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裡已經有了春天的味道,悄無聲息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快兩年了,林盡染還是忘不了那個總是泡在琴室的少年。
別人說一眼萬年,放在以前林盡染總是嗤之以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喜歡一個剛見面的人。
科學證明,喜歡一個人四個月纔算喜歡,超過七個月就是愛。
思緒漸飄漸遠…
記憶很模糊,那是高一新生開學的第二天,她剛辦完入學手續,就遇見了他。正應了那句話,少年明媚似陽光,叫我不敢忘。
“染染!”一個穿着紫色短裙的少女,邊招手邊向林盡染跑來,一個熊抱抱住林盡染。
張思淼。她的發小,和她一起長大,只能說她們兩個在肚子裡就認識了,她大大咧咧說話不過腦子,不過還挺講義氣的。我犯錯她和一起扛,還把錯都攔到她自己身上。
“你想什麼呢?叫你也不答應。是不是…
好啊!林盡染,你揹着我找男人!還當着我的面冷落我。”張思淼假裝生氣的兩臂交叉,仰着頭。
“我哪兒敢啊。思淼寶貝不要生氣了,我請你吃飯總行了吧。”林盡染兩隻手按住張思淼的肩膀晃動着說。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不可能,起碼一個星期。放心,我吃食堂,花不了多少錢。”思淼依舊仰着頭撅着嘴。
林盡染失笑,“好好好。你想吃什麼吃什麼。你先陪我轉轉這個學校,拍幾張照片,給我母親大人看看。”
“行吧,看在徐姨的面子上原諒你。行吧,不是逛學校嘛。”
“在放純音樂嗎?這首歌叫什麼,還挺好聽的,跌宕起伏,不錯。”思淼說。
過了一會,不見林盡染附和她,便問:“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傻子嗎?你擡頭看看,這是鋼琴室。肯定是人彈的啊。”林盡染給張思淼一個白眼,這麼傻的人爲什麼是她朋友!
她推開鋼琴室的門一瞬間就愣住了,少年坐在那裡,頭髮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眉毛下一對兒細長的多情桃花眼,讓林盡染失了神。
從見到他那一刻起,她就相信了一見鍾情,這不是謬論。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走上去伸出手:“你好同學,我是高一二班的林盡染。同學,你叫什麼?”
許凡望着眼前的少女,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伸着手的林盡染理智慢慢被殘留智商拉回,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林盡染考慮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許凡握住了她。林盡染假裝鎮定,其實她內心早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他的手有點涼,但是林盡染卻覺得被他握過的手燙的像岩漿一樣。
“許凡。”少年微微一笑。
“喂!染染!你怎麼了?”思淼伸出手在林盡染眼前晃了晃。
林盡染回過神,琴室裡早就沒有了許凡的影子。
許凡…許凡
林盡染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唸,像是要把許凡這個名字刻進骨子裡一樣。
這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但她確定,這是心動。真不可思議,她對一個僅有過一面之緣連說的話都沒超過兩面的人動心了。
從那次之後林盡染到處打聽這個叫許凡的男孩。
他叫許凡,高一五班的,成績非常好。學校這麼大,都過去兩年了,她竟然沒和他再說過一句話。
她還是心心念念着許凡,在這兩年裡,林盡染成績突飛猛進,成爲了人人口中的學霸,天賦型選手。思淼也問過她,這麼努力幹嘛?身體不要了?
只有林盡染自己知道爲什麼這麼努力,不就是爲了每個月看一眼成績單上相鄰的兩個名字。
林盡染喜歡課間操,因爲能看見許凡,喜歡和思淼一起去接水,因爲會路過許凡所在的班級,會在看到許凡的時候和身邊的人大聲說話希望許凡能注意到她。
連他身邊的朋友都能對我臉熟。上回接水路過許凡班級門口時,他身邊的朋友都會說:“唉,又是這個小妞。”
聽到這句話,林盡染眼神慌亂,撞上許凡的眼神,又迅速的低下去,耳垂通紅。
這還有誰能不明白,他們打趣我和許凡。許凡突然走過來問:“你很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許凡的朋友都笑話他搭訕的方式太土了,但是我和許凡都明白,他是真的眼熟我,也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沒關係,至少他覺得我眼熟。林盡染再一次對他做了一次自我介紹。
“你好同學,我是高二二班的林盡染。”
許凡怔住了,隨即正視着林盡染:“我見過你。”
這四個字猶如一塊大石頭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