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騙我!我見過很多女人,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不要臉的,這種行爲都做的出來。”穆太太都替喬希害臊。
“簡直令人髮指。”範蒔月跟着火上澆油,“穆伯母,軒哥哥是男人,男人逢場作戲這很正常,倒是喬希這個賤女人處心積慮的要攀穆家的高枝,這種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您要小心了,說不定哪天她會說懷了軒哥哥的孩子,啊對了,她已經有一個六歲的兒子了,還不知道是誰的呢,我倒要恭喜您了,要是軒哥哥和喬希在一起,您等於撿了一個便宜孫子。”
“做夢,這種女人就算生十個兒子,我們穆家也不會承認。”穆太太被範蒔月這樣一說,本來還有點怪穆軒不夠檢點,現在把責任都推到了喬希頭上,完全就不是穆軒的錯,全都是這個壞女人在這裡搞鬼。
“穆軒,喂,你還愣着幹嗎?快點解釋一下啊。”喬希明白這裡一鬧,整個宴會都會知道,張雪茹不管在哪裡都會聽到風聲過來,現在不是和穆太太範蒔月鬥嘴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讓穆軒澄清。
可是看看穆軒,他的衣服也濺上了杏仁露,就把外套脫了,拿毛巾的時候爲了把毛巾用水沾溼,還把袖子挽起來了,襯衫領口的口子不知怎麼也開了。
喬希都想撞牆了,穆軒這造型就和做壞事被人捉住後慌忙穿上衣服似的。
喵的,越描越黑。
“喬希,你放心,一切有我,”穆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神色很從容也很鄭重。
“就是因爲有你才更糟糕。”喬希小聲抱怨,恨不得立馬挖個地洞把穆軒塞進去藏起來。
“你們都別吵,都聽我說。”穆軒往前走了幾步,把喬希擋在身後,他正面面對門口衆人的狂風暴雨。
“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撇清吧。”喬希嘟囔。
“你們剛纔看到的……”穆軒對衆人說。
喬希眼巴巴的望着穆軒,等着他的解釋。
可是穆軒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喬希跪了。
“咳咳,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穆軒淡定的說。
“真個屁!穆軒你要是瘋了,我就送你去瘋人院,免費給你提供醫藥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喬希炸毛了。
還不如不讓穆軒站出來解釋呢,他不說,事情都只是人們的八卦猜測,只要她死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穆軒這一說可倒好,木已成舟了,她想否認都不行。
“喬希,你別說話,現在安安靜靜的讓我說。”穆軒回頭,目光溫柔的看了喬希一眼。
“還有什麼好說的?”喬希真想掐死他。
“我自有分寸。”穆軒又給喬希一個微笑。
喬希氣的胃疼,剛纔一生氣,就消耗了很多力氣,低血糖的毛病好像犯了,便蹲在地上打開自己的包包,拿出喬毓給帶的零食來吃。
反正事已至此,她再着急也沒用,要是一會因爲低血糖暈倒了,那就更麻煩了。
說不定一會講不清道理,還需要打出去呢,還是先恢復體力爲妙。
於是乎,很奇妙的畫面產生了。
奢華的臥室裡,喬希和菜市場大媽似的蹲在地上,吃的嘴角都是餅乾渣。
穆軒淡淡然的站着,像是一道精美的風景。
門口太太小姐們大眼瞪小眼,有的人也曾參加過捉姦,結果不外乎狗男女沒臉見人,哪裡見過這樣理直氣壯還有話要說的。
“阿軒,這個賤女人是怎麼勾搭你的,你都說出來,我和你父親不會怪你的。”穆太太還以爲穆軒要給自己辯解呢。
“軒哥哥,你快看喬希吃東西的樣子,簡直就是斯文敗類,你要是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帶着她出席各種活動,就是給你丟人現眼。”範蒔月指着喬希大叫,唯恐穆軒看不到喬希大大咧咧的樣子。
穆軒面對衆人是嚴肅的表情,可是一看喬希,就像春暖花開似的帶着笑容,“喬希的樣子,挺可愛的,我喜歡。”
“……”範蒔月。
喬希懶得搭理這羣人,該吃吃,該喝……剛纔穆軒加熱了很多杏仁露,除了被她打翻的,還有很多在一個大杯子裡。
喬希就走過去拿起那個大杯子直接對着嘴喝給衆人看,嘴角又帶上了很多杏仁露的痕跡。
但這麼明顯的證據沒人看,現在大家都在關注穆軒要說什麼。
“我和喬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穆軒說道。
“咳咳!”喬希被杏仁露嗆到,咳嗽不止。
什麼叫不是第一次啊,說的好像她對那種咬字分開唸的事情很上癮似的。
“喬希,你這個賤女人,你跟我軒哥哥……"範蒔月馬上抱住穆太太的手臂搖晃,“穆伯母,喬希不知給軒哥哥喝了什麼迷魂湯了。”
“有我在,這女人再怎麼樣,也別想進穆家的門。”穆太太篤定的說。
“沒喝迷魂湯,喝的杏仁露。”喬希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朝着範蒔月晃了晃手裡的大杯子,還很好心的問,“你在那裡挑撥來挑撥去的,口渴了吧?過來一起喝。”
範蒔月驕傲的把頭扭向一邊,懶得看喬希。
“媽,我要對喬希負責。”穆軒走到穆太太面前,一字一頓的說。
“傻孩子,喬希這種人和誰都可以睡,你又不是她第一個男人,有什麼藥負責的?”穆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穆軒。
“軒哥哥,是不是喬希威脅你什麼了?”範蒔月幫腔。
穆軒笑着搖搖頭,目光疼惜的再次看看喬希。
“別看我。”喬希用大杯子擋住自己的臉,一看到穆軒那個神態,她就心裡發毛。
“喬希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並不重要,那都是過去了,我只知道我要的是喬希的將來。”穆軒最後將目光放在穆太太那裡,告訴母親,“喬希是我第一個女人。”
“噗!”喬希正喝的一口杏仁露噴了出來,還岔了氣。
這種話一般都是女人說,穆軒一個大男人說出來,感覺怎麼這麼怪?
