文森被要求留在原地等。
池非遲帶池加奈往一條巷子裡走。
文森猶豫了一下，又啞然失笑，繼續待在車裡等。
少爺又不會讓夫人遇險，他好像有點神經過敏了。
池加奈倒是覺得自家兒子有點神經過敏。
因爲池非遲帶她出了巷子，轉過兩個街口，又進了一條巷子，左轉右轉，出了巷子，又進了下一條巷子，全程還悄悄留意着身後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一個兩層的商業辦公小樓。
然後，檢查門鎖有沒有被動過，開門，進門，鎖門，去地下室機房前，再次檢查門鎖，又檢查門側貼的膠帶，確認沒人進去過，再開門，進門，鎖門……
機房裡亮着燈，一排排機器還在運轉。
池加奈打量了一圈，見池非遲去鼓搗投影、攝像頭和擴音器之類的東西，走到長桌前坐下，“現在能不能告訴媽媽了？你想做什麼？”
“再等一下……”池非遲調整攝像頭和投影，“您打個電話給我父親，讓他去電腦前，我們一起談一下新財團的事。”
池加奈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你旁邊有電腦嗎？我們跟非遲一起談一下新財團的事……好。”
通話結束。
池非遲迴頭看了一眼，繼續調機器。
好熟悉的簡約通話風格。
“他剛準備吃晚飯，旁邊就有電腦，”池加奈解釋道，“用UL軟件的視頻通話跟我們兩個談。”
“好，不過這一次家庭會議……”池非遲將攝像頭和投影分線器接上，“參與成員有四名。”
“四名？”池加奈正覺得疑惑，就看到其中一個投影打下一道光束，將一個朦朧的男孩身影投到自己斜對面的座椅上。
“諾亞，上我的賬號，給我父親發視頻邀請，順便注意一下外面的攝像頭監控情況。”池非遲說着，繼續調整着幾個攝像頭，方便澤田弘樹能看到機房中的情況，又將另一個投影對準桌子主座。
“好！”澤田弘樹乖巧應聲，沉寂了一下，另一個投影亮起，將端着快餐盒的池真之介投影到座椅主位上。
池加奈：“……”
還有這種操作？
池非遲迴到座位前坐下，“投影設備太差了。”
“投影很模糊，”澤田弘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記得托馬斯說過，辛多拉公司曾經開發過立體投影，不過因爲造價太高，中途放棄了發佈，我們需要儘快將辛多拉公司弄到手，不需要量產，只用來打造會議室。”
“弘樹？還是……諾亞方舟？”池加奈看着澤田弘樹的投影，有些不確定，“他們不是說，你之前自我銷燬了嗎？而且當時的機器……”
“我只是撤離那裡了，製造出自我銷燬的假象，我是弘樹……”澤田弘樹從攝像頭裡觀察着池加奈，糾結了一下，“奶奶。”
“嗯，”池加奈保持微笑，“你們打算做什麼？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這麼稱呼也沒錯，不過還是覺得扎心。
她都是奶奶輩的人了……
“我來說，這應該算是第二次正式家庭會議，”池非遲開口，“上一次是確認安布雷拉公司的建立以及網絡帝國藍圖規劃，由我父親發起，由我父親主持，這一次由我發起，那麼由我主持。”
放置着各種機器的機房裡，一張六個座位的長桌。
池真之介在前方主座，池非遲和池加奈分別在左右手邊，澤田弘樹在池非遲旁邊。
看起來不太正式，不過比起上一次一家三口用電腦聊天，這一次有投影加攝像頭，多了點科幻感。
當然，池真之介那邊依舊對着電腦參加，不過能從電腦上看到自己的影像被投過去，多少都有點一家人坐在一起的親近感。
池真之介點頭，“好，你來主持。”
池加奈笑而不語，等着池非遲主持會議。
“我母親說過，你們決定新財團由我來命名，我決定的名字還是安布雷拉，”池非遲繼續道，“雖然暫時還沒有註冊，但今天會議先對新財團發展、一傘遮天計劃進行討論和規劃，另外，家裡除了諾亞之外，還多了一名新成員，這件事最後由我母親來宣佈。”
澤田弘樹：“……”
教父家裡的家庭會議都這麼正式的嗎？
看……嗯，他該稱呼爺爺奶奶，看他爺爺奶奶的樣子，居然一點也不驚訝，還認真思考、滿意點頭的樣子，估計上一次家庭會議也是這樣吧……
“我先正式介紹一下，我的教子，澤田弘樹，”池非遲看向身旁的投影，“我作爲他的教父，應該稱呼他的教名‘諾亞’，諾亞之前的情況，你們都瞭解，接下來由諾亞說明他目前的情況。”
澤田弘樹突然有點小緊張，不過看到全程鎮靜的池非遲和池真之介，還是有樣學樣地延續傳統，緩了緩，開始語氣平靜地說明情況。
拋開那些專業術語不談，簡單來說，可以將‘諾亞’和‘方舟’分離開，同時，他們也是緊密相連的兩個個體。
諾亞，是澤田弘樹的靈魂和程序融合形成的網絡生命體，有七情六慾，有之前的記憶和思維。
其實就是澤田弘樹換了種生存方式。
方舟，是澤田弘樹之前命名爲諾亞方舟的人工智能，類似小泉紅子的水晶球，只是一個道具。
方舟一年成長相當於人類成長五年，但只是學習能力、運算能力、解決問題的能力進行成長，並沒有人類的情感，只能根據設定的運算結果表現出相應情緒。
之前入侵繭系統、掌控遊戲走向的是方舟，跟柯南告別的也是方舟，由澤田弘樹設定好結果，由方舟去監控、表達。
至於澤田弘樹本人，則是頂替玩了個寂寞的諸星秀樹，全程跟着柯南一羣人，順便遠程操控方舟，幫柯南增加難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