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和尚都是一板一眼的呢,沒想到你們還會出去玩。”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僧人,毛利蘭倒是對他們的生活充滿了好奇。
同樣的,面對像是毛利蘭這樣擁有青春活力的漂亮女孩,寺裡的僧人也同樣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
“對了,我從剛纔開始就很好奇了呢,究竟什麼是霧天狗啊。”聽着大家愉快的聊天,柯南倒是對他們之前口中提過的霧天狗很是好奇。
畢竟在RB的神話故事裡,有着又高又長的紅鼻子與紅臉,手持團扇、羽扇或寶槌,身材高大、穿着山伏服飾,背後長着雙翼。通常居住在深山之中,具有令人難以想像的怪力和神通,腰際懸著戰刀,穿着日式傳統高腳木屐,隨身帶着蓑衣以便隨時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天狗的傳說還是家喻戶曉的。
可是霧天狗到底是什麼,哪怕是自詡各種知識都少都知道一些的柯南,都表示自己好像根本沒有聽過。
不過,當他看到因爲自己的提問竟然讓幾個接待他們的僧人齊齊變色,柯南本能就覺得這裡面恐怕真的有什麼事情。
“小朋友!你這個是從哪裡聽來的?”年齡最大修行時間最長的寬念和尚臉色驚變的向柯南問道。
“額…是我們剛來的時候,天永住持曾經提到過的。”雖然心裡已經覺得這裡面有事情,可是柯南還是沒有想到,關於霧天狗竟然會讓他們這麼緊張,於是裝作小孩子的語氣十分茫然的回答道。
“呵呵,那事不過是一個無聊的傳說而已。”就在寬念還在糾結住持怎麼這麼不小心的時候,房門卻隨着天永住持那特有的蒼老聲音的傳來而打開。
“傳說,霧天狗會在下雨的夜裡,像霧一樣的潛入村子中,用它無比的力量打破房子的牆壁然後將裡面的人擄走,並利用他的翅膀帶着被擄走的人飛上高聳的巨樹,然後將人吊在上面,並一點一點的將他們吃掉的古代怪物。”
低沉的聲音隨着天永住持身臨其境的講述讓哪怕本就是山泥寺的學徒僧人都被吸印了進去。
“而且…被它抓走的…全都是,細皮嫩肉的年輕女孩!”
“就好像是在座的這位姑娘一樣。”蒼老面容的天永住持突然瞪大雙眼看向已經沉浸在故事中的毛利蘭,語氣更加陰森。
同時,作爲面對人類十分強悍的毛利蘭,也終於展現出了獨屬於女孩子的柔弱一面,臉色蒼白的連身體都開始不受控的顫抖起來。
“不過…”
“不…不過…什麼?”聽到天永住持突然頓住話語死死盯着自己,毛利蘭語氣顫抖的想要知道後續。
“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啦,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必要。”
“哈哈哈…”
天永住持突然的轉折讓還準備仔細聽後續的場中衆人也都不由的被卡了一下而感覺不上不下的,不過看着老頭那惡趣味的大笑,躲在了小五郎身後毛利蘭也不由的臉紅起來。
“可是人家真的害怕嘛…”難得自家閨女表現的超像個女孩子,毛利小五郎雖然已經喝的有些微醺,可還是正了正坐在那裡的身體,將自家閨女擋的更嚴實了一些。
就在衆人因爲天永住持的神轉折而剛剛緩過心情,長相偏瘦的木念和尚卻臉色凝重的一言不發坐在那裡。
“可是…可是我不覺得這就是個傳說。”
“畢竟…畢竟,在兩年前也發生過相似的奇怪的事情。”
似乎當時發生過什麼事情對木念造成了很大的心裡陰影,雖然寬念和尚厲聲阻止,可木念和尚那蒼白的面孔卻明白的展示着,他似乎在回憶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他們不想再提,可是已經被勾起好奇心的柯南卻並不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於是在自爆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之名號下,看着震驚的山泥寺一衆小和尚如同追星一般的將其圍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打算將那件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的時候,已經臉色陰沉的天永住持卻十分嚴厲的將他們都呵斥的離開了。
“偵探先生,你們雖然投宿在本寺,可是老衲還是希望你們明天能夠儘早離開這裡。”
“好了,那麼老衲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
強橫的氣勢不僅壓服了四個年輕的僧人,更是讓毛利小五郎也不由額頭有些冒汗,直至看到天永住持與一衆僧人離開,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柯南後,毛利小五郎便也十分無奈的催促他們趕緊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了。
“怎麼?來的人很麻煩?”
看到陰沉着臉回來的天永住持,櫻木時貞倒是對他剛纔所謂的去安排的借宿客人充滿了好奇。
“肯定是普通人,不過卻也是麻煩的普通人。”心情不順的一口乾掉杯中的酒,天永住持的神態順便變得落寞。
“怎麼?又想起忠唸了?”看到天永和尚落寞的神情,作爲了解一些當年情況的櫻木時貞也給自己輕輕滿上了一杯清酒。
“唉…”聽到櫻木時貞提起當年的忠念,天永和尚此時也不由嘆了口氣,同時看着滿眼好奇的打量自己與櫻木時貞的鈴木綾子緩緩開口道。
“忠念原本是我這間天泥寺的修行僧人,同時也是曾經最有希望繼承天泥寺的僧人。”落寞哀傷的語氣讓鈴木綾子聽的出,天永住持對他口中的那個叫做忠唸的僧人,似乎寄予過很大的希望,可是從從今天下午他們到了這裡,在天永住持的介紹中,這裡似乎並沒有那名被稱作爲忠唸的僧人在這裡修行。
“那個叫做忠唸的師傅是離開這裡了嗎?”結合天永住持的落寞語氣與神情,鈴木綾子很自然的得出了自己的看法,於是開口問道。
“不,忠唸啊…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啊…去世了?”聽到那名叫做忠唸的僧人竟然去世了,鈴木綾子十分驚訝。
“是啊…妄圖以自己淺薄的力量卻想要去駕馭本不屬於他的傳承,多年的修行竟然也沒有化開心中隱藏的惡念,還能留下一具全屍已經算是那位很給你們家面子了。”
更令鈴木綾子驚訝的是,在她的印象中一貫對任何人和事都是謙和有禮的櫻木時貞,竟然會對一位已經去世的僧人說出如此嘲諷的話來。
而她也似乎已經猜到了,來之前櫻木時貞對她曾經提到的,想要爲她謀取的力量,似乎就是他和天永住持口中所提起的“那位”。