很多有錢人家的男人一旦成年,做長輩的都會送個女人給孩子,穆家的家風太保守了。
想到這裡,喬希就想起範哲來了,那個魂淡以前應該有很多女人吧?不過自打再次遇到範哲後,倒是沒見過他有什麼花邊新聞,除了舊照片上那個女孩子。
喬希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那個魂淡幹什麼?
穆太太也被穆軒的話嚇了一跳,好容易才鎮定了下來,“如果是因爲喬希是你第一個女人,你就要負責,我可以告訴你,沒這個必要,我一會給她幾個錢讓她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
“媽,你弄錯了,我是真的喜歡喬希。”穆軒對穆太太,也是對衆人說,“我愛喬希,那種從心底裡的單純的愛,和任何世俗因素都沒有關係。”
圍觀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軒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範蒔月急得跺腳,一臉的泫然欲泣。
穆軒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範蒔月,這時像是對大家解釋,又像是對喬希告白,“從我記事起就被各種各樣的家族規矩束縛着,我活着從來都不是爲了自己,我沒有真正的開心過。”
“軒哥哥,你好可憐。”範蒔月哭了。
在場的人都是從童年過來的,想到自己小時候,都對穆軒唏噓不已。
喬希也跟着嘆氣,在這一點上,穆軒和張雪茹是一樣的,不過範哲也是豪門的孩子,卻從來沒有聽範哲抱怨過什麼,他只是教育小喬毓,男人有男人天生要承擔的責任,沒有什麼可怨天尤人的。
“我以爲我的一生會這樣沒有任何生機的過去,直到我遇到了喬希。”穆軒繼續說。
喬希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救世主,遇到我有鬼用。”
“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想你是專門爲了拯救我纔出現的,因爲自打認識你,你就像一束陽光照進了我的生活,你開朗樂觀,對任何事都積極向上,任何時候都不氣餒,有了你,我才發現了生活的美好。”穆軒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爲深情。
參加宴會的人很多聞風而來,其中有好幾個千金小姐,都被穆軒的話給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喬希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在人羣裡找張雪茹,但是沒有找到,還伸手擺了個招財貓的架勢和那幾個千金小姐打招呼,“浮雲,都是浮雲,生活苦也過,樂也過,反正都是過日子,又逃不掉,我當然要開心的過了,我沒他說的那麼好,寧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穆軒不以爲忤,看着喬希的目光越來越深情。
喬希假裝沒看見他,一門心思的只琢磨張雪茹去哪裡了。
“媽,我知道家族對我的期望,但是我可能會讓您失望了,我決定和雪茹解除婚約,這是我早就想要做的事,一直患得患失的猶豫着,但是我在家族利益和自己的感情中掙扎,越來越痛苦,再多的工作也不能消除這種痛苦,我終於明白,我這輩子再也離不開喬希了,請原諒我自私一次。”穆軒終於說了最想說的話,如釋重負。
那幾個千金小姐沒忍住,都哭了。
“你們哭什麼哭,該哭的是我。”範蒔月本來就哭了,現在哭的更厲害了。
“胡說,只有我纔是最該哭的,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兒子。”穆太太差點暈倒,範蒔月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媽,對不起。”穆軒向母親鞠躬致歉,然後轉身走到喬希這裡,單膝下跪,從褲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打開捧到喬希面前,裡面是一枚光閃閃的鑽戒。
“這,這是幹嗎?顯擺你有名貴首飾嗎?好吧,你炫耀成功了。”喬希往一邊躲